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戴着昭君帽,裹着严严实实的去甲板上透气。
市舶司副提举的夫人也跟着一道来了,同霍晚亭说话。
副提举房敬也是陛下直接从朝中指派的人,年龄不大,但精通海事,祖上都颇有渊源,拖家带口的,膝下还有一双儿女,生的玉雪可爱,每日都跳跳闹闹的,看着都喜人。
霍晚亭的年岁虽然不大,但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老了,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和盛衡这样老成的人待在一起太久了的原因。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下一句是什么,你答对了这颗糖我就给你!”
哥哥双手背后,攥的紧紧的,摇头晃脑的望着面前只有六岁的妹妹。
房小妹伸着头直往哥哥的后面看,却只看见哥哥攥的紧紧的拳头,道“你根本都没有糖,你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人!”房大郎连忙伸出手给房小妹看了一眼,手心里果然握着一颗黄橙橙的糖,瞬间难住了小妹。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房小妹念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立刻跑到了房夫人的身旁,抓住了房夫人的裙摆,委屈道“哥哥欺负人,拿我听都没有听过的诗来考我!”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一道略有些刺耳的声音忽然在几个人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