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枯叶飘零,虎头山上一片萧索凄凉的景象。
虎头山前,赵文山率领两百兵士停下脚步,似乎并没有打算上山。
燕山心如明镜,向赵文山行了一礼,沉声道:“县尉大人,虎头山区区几个毛贼就交给在下,除恶务尽,还要有劳县尉大人守住下山要道。”
赵文山微一抱拳,朗声道:“小兄弟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决不让一个贼人逃脱。贼人诡计多端,还望小兄弟珍重!”
二人一唱一和,各怀心思,可表面看起来还真有一种出征离别的味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山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大步朝山上走去。
“你……”寨门前,一个青衣汉子刚说出一个字,生命戛然而止,咽喉处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三道黑色剑影划过,又有三人倒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在每个人咽喉处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燕山神色淡然,目光冰冷,三步杀一人,滴血不沾身,所过之处,一剑封喉,竟没有人能喊出声来。
这时,哨楼上,一个虬髯汉子高声喊道:“有人杀进来了……”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一把鬼头刀飞来,插入了他的咽喉。
下一刻,呼喊之上此起彼伏。不多时,山寨中涌出上百人,迅速将燕山围在中间。
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衫、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他负手而立,神色冷漠,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怒喝道:“杀了他!”
话音方落,群贼挥舞着兵刃,如潮水般涌向燕山。
燕山神色平静,一言不发,挺剑迎上。他手捏剑诀,沿着奇异的轨迹在群贼中游走。每剑挥出,皆是以最锋利的剑尖划过或刺穿最易致命的咽喉,简单直接,一剑毙命。他出手迅疾,决然不考虑格挡,似乎是通过精密的计算,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总能先一步刺穿或划过贼人咽喉,再顺势杀死旁边一人,身法和动作同时也避过了数人围攻。
剑光闪过,鲜血飞溅,尸横遍地。
燕山曾亲眼目睹过沙场血战,血腥残忍,不忍直视。同一柄剑,一位盖世人杰曾持它血战疆场,光芒万丈。纵然已锈迹斑斑,燕山也绝不会辱没它。
冲杀,倒下,又有人冲杀,同样倒下……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如同地狱镰刀,不断地收割着生命。
此时此刻,纵然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群贼也不禁心生寒意。
这时,一个身长八尺、健壮如牛的虬髯大汉加入战圈。他血气旺盛,手中挥舞着一对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锤,虎虎生风。
燕山心静如水,闪身,错步,一剑刺出,快如鬼魅。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刺穿了虬髯大汉的咽喉,鲜血飞溅。就在这刹那间,一直停滞不前的天煞心法突然精进。与此同时,燕山体内生出一道真气,极其微弱却十分神秘。
眼看着虬髯大汉倒下,中年男子暴喝道:“一定要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群贼皆已杀红了眼,不要命般地冲向燕山。
燕山丝毫不惧,手捏剑诀,沿着奇异的轨迹在群贼中来回冲杀。同时,天煞心法在体内自行运转,不断精进。
半个时辰后,喊杀声荡然无存,鲜血浸湿了这片土地。
一场恶战,汗水洒落,体力与内力消耗严重。燕山暗自调息,望向中年男子,沉声问道:“你就是王虎?”
中年男子神色漠然,冷冷道:“不错。”
燕山目光变得冰冷,沉吟道:“那就受死吧!”
王虎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他双臂较力,紫色长衫骤然爆裂开来,一身古铜色肌肉显露无遗。他双手戴着一对银色拳套,闪烁着冷冷寒光。
燕山挺剑刺出,淡然自若。
王虎挥拳迎上,稳如泰山。
“当”的一声,拳剑相击。二人一击即退,脸上皆露出惊诧之色。
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乃是上古神兵,其锋利程度绝对当世罕见。
这对银色拳套乃是千年玄铁铸成,坚硬无匹。王虎所修功法为金刚神力,每一拳皆有千斤之力,更让这玄铁拳套如虎添翼。
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与玄铁拳套正面硬碰,竟都丝毫无损,二人岂会不吃惊呢?
王虎轻笑一声,再次出手,拳风猎猎作响,凶猛凌厉。
燕山右手微微发麻,体内气血翻腾。他不敢再以硬碰硬,只能避其锋芒、伺机而动。
见对手一直闪躲,王虎气势更盛,攻势愈加迅疾。
拳风中,燕山险象环生,已然在生死边缘徘徊。他心里清楚,或许只有一次机会出手,出手便要一击制胜。他静气凝神,目光澄澈,一道道拳风轨迹在眼前清晰呈现。他在默默坚持,默默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
即将成功的一瞬间往往是最危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