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破,毕竟此镇乃是六镇之首,不仅实力雄厚城墙高耸更是将星辈出,阿那瓌要想破城最少需要八万人还得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可问题是他阿那瓌有那么多时间吗?要知道其不仅要受饥荒所迫,更重要的是在那草原上可是还有着一头满眼猩红的狼崽子呢!
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位突厥狼主便会就此发难吧!!!
而就在此时箭如雨下!
“该死!卑鄙的魏人!难道就不敢出来跟我大柔然的勇士一对一的正面决斗吗,该死的!”
军阵之后一名将领暴跳如雷,而在他身后不远尊贵的俟吕邻氏王子豆代原则立于马上神色阴沉至极,见此情形周遭众人都不敢说一句话唯恐步了勃儿仑的后尘。
在昨日攻城失败后见状已是事不可为的勃儿仑擅自撤兵,但还没等到他回到大营便已是被豆代原王子的亲卫当场拿下以违抗将令,攻城失败之罪免除了将位暂时关押起来。
暴怒中豆代原的如此举动无疑是给所有人都提了个醒,任你在族中再受看重,再是军望多高在他面前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虽然豆代原没有立即杀掉勃儿仑,甚至很多人都在心里认为用不了多久他便会乖乖将勃儿仑放出来重新领军,可毫无疑问这种囚虎镇猴的行为却是极为成功的。
杜焕脑中思绪转动,再度回过神来已是大汗淋漓,他望着跟前正笑意盎然的张景宗眼中满是挣扎以及那一丝隐藏在挣扎中的迟疑,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他是杜焕,出身独孤浑氏,是虎贲校尉,而张景宗则出身汉族张氏,任怀荒军主。
尽管两人年龄相仿出身相差无几,可真要算来杜焕仍旧高出一些,况且张景宗眼下所谋划的一切都还未落于实际,真要让他立刻俯首便拜恐怕他内心还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正犹豫间一旁的张景宗早就看出了杜焕此刻的所思扎的杜焕内心早已满是兴奋。
笑意中张景宗清楚似杜焕这般心高气傲前番又在虎贲军中饱受排挤的人物绝不能如没有一丝根基的库狄云等人那般俯首便拜,更不会像落魄的赵贵一样为别人的信任看重而欣喜若狂,杜焕是需要一个台阶的,用不着太宽,也用不着这步台阶多么精美,
“杜大哥,我张景宗的野望你已是知晓,待到六镇大乱时便是我真正崛起之时,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整个北地乃至是整个大魏都记住我的名字!而在那时我希望身边有你相助!若是不弃,从今
此刻眼看士卒们一个个踱步不前,各将领都是瞪大了眼睛火冒三丈的亲临前线,不少人更是大声呵斥只言死都得死在城下。
将此景收入眼底的豆代原神色好看了许多,见此终于有一位自认比较受宠的心腹深吸一口气后颇为战战兢兢地出声说道:“尊贵的王子殿下,请稍安勿躁,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布置在城内的内应就会突然打开城门,而那时这些可恶的魏人都将跪倒在您的脚下!!!”
心腹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附下身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在自己话音落下的瞬间,重重一鞭便已当头甩下!!!
正如张景宗所想的那般,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了,柔然诸部几乎全都极为默契地越过了边关军镇朝着更深入的关内杀去,在那里有着稠密的人口,繁华的城镇以及诱人的财帛,而放眼整个边关只剩了武川与怀荒两镇依旧在进行着你来我往的攻守。
在俟吕邻氏的权势之下王子豆代原调集了诸部近八千兵力,两军合计一万二再度掀开了新一轮的进攻。
而这一次压力陡至,仅仅是再度攻城的第一天怀荒城头便战死了近六百余名山字营军士,伤者更是不计其数,阴霾再度笼罩,张景宗在当夜下达了全城二次动员。耸立在厅堂四角,极富观赏性的字画布满墙面,无数烛光将这离照得是灯火通明,整个厅堂的总体感觉给人一种强烈的舒适怡然之感,仿佛这里不是镇将府而是某位文人雅士的别院。
“附庸风雅。”张景宗皱了皱眉,这里和他所知的相差无几,不过这于景当真也是舍得!
哪怕以他自己这并不专业的眼光都能认出其中几幅名贵字画,想来余下几幅能与其挂在一起也应当是价值不菲才对,这么一笔财富就轻易舍去于景确定真不会肉疼?不过即便这位眼下“生死未卜”的镇将大人真的肉疼也来不及了,因为在看到这些字画的那一刻张景宗便已是为它们找好了去处。
此刻城西可是还聚集着不少临时避难或是被迫停留在此的中型商队与普通行脚商,尽管这些都不是魏国有名有姓的几家大商号可甚至用不着多想张景宗就能知晓这些人一准还藏着不少好东西与金银财帛,而这则是张景宗目前所急需的东西。
这些天来他可是没少让舅父张宁代自己出面卖出于景那些古董玩意儿换取财帛,油米乃至一声,但旋即他却是站起身来走到须卜鹿姑跟前拍了拍对方肩头后这才对着厅中众位将校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晓你们的愤懑与不满,但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