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凛然,背地里却勒索士绅大户强取钱粮。
奸民们得了背嵬军的蝇头小利,自然连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背嵬军自然处处都有好名声……恳请抚台老爷做主,严惩背嵬军将帅,以匡扶世间正道!”
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语瞬间引起一众文官的共鸣。
他们随军来到辽东,曾与登莱士绅有过几次聚会。
士绅们在酒席上的牢骚怨言都被他们铭记于心,正巧在当下宣发出来,只求一击打垮背嵬军。
来了来了。
章献忠轻蔑地扫视周围一圈,敢给背嵬军说好话的十不足一。
过去背嵬军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这些人都畏首畏尾、竭力巴结,如今见背嵬军遭遇攻击,便是墙倒众人推。
章献忠并无怨怒,反而有种看待虫豸的不屑感。
“好好好,还有谁有怨言的站出来说个明白!我倒要听听,你们还能编点什么。”章献忠又给自己倒一杯酒,自顾自饮下。
他深知巡抚布下此局,想必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要么是早就得到命令,要捉他去京师问罪,要么是想逼他服软的同时,趁机榨些银两出来。
只可惜他是章献忠,只想喝着酒,吃着菜,坐看这群小丑表演,心里想着毁灭吧,赶紧的。
似乎被章献忠坦然自若的模样气到,方一藻唰的一下站起身,指着章献忠的鼻子大骂——
“大胆狂徒,各路苦主纷纷来告,你竟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关宁军昔日被打伤的兵卒我见过数百,那血腥味道都扑到我脸上了,哪会有假!
那朝鲜苦主在殿前哭诉,天子震怒,哪会有假!
兵部无令,你部擅入别国,如今刚刚率部回归,本抚亲眼所见,哪会有假!
你今日数次顶撞本抚,目无法纪,残忍暴虐之心已显,哪会有假!
你无令擅动,目无法纪,残杀同僚,祸害藩邦,真当本抚忌惮你权势,不敢行军法?!”
方一藻捏住酒杯朝地上狠狠一掷,只听酒杯咔嚓一声,碎了一地。
不一会便有百余名披甲战兵冲出厅堂。
方一藻冲着章献忠一指,“给我拿下!”
战兵们似乎并不意外要捉拿的人,一边口称遵命,一边拿住章献忠的肩膀。
后者明明被士兵拿住,却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神情,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危局,一点反抗都没有。
“若不是陛下有心爱护你,念你收复辽东有功,本抚定要请出王命旗牌,将你这逆贼当场正法!”
方一藻恶狠狠瞪他一眼,旋即像是挥赶苍蝇一般用力一挥,“押下去严加看管起来!三日后押往京师,交由陛下圣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