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虽然将你罚入我府中为奴,不过你以前终究是堂堂朝廷命官,我也不好将你当奴婢驱使。”张忘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祖珽吩咐道:“你就先去给我看守一段时间的钱库吧。”
张忘说完冲着那几个老仆吩咐道:“没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准和他说一句话,也不准让他出钱库半步,每日仅需给他送进饭食和取走秽物就可以了。”
虽然张忘建立了别院后大部分的钱已经拉去了乳泉山,然而在这所府邸中依然有着一个钱库,毕竟若是用一点钱就去乳泉山取也是非常的不方便,钱不多,也就几十万钱“而已”。
而且钱库出于保密的因素,虽然面积不小然而却是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就和现在的禁闭室差不多。
里面虽然钱多,然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恐怕他一个钱都拿不走。
将祖珽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关到钱山里,然而又不让他带出一个子来,这一份煎熬恐怕有他受的。
这样把他关着,无异于关小黑屋,要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一般人可能几天就受不了了。
张忘的想法本来就是先好好磨一磨祖珽的性子。
历史上的祖珽也是在得罪高湛,被高湛埋坑里熏瞎了眼睛,好好的“自我反省”之后,才变得沉稳了起来。
从某种角度上将,关他一阵子小黑屋,而且是将他关在满是钱财的小黑屋里,不仅有助于他更深刻的“认识自我”,而且说不定能帮他改改爱财如命的毛病。
颠簸一月有余,一辆马车缓缓的来到了邺城的近前,赶车的少年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宏大的巨城,矗立凝望了良久。
“不出小流,不知江海之大,若不是这次逃离江都,我竟然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城池。”
这看着邺城有些发呆的少年便是随着叱利骚一路北上而来的来护儿,三人因为赶着马车的缘故,一路走得非常缓慢,直到现在才回到了邺城。
“叱利将军,张将军的府邸就在这邺城中吗?”来护儿冲着叱利骚询问道。
“将军如今住在邺城以西的乳泉山,不过他在邺城中亦是有一所不小的府邸。”叱利骚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少年,拉扯了一下缰绳冲着他说道:“我们快些走吧,再晚天黑之前就赶不到乳泉山了。”
看着叱利骚远去的背影,来护儿看了一眼邺城高大的城墙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佳人说道:“小雯儿,你等着有一天我一定也能在这大城中挣下一套我们的宅院。”
听到来护儿的承诺,林雯莞尔一笑冲着少年回道:“雯儿等着那一天,不过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去找张将军,求他庇护你。”
林雯说完来护儿亦是攥紧了拳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赶着马车冲着叱利骚追去。
对于来护儿而言,理想很丰满,然而现实很骨感,他别说给自己和林雯在邺城买下一个宅院了,恐怕他逃犯的身份一旦泄露,就是邺城城门也进不去。
叱利骚三人回到乳泉山的时间,就比张忘三人早了不到半个时辰,当张忘回到了别院后,叱利骚第一时间便去找到张忘将这一路的经历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张忘。
张忘听完心中顿时被一阵惊喜所占领,叱利骚竟然直接把来护儿给带了回来。
张忘派叱利骚去将林雯送去的原因,不过是想要提前结一个善缘,有着一份底子在,等张忘想要将来护儿收为己用的时候就方便了许多。
毕竟哪个名将没有自己的一点性格,张忘也根本没有打算靠这一点恩惠就能招揽到来护儿。
谁知道来护儿因为替自己的叔父报仇,竟然成了一个杀人逃犯,直接投奔了自己,寻求庇护。
人都已经过来了,张忘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听完叱利骚的叙述,张忘拍着胸脯说道:“既然来护儿是叱利骚酋长带来的,自然没有往外赶的道理,而且吾生平最佩服的便是这等有血有肉的好男儿,来护儿本将军保定了。”
听完张忘的话语,叱利骚心中也是一阵的感动,虽然张忘之前骗过自己,然而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好人啊。
“来护儿虽然年少,然而身负神力,若不是未经战阵,我恐怕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将军若是将他收归苍头,未尝不是一大助力。”叱利骚冲着张忘建议道。
为了表示重视,张忘当晚上便请来护儿和林雯来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共餐,林雯乃是女眷,张忘这边则是小丫鬟、元令仪和柔娘作陪。
对于张忘的重视,来护儿和林雯却是有些忐忑,张忘的官职他一路上也早就知道了,他可是五品的高官,去一个下郡的的话,都够做郡守的了。
然而一个在他们眼中遥不可及的高官竟然要请自己吃饭,而且还是以类似家宴的形式。
进了张忘的屋子里之后,来护儿和林雯虽然在张忘的要求下,坐了下来,然而却是紧张的一动不敢动。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