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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这些脾气古怪的文人墨客张景宗也是恨得牙痒痒,可在洛阳城里的那段宝贵记忆却告诉他这些字画十有八九最后会到那些文人的手中,而他们那张不饶人的利嘴也带动了商人们对于字画的要求与评鉴越来越严格,你这撕吧一下那里揉一下的说不得就折了不少价。
因此张景宗看着麾下亲卫那咋咋呼呼的动作可是好一阵担心,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才好。
但话说回来也不知那些商人们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是自己人品有保证吗,他们凭什么这么笃定自己不会出手强抢?居然守着那么大一笔财富还一板一此时杜焕的出现颇令张景宗感到意外,按理说杜焕应是在东门布置防务才对啊,是有要事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杜焕并未扭捏倒是开门见山道:“张军主,东门防务我已是在与须卜营主协商后暂时交给了赵贵赵校尉,此番前来正是想要军主批准此事。”
“交给了赵贵?杜大哥你这是何意?”
张景宗听到这话是真的迷糊了,赵贵的能力不是问题其缺乏的只是真正的战阵经验,让其接管威胁较小的东门防务不是不可以,自己只需亲自叮嘱几句即可,只是眼前这位虎贲校尉是作何想法呢?难不成是准备离开了!?
应该不会吧!正值柔然围城杜焕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更何况他眼下又能去哪儿呢?回洛阳请罪?扯淡!这绝不可能!
不过要是真的刚得了赵贵便失去杜焕那可绝对是让张景宗无法接受,相较于须卜鹿姑,杜焕无论是智谋还是武艺都要高出不少,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其在南境征战多年眼界和心志都要超出此刻怀荒镇任何一位将领一大截,是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
城下的柔然将领勃儿仑见到这一幕目眦尽裂,但无奈的是此刻他却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攻城战从来都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向来只是勇气与人数的碰撞!往往即便破城攻城方都要付出几乎两倍于守军的代价,更别说这样的僵持甚至是劣势了!
凶狠的咒骂声与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战场,鲜血与尸首覆盖着城墙上的每一寸土地,战斗到了这个阶段在用尽了箭矢之后已经成为了一场竞赛,一场关于性命的消耗战。
所幸的是在经过了今天的鏖战之后,幸存下来的军士们都已是有了彻彻底底的变化,亲身经历了血与火的战场后他们已经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惨烈搏杀中他们无疑成熟了许多,一举一动都是极度的简单明了,不会消耗多余的一丝体力。
眼见此幕豆代原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一种极张景宗闻声一愣,旋即面色便立时阴沉下来,抬头望去只见北侧草原狼烟滚滚那显然是仅有的两处哨塔所放出的警讯!与此同时所伴随的更是恍若大地的震颤之音!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极度震惊之色,他们
果然,仅仅片刻后从天际边缘便涌出了一支密集的黑线
柔然人来了!他们竟是如此突如其来!!!该死,哨骑呢!?为什么都已经到了眼前哨塔才做出反应!?
再也管不了其他,张景宗见此心中惶急一片,他立时冲着不远说完这话他转身便冲着石阶跑去而一脸凝重的杜焕则是紧随其后。其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旋即他严肃起来对着身旁的侍从说道:“告诉勃儿仑让他加大兵力,务必在一个时辰内站稳城头!我不会再给他多余的时间了!”
很快,位于前线的勃儿仑便接到了自家王子殿下的口令,望着已经完全变成了绞肉场城头,他皱了皱眉回答道:“请回复殿下,末将明白!”
毕竟库狄云与须卜鹿姑出身普通镇军,厮杀经验足够但带兵之法眼的跟自己做生意?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都在本军主手里捏着的吗?
张景宗估摸着也就是自己了,要是换作于景等人恐怕也就直接扣下来完事儿杀了一了百了再将屎盆子扣在柔然人头上,那一套动作恐怕也是极为熟稔的一气呵成。
见此张景宗神色没有异样,而此时从旁侧的阴暗角落离却是走出了一位相貌略带几分阴沉的男子躬身说道:”赵自往见过军主!“
”柔然的勇士们战斗吧!唯有战斗才能让我们存活下来!唯有杀光这群拓跋魏人才能活下来!“
次日晨曦时分,惨烈的战斗再度打响,这一次城东成为了柔然大军的主攻方向,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各族附庸军舍生忘死地向着怀荒城墙杀来,他们不知是受了什么鼓舞或是刺激,哪怕是在与昨日完全相同的口号号召下,可这一次他们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像是再不有丝毫惧怕死亡了一般。
尸体遍布城下,血流如河,冲锋却没有丝毫停滞。未将视线认真放在巡视上,可张景宗毫不怀疑此时只要自己一起身便立马会暴露当场!
所以眼看这些柔然哨兵们是越聊越兴奋,声音越来越大他心头的焦急也是一分胜过一分。
今夜可是唯一的机会,倘若错过了,那
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