一般夫妻之间年岁相差太大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那么大多都是续弦或者另娶。
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霍晚亭只能在心中稍作揣测。
“贸然前来拜访,叨扰了盛夫人,可莫要怪罪我啊!”
“怎么会呢!您请坐!”霍晚亭连忙招待赵夫人坐下。
“我今天突然听下面的人说您与盛大人也在船上,我就想来拜访一下夫人,实在是我一个人待得久了有些无聊。”
“那你可以常来我这坐坐,陪我说说话。”霍晚亭接话。
赵夫人却在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霍晚亭。
见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轻,心中更是叹息一口气,暗道“可惜了!”
“夫人不远千里回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千里迢迢的,又赶在年前年后的,还有几日便过年了,怎么都赶不回两广的,若是没有要紧事,谁会如此来回奔波。
提起这,赵夫人的面容一下就黯淡了几分,叹息道“家父病重,我心中放心不下,所以特地走了一趟,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我这又赶紧往回走,孩子们也闹着要回家!”
“夫人还带着孩子吗?”霍晚亭惊讶道。
这么远的路程还带一个孩子,岂不是折腾人?
“还好,路儿乖巧懂事,没有给我添任何麻烦!”赵夫人淡淡道,提起儿子的时候,面上也不见太多的喜色,神情平淡,又立刻转了话题,道“我听闻是陛下要重新开设市舶司,所以盛公公才会前往宁波,只是我听人说宁波近来倭寇十分猖獗,盛夫人可要注意安全。”
“多谢赵夫人,我会当心的,还未过问夫人娘家是哪一家,说不定也是相熟的!”
“我娘家姓汪,之前父亲在大理寺任左少卿一职,但是现在已经辞职了,家中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在朝中,但是官职低微,说出来恐怕夫人也没有听说过!”
大理寺左少卿是四品,官职不算高,也不算低,但是汪家的夫人常和孙夫人有些来往,霍晚亭是见过几面的。
“这是我府上的下人做的一些茶点,香甜软糯,这船上的吃食都没有什么味道,夫人可以尝尝!”
赵夫人让身边的婢女打开了一个食盒,取出了几盘糕点道。
“我从京中往回走,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只有这点儿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我这礼轻。”
“怎么会呢!我这吃白食的哪里有说嫌弃的道理?”霍晚亭笑道。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但是赵夫人坐在那里只看眉眼就带了几分郁结之色,虽人坐在这里的,心却不在这里,二人的话越说越少,但不知为何赵夫人又没有离去的意思。
霍晚亭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好赶人离去。
连忙给宜珠使了好几个眼色,但是宜珠都没有看懂。
宜春见状,连忙上去给赵夫人添茶水,水倒了一半,却突然顿住,放正了壶道“奴婢再去添一壶茶来!”
正在说话的赵夫人也顿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天色也不晚了,我就先不打扰夫人了!”
然后才带着人珊珊离去,霍晚亭觉得她有些奇怪,一进屋又免不了跟盛衡埋怨了一顿,拖着她说了半天的话,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盛衡放下书看了她一眼,道“她这估计是眼不见心不烦不想与她那继子待在一处吧!”
“此话怎说?”霍晚亭瞬间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道。
盛衡对于朝中这些官员家中的事情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应当也猜出来了,这位夫人是赵平川的续弦,赵平川的原配夫人是她的亲姐姐,生最后一胎的时候难产去了,汪家和赵家为了方便照顾这一胎孩子,刚好当时这赵夫人又适龄,就又聘了现在的赵夫人嫁过去,照顾孩子,赵平川只嫡出子女就有两子一女,庶出的还有好几个,就不打算让现在的赵夫人生了,赵夫人好不容易怀上了一胎,结果却被嫡幼子给撞没了。”
一听她这样说,霍晚亭又忍不住有些同情这赵夫人了。
盛衡又继续道“都说赵家幼子有早慧之名,十分聪颖,但他总是十分畏惧赵夫人,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是赵夫人不贤,苛待幼子,传到了汪家人的耳里,便特意让赵夫人把孩子带回去看看。”
这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只疼惜原配的子女,怎么就不疼惜幼女了?
“那这赵家幼子如今多少岁了?”
只看赵夫人就有三十岁出头了,适龄二嫁,那幼子最起码也有十五六岁了吧!
“记不清楚了,似乎是十六岁了,去年才中了秀才。”
“我看赵夫人也不像是那等苛刻的人啊!”
霍晚亭不解,反观赵夫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盛衡笑而不语。
又过了几日,天终于放晴,外面的风也吹的没有那般凛冽了,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