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决计不甘心的。
之前在茶馆里所言,部分便是戴路的心声。
狗太子一日不死,畿辅商贾便不会安生。
戴路是不敢雇佣刺驾的,那样肯定会被诛九族,甚至十族。
若想剪除狗太子,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借助东虏之手。
只要东虏能够破城,戴路愿意拿出三千斤精盐外加一千两银子来孝敬“大清王师”!
从某种意义上说,戴路是看不起许浩然这种“小打小闹”的货色的。
打倒一个马永亮有何用?
马永亮即便被许浩然打下去,狗太子也会帮扶现在的副会长上位。
然后许浩然在接着打后面这位?
两淮盐商本事很大,戴路并不否认,可是他们真就能撼动狗太子么?
海盐现在已经被造出来了,只是还没大规模销售而已。
而且较于需要费力熬煮的淮盐,海盐仅仅需要晾晒便可大功告成。
这便意味着成本低,售价亦低,若想阻止海盐上市,唯一的办法便是将盐场摧毁!
谁有这个本事?
两淮盐商自然不行,只有东虏可以做到!
不光能摧毁盐场,还能杀光制盐工人!
这才是釜底抽薪之策!
相比之下,许浩然这招就有些
不过让他先行玩玩也无妨,总比苦等大清王师入关要好。
“哥,你是许浩然这招能成事么?”
戴途听了来龙去脉之后,对于许浩然的办法不置可否。
“成则最好不过,败则还有后手!”
戴路只将许浩然作为自己的一枚棋子,随时可以抛弃。
“后手?甚子后手?”
戴途被说的一头雾水,完全想不出来“后手”所指。
“清军旋即便要兵临城下了!”
戴路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他人在场,便低声直言相告。
“啊?这”
戴途吓得惊愕不已,兄长居然打起了投诚的主意,被人知晓这可是死罪啊。
“切勿声张!之前晋商所作之事,咱家也能做,而且能比晋商做得好。咱家以前仅仅售盐,往后盐、糖、粮、布、丝、瓷、茶均可经营,数年之后,岂不是可以富甲天下了?”
戴路将眼光放得很长远,只要投靠了大清国,专心为主子供货,自家的产业当然可以兴旺发达了。
“嘶倒是不错!”
照兄长所想,这倒是个机会,不过风险就有些大了,弄不好便会满盘皆输。
“事关重大,咱家前程均系于此,吾弟当须保密,切不可对他人言明。”
为了稳妥起见,戴路还得叮嘱一番,免得真被自家弟弟说出去,那就糟糕了。
“自然!自然!愚弟晓得利害关系!”
戴途可是不敢声张分毫内容,投靠大清这种事,最多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
“对了,那陈鑫可是被太子严惩了?”
光顾说商会里的事情了,戴途见到兄长安然无恙便放心了,不过还想知道被告的情况。
“赔了为兄五百两银子便作罢了!”
戴路闻言,眼神便有些不甘,只是悻悻地说了梗概。
“啊?岂有此理!”
戴途为自家兄长大为不平,按照诬蔑他人的标准,陈鑫起码要被下狱,说不定还得被抄家才行。
“太子亲自裁断,谁又敢出言反对?”
你是没见到当时的情况,反对的话,只怕连五百两银子都得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