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磕碰作响,“是真?是假?嗯?”
“我,我,我……”
那家丁本就做贼心虚,眼下被杀气腾腾的县官一逼,再见事实已基本明了,当即双腿一软跪下去,声称自己猪油蒙了心,被二姨娘诱惑几次便入了套,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好好!丈夫未死,你们便私下通奸,还反向诬告,简直罪不可赦!拖下去重打二百大板!”
“大老爷饶命啊!”
这对奸夫淫妇当即直呼老爷开恩,两百板子打完非得变牛肉丸不可。
一旁饥渴难耐的玩家早就不耐烦,迅速上前将这对诬告犯挑翻,抄起随身棍棒狠狠落在二人屁股上。
棒打血肉的声音在堂内此起彼伏,县太爷扭头对这被诬陷的小少爷说道,“你无由受了两棒,所受皮肉伤的汤药诊金,皆由本县赔付……”
乞丐与围观百姓听闻此言,皆是一惊。
知县老爷明察秋毫,还被诬告者一个公道,已是天大的公义,居然还要为一时的“失误”赔付医药费。
只怕昔日海青天、海瑞来此,也要称赞一句断案公允吧?
“青天大老爷!”又是一番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王小二与小少爷幸运离去。两条尸体被拖出衙门。
两则案子结束,第三案的苦主与人犯尽皆带到,是一群言语轻佻的青壮汉子与一位满脸淤青的士绅。
只不过案件开始之前,县太爷却出了问题,几个服装各异的男人在桌案后争执起来。
“说好的断案十次就轮下一个上场,你小子怎么还耍赖呢?”
“求求兄弟们,再让我断两次吧!我什么都会做的。”披甲知县竭力压低音量。
“不可能!说十次就十次。你断案倒是爽,排队的兄弟可都等着呢!”
“不要啊,就让我最后装一次吧?”
“不守约的男人吉尔立短十厘米!”“好家伙,诅咒整这么恶毒?”
那披甲知县仿佛被戳中软肋,毫无反抗地后退数步,竟被一位短发男人强占了位置。
“咳咳……”短发男轻咳几声,旋即旁若无人地说道,“张知县身体不适,暂由我卢智森』代理刑名事务。”
百姓们见状登时就乐了。
张知县就站在旁边呢,怎么就突然身体不适了,敢情是没把张知县当个人?
俗话都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你们红巾军是县官轮流做,今日到我家是吧?
有些对红巾军不熟的百姓当即便问道,这随意取代张知县的人是谁啊,莫非是军中的高级将领,被任命为知府、通判之类的?
一些懂行的表示,红巾军中高层将官那是穿一条裤衩的人,别说县官随意轮换了,就算是副帅也是数百个人起步,开起军议来一屋子坐满了人,有些人甚至要站在桌椅上。
听说他们喜欢给自己起诨号,什么“天龙人”,“第四天魔”,“蓟县战士”,“村里人”……
大概不少红巾军将官出身“村里”,所以懂得百姓疾苦,无论税赋还是断案,都会向着平民百姓些。
有好东西不会自己独享,会拿出来与将士们平分,甚至大多数将官至今仍未娶妻,只靠勾栏听曲解决需求。
还有人听说,这些红巾军中上层将官原是背嵬军中下层战兵,之所以每战必胜,悍不畏死,是练了一种名叫“葵宝典”的武功秘籍。
凡练此功者,必将损全身经脉,将来只能依靠一种“蛇蛇荃”涩涩券的特殊秘药才能立柱,否则妖艳魁站在面前,也不会生出半点邪念,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哼唱欢快热闹的童谣驱逐色欲。
已有无数红巾军将官传出了“坐怀不乱”的好名声。
只是这味药物极其稀有,连红巾军将官也难得到,所以红巾军将官们至今少有娶妻生子者,只能等药物筹集在手,才能去窑姐面前一展雄风。
乞丐与周遭百姓闻言,纷纷感叹红巾军受苦了,没想到“饿死不掳掠,冻死不拆屋”的红巾军,竟有这样一番煎熬过往。
他们为了朝廷奋战付出如此代价,朝廷却对他们卸磨杀驴……
下一个报官的是一位富商,他声称一位落魄书生企图拐骗他女儿私奔,被他逮住,恳请知县老爷治书生的罪。
那书生却叫屈道,自己与富商的女儿真心相爱。
只是富商认为他家境贫寒,连个秀才也没考上,至今只当着客栈的账房,便不许二人来往。
甚至要把小女嫁给大户人家,以此绝了“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念头,来个朱门对朱门。
书生深知自己家境困顿,本想打消这个念头。
谁知富商女儿性子烈,得知自己被许给大户的傻儿子,立即收拾好包袱,翻墙跑到书生家里,希望对方能带她远走高飞。
二人还没出城,便被富商的家丁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