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们却是连夜出城离开了柔玄镇!
不难想象他们留给元渊等人的是怎样一座空城。
而在张景宗得知这一切后,他更是长久的陷入到了惊叹中,他明白这一仗是柔玄镇里的叛军们赢了。他们不但杀了镇将群起反叛还成功的小胜元渊并且全身而退,带着所有的财帛与粮草遁入大漠!从此往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反观元渊呢,他却只能是带着满腔的愤懑进驻柔玄镇,因为他只能这样做!
有心想要出兵追击叛军可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而自己麾下的兵将根本又不熟悉北地,更何况还有着这么一座刚刚经历了战火与动乱的军镇摆在自己眼前,身为朝廷大军统帅的广阳王元渊难道还能视之不理吗?
他只能是咬牙接收这座军镇以及再没有一点余粮的一万多镇民!
因为叛军不但成功脱身还丢给了元渊一个必须要背负的累赘,柔玄镇。
。。。。。。。。。。。。。。。。。。。。。。。。。。。。。。。。。。。。。。。。
不论如何,元渊只得率大军入镇,怎么说这里也是六镇之一,各处设施还算完善,容纳两万人是绰绰有余。
同时往好的方向想,这里也算是此番朝廷大军正式挺进北地以来所收复的第一座位置重要的军镇。
一番安排后元渊招来数名尚且能够算作颇有威望的几个镇民前来询问,他当然是对于此前柔玄发生了什么感到无比的好奇,更是对那支叛军到底由何统帅升起了莫大的兴趣。
然而似乎是叛军首领早有准备,又或者是变故来临时这些镇民们根本就不敢走出家门,只能是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入土中,祈求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总之这些个被召来的镇民们一个个结结巴巴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来,只能是让元渊铁青着脸不断压制自己的怒火。
眼见此情,众将没有再如先前那般沉默,眼下他们自认已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皆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人认为应该立即向着其余几镇挺进,毕竟他们虽然是小受挫折更论起自身实力毫无疑问还是整个北地做为强悍的存在,只要是压服了一座又一座的军镇让其为自己马首是瞻,那么那些个逃窜的叛军或是乱军们还是问题吗?
贫瘠的北地之上处了几座仅有的大型军镇外,可没什么地方能够容纳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
除非这些叛军真敢咬牙逃向草原或是西域,不然根本就不可能飞出自己的掌心。
而与此同时,另一部分将领又认为己方应当就以柔玄为中心主军营,再慢慢向着北地深处辐射,反正柔玄镇也算是进可攻退可守,距离雁门关不远,朝廷又有粮草供应,根本不用急在一时,否则真要是冒然挺进出了什么意外不正好给了那些可恶的叛军们机会吗?
两种看法显然都有各自的道理,也都站得脚,当下说开之后双方将领索性是各执一词你来我往展开了争执。
不过在这场争执之中元渊却是表现得意外冷静,他时而认真注视着双方将领,不时点头表达自己对其看法的认同,不时又做出沉思之状,似是在思索取舍双方观点的利弊。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做出判断,也无法一时之间就做出判断的事。
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张景宗却是格外的平静,他知道很快,元渊便用不着再这样忧虑皱眉下去了,因为仅仅三天之后,一个更为劲爆甚至震动了整个魏廷的消息便从北地深处传来!
柔然人退了,所有的柔然人都退出了魏廷境内心满意足的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回到了大草原上。
这本应是一个极其令人兴奋的消息,可紧随而至的消息却是让整个魏廷以及元渊大军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恐慌之中。
柔玄镇军民的杀将反叛并且成功从朝廷大军兵锋下脱身的消息在北地引发了多米诺效应,西面沃野镇的边民在一名叫破六韩拔陵的匈奴人率领下,杀了沃野的镇将,占领沃野,一路东进,举起了一面更大的起义旗帜。
此人得赫连思、胡琛等人响应帮助浩浩荡荡汇聚了多达八万人朝着刚刚被柔然人肆虐,与其誓死苦战过的武川镇席卷而去。
终于六镇兵将积累已久的矛盾终于火山爆发,叛乱活动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愈演愈烈。
一时间能够叫出名字的叛军竟然多达十余支,而其中诸多反叛力量里,影响最大、实力最强的几支,除了破六韩拔陵,就是燕州上谷的杜洛周与定州左人城的鲜于修礼,以及继鲜于修礼而起的葛荣。
先前曾说过北地不设州郡,以镇戍领民,号为镇民,其中主要是鲜卑拓跋部民,地位较高。
之后随着北魏疆域的扩大,强制汉族及其它族的大族豪强部落酋帅徙边。文成帝以后,又不断发配囚犯戍边,从此镇民的地位日益下降。加以进入中原的包括拓跋在内的各族贵族加速汉化及封建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