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维持治安,一方面殖民地长期以来的免税政策,使帝国本土处于入不敷出状态。
殖民帝国国会也认为适当增加一些税收是合理的,而且增加税收的幅度也是温和的,税率低至帝国本土税收的三分之一。根据资料记载,一磅茶叶在帝国本土税收是一先令,而在殖民地只收取四便士。
且帝国运过去的茶叶价格,只有当地种植园茶叶价格的一半,这怎么看上去都是一件利民惠民的好事情,但也就是因为这一丝多出来的税收而引发了战争。
历史从那天开始就被修改了很多次,倾茶事件被描绘成因为殖民帝国国会内没有人代表殖民地人民的利益,所以殖民地也没有纳税的义务,一场自由贸易与本土垄断势力的斗争,被上升为反对殖民帝国暴政的义举。
实际情况是,没有被代表的并非殖民地普通人民,只是殖民地种植园大奴隶主们的利益。
殖民帝国自认为的惠民之举却严重伤害了那些后来成为开国领袖的大奴隶主们。
洛卡斯胡安立刻对比当前联邦政府与财阀之间的形势,马上就判断出了财阀们的阴谋。
他立刻提笔上书博拉德总统,将自己的判断以及对未来的推演都毫无保留的与博拉德分享。
但这封上书并未得到博拉德的回应,博拉德确实在广泛征询意见,但并没有征询反对意见。
他也没办法回应洛卡斯胡安的反对,如果不增税,联邦政府就会被财阀逼迫至破产,相比起增税的风险,博拉德更不能承受的是联邦政府的破产,好不容易成立起来的国家绝不能在他的手上终结。
西元2898年6月,增税法案在国会与中枢卿会议上都得以通过。
该法案一视同仁,其中也包括了财阀需要缴纳的增税部分。博拉德本来以为需要费一番口舌,甚至会遭到财阀们的阻扰,但中枢卿会议居然代表财阀们很配合的通过了。
七月,增税法案正式颁布实施,博拉德相信,只要媒体能正确引导,民众在充分考量得失后,一定会支持联邦政府的。
然而负责引导的媒体都是财阀的产业,舆论一边倒的反对增税,博拉德瞬间觉得,自己就如同闯入蜘蛛网的虫子。
看到民意如此,立刻就有无耻的政客跳了出来,特别当这名无耻的政客还是披上经济学家外衣的郎斯特犬宁时,他就如一头把刚刚剥下新鲜带血羊皮披自己身上,混迹羊群里的狼。
朗斯特也是一个博古通今的人,居然歪曲了远古东方贤者杨朱子的话,义正言辞的反驳博拉德的增税法案:
“东方古贤曾说:统治者哪怕是只拔百姓一根毛,都是有害于国家的。如果所有百姓都能做到一毛不拔,那天下才能迎来真正的盛世。我到想问问:如果什么钱都要百姓来出,那么国家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再说,国家强大与否是国家的事情,关老百姓什么事?民众只想少纳税,甚至不纳税,哪怕小国寡民,能安居乐业即可。”
当然对于这样的言论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民众的耳朵里只能听进去他们愿意听到的,就如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几乎人人都不想纳税
既然大家都相信了朗斯特犬宁的话,也爱听这位经济学家的观点,就有人根据朗斯特的言论起草了一份全面免税法案:
国家的财政支出由政府向中枢卿会议提供全年开支预算,全部费用都由十二大财阀按比例摊派。
这份法案的名字就叫杨朱法案。
法案绕过了国会,直接递交到了中枢卿会议上,中枢卿会议当即审核通过,然后转回国会审批。
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每家财阀都在拍胸脯保证:
“财阀是社会最大利益的获取者,自然也要负起更大的社会责任。”
“百姓穷苦,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财阀富有,必须多承担国家的义务。”
反正什么好听说什么。
联邦立国五十年,百姓又享受了快二十年的高社会福利。整整一代人过去了,足以让人忘却财阀统治年代的黑暗。
民众已经相信了财阀,纷纷希望杨朱法案能尽快通过,老百姓也能过上一毛不拔的盛世。
在民意一边倒的情况下,任何的一届政府都会做出符合民意的正确选择,然而国会却否决了杨朱法案。更准确的说,是博拉德行使了总统一票否决权。
因为博拉德知道,只要签署了杨朱法案,联邦政府就会完全被财阀控制,成为一个统治世界的超级财阀,联邦作为国家也就灭亡了。
他热爱国家,也爱这个国家内的每一个人,所以博拉德才当上了总统。
这份出卖国家,出卖人民的法案,博拉德不能签,死也不能签。
他连续三次动用一票否决权,无视了财阀们的劝说与利诱,最后遭到了弹劾下台。
就算不当总统,博拉德也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他为人民守住了底线,如今下台也不过是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当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