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中渐渐成竹在胸起来,他感到自己就像是身处晋州城中的一名朝廷命官,一名能名垂青史的谋士,他的话语似乎带有无穷无尽的魔力,足以煽动同胞们对抗眼前的这些暴虐恶魔。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一直藏于胸中并未宣之于众,那就是在他丢出长刀的那一刻心先恐后投入麾下。
原来在见到张景宗麾下士兵携带如此之多的战利品返回军镇后,这些难民哪儿能不知道劫掠自己的柔然人败给了谁,再加上有着张景宗的魏廷军职震慑难民们自然本着崇拜强者的想法早就琢磨着该如何投军报仇了,于是一时间应者云集,短短三天库狄云便招募了近四百民体格强状的难民。
一时实力激增的张景宗自是大喜过望,若照这么算来自己手下竟是已经扩充到了接近六百人之多,而且按这个势头下去还会有更多难民来投!
不过他也并未被这股喜悦所冲昏头脑盲目兴奋,冷静下来后张景宗明白自己目前最能依仗的还是以轻骑为主的风字营,这股子核心力量绝不能被稀释了!再加上出身四大部落的难民大多数都已被魏廷潜移默化,平日里擅长农耕疏于马匹长弓,于是他索性只挑选了二十名弓马娴熟之辈进入风字营,剩余三百五十人编为山字营,以步战为重,自己亲自兼任营主。
身为曾经的魏廷内侍校尉,操练步卒对张景宗而言自是得心应手,于是张景宗就这般一路行进操练一路收编难民,待到达怀荒镇外时他点齐人数连自己都不禁骇然,眼下风字营已达两百人,而山字营则足足有着四百二十人,至于随军前来的老弱妇孺更是有着千人之多!
不过转念一想至少对方也没表露恶意,言语中也没有丝毫不满,他便也不着急反倒是话锋一转问道:“刘大人过奖了,不知于景于大人现在何方,本将领兵归来理应拜见于大人。”
镇将于景,这才是自己捉摸不透应当真正忌惮的人啊,何况此番自己归来这位爷居然像是转了性般任吐奚力领兵出戍堡,这其中想来定是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由。
自得胜后张景宗一路便思索着于景对自己的态度,虽是态度友善令人挑不出毛病,可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正好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拜会拜会这位镇将老爷。
即便对方真的有着什么阴谋,以自己目前的声望和实力在没撕破脸前应当是安全的。
这一次张景宗当真是问对了话,刘威将其询问收入耳底后微微颔首继而道:“此刻于大人正在戍堡中待客,虽是不便打扰,但我想那位大人应当也很想见一见张军主你,若是再无要事便随我前来。”
于景在戍堡中?这完全是废话嘛!
不过在待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此间回想方才苟南一似乎也顺口提过一句,既然说是待客了那就绝不是白日宣淫,而在这个时间节点来到怀荒镇又想见见自己的,难不成是姓为汉姓,却不知早在魏晋之时吐奚一族便已改为汉姓古,而后更是跟随慕容建立大燕只是在没落后为掩人耳目这才又重改吐奚一姓。
他曾软磨硬泡过无数次想要从兄长手中讨来这精美玉佩,可兄长从未答应只是每每笑言待其化为一捧黄土时自会交予他。
吐奚力膝下无子,兄传弟本也合情合理可偏偏是一语成谶!
眼见玉佩落到兰府仆从手中他怎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会再有半点怀疑!这家传之物兄长可是看得比命还重!
吐奚卜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在如此情形下得到这块玉佩,更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与兄长便已是天人相隔!
“好你个须卜鹿姑,匈奴野种!你好大的胆子!我要你整个山字营都给我兄长陪葬!”
短暂的悲恸后吐奚卜浑的目光陡然变得凄厉凶狠,更添无尽疯狂!
“走!聚兵!血债血偿!”
他将玉佩缓缓揣入怀中而后拾起战刀再未向四周投去一眼,径直走出兰府!这才又重改吐奚一姓。
他曾软磨硬泡过无数次想要从兄长手中讨来这精美玉佩,可兄长从未答应只是每每笑言待其化为一捧黄土时自会交予他。
吐奚力膝下无子,兄传弟本也合情合理可偏偏是一语成谶!
眼见玉佩落到兰府仆从手中他怎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会再有半点怀疑!这家传之物兄长可是看得比命还重!
吐奚卜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在如此情形下得到这块玉佩,更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与兄长便已是天人相隔!
“好你个须卜鹿姑,匈奴野种!你好大的胆子!我要你整个山字营都给我兄长陪葬!”
短暂的悲恸后吐奚卜浑的目光陡然变得凄厉凶狠,更添无尽疯狂!
“走!聚兵!血债血偿!”
他将玉佩缓缓揣入怀中而后拾起战刀再未向四周投去一眼,径直走出兰府!
乱刀之下吐奚卜浑毙命当场,尸首血肉模糊似肉泥一滩,直至此时那名一直站在原地神色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