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李友才!”
“速速开门!”
“老子知晓你在家!”
“再不开门老子就遣人撞门了!”
“不知死活!”
“给老子撞开!”
“尔等一家都活腻了吧”
但闭门不出也是没用的,负责监督收购金汁的官吏都是附近的人士,知晓每家的大致情况,而且众人也不是第一天上门收金汁,家里几口人都在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
自从新令下达的这些天来,除了第一天都些许人家抗拒不交之外,余下的绝大部分百姓都对府衙表示理解,毕竟众人也不想让贼军真的打进来,那就等于是阖家被屠了。
李友才所住的这片地区并非穷人,都算是家底相对殷实一些,故而犯不上得罪官府,基本上没人胆敢抗令不交。
可在今天,还真有人冥顽不灵,看来是皮子紧了,想被抓进大牢里用鞭子抽几下来松一松,小吏们倒是乐意如此,因为又有竹杠可敲了。
李家的大门虽然不小,但并不如王府那般坚固,小吏用木桩狠狠地撞了十几下就撞开了。
“给我上!老子就不信还有人真敢抗令!”
带队的头目一发话,几个衙役立刻冲进院子里,甭管男女老少,抓住准没错。
院外也是来了一群围观的邻居,大明百姓最爱看热闹了,哪怕没有过节,也盼着对方出事。
“你是何人与李友才是何关系”
一名小吏忽然见到从正厅里出来一名中年男人,此人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禁立刻询问起来,手里的腰刀也不由握紧了。
照常理,每家每户的人口都是备过案的,在名册上是一人不差的。而此人自己从未谋面,好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
除非李友才为了少交金汁,刻意隐瞒了此人,否则断然不会向官府谎报自家人口数量,在非常时期,这可是重罪。
“这位官爷,在家是李友才的兄长,名叫李友学,前日在下大病,愚弟鉴于在下的病情,这才没有上报官爷,小小心意,还望官爷见谅!”
中年男人说话直接,便一抖手,亮出手里的五十两银子,很是时候的塞给对方。
这钱也不少了,足能在酒楼吃喝半月之久了,应该可以收买这名小吏了。
“好说!好说!叫李友才出来搭话!”
小吏收了银子,也就不想再为难此人了。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毕竟公是公,私是私。
“官爷,今日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能够免交”
中年人之前还没搞清楚到底交甚子,但他看见不远处粪夫所背的木桶,便陡然明白过来了,原来官府实在挨家挨户收购粪便。
城头守军所用的金汁便是如此来的,管不得义军遭遇的金汁是前所未有的多,实乃出自全城百姓。
“方便这个嘛你且侯着!待我回去禀明!”
关于此事,这名小吏决计说了不算,只能先出去上报。
“如此甚好!”
中年人也不好直接将这些人留下,一旦院内出事,外面的人便肯定能猜出个大概,那就坏了二将军的大事了。
“哦兄长此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未听李友才说过你可见其家人你观此人与李友才长得可是相像”
带队的捕头觉得此事十分的蹊跷,一来李友才的资料上写着是家中的独子,要说与其有兄弟关系之人,最近的也是其堂兄。
“还未曾见”
更多的问题,小吏答不上来,也不好贸然附和,只能将自己收到的银子拿了出来。
“一出手便是五十两!他这兄长还真是大方啊!”
捕头垫了垫手里的这锭沉甸甸的银子,颇为玩味地说了一句。
“武把总,你看呢”
捕头将银子拿给随行的一名守军把总观瞧,征求对方的意见。
“这银子倒是真的,但此人,某就信不过了!”
把总也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仔细地瞧了瞧手里的这锭银子。
银子是官方制造的,在底下有落款,应该是真的。
但问题并非出在银子这上面,主要是送银子的人来历很奇怪。
莫说是官吏,就算是他们行伍之人,遇到类似的人也会严加盘查一番。
“嗯!言之有理,与某所想不尽相同。先将其带到府衙,问询一番。若是其抗拒不从,必定疑点重重,我等当须小心行事!”
这条街上光是守军便高达五六十人之多,加上衙役不下七八十人。
哪怕此宅里真窝藏着不少反贼,也扛不住官军与衙役的联合围剿。
守军并不需要来这么多人,但大伙实在是吃饱了撑的,再不出来遛弯,就要吃得胃下垂了。
让捕头最奇怪的是,他所负责的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