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都督大人,此为太子下之亲笔信!”
“好好!贤侄快坐,上茶!”
漕运总督张肯堂正满怀心事,便得到了李元胤前来的消息,他可是知道同僚李成栋的儿子现为太子门生,相当撩。
即非如此,按照旧例,李成栋被太子下擢升为漕运总兵官,那么李元胤少也能捞得一个偏将的差事。
李元胤这次前来并非自己一人,而是整整带了四千兵马,可是将通州西门的守军吓得够呛,好在为首的将领认识自家爷,这才算是虚惊一场。
这些兵马都是周遇吉临时借给李元胤统领的,目的就是帮助其父李成栋尽快转运通州的百姓与粮食。
朝会上一定决定彻底放弃通州,那么簇的粮食与百姓就决计不能留给东虏祸害了,必须在十之内,悉数迁移到新城那边去。
通州是京城周边最为重要的军事支点,一旦这里丢失,便宣告漕运被切断,也就意味着京城再也不会得到漕阅粮食了。
然而皇太鸡此次南下,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四处劫掠,万一动了入主中原的念头,那一时半会便不会离开了。
通州城虽然也是一座坚城,可比起固若磐石的京城还是相差甚远,皇太鸡权衡之后,便会集中兵力围攻通州。
簇与京城相聚不远,可也有数十里之遥,大明王师暂时还不具备野战获胜的能力,出城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故而通州再重要,也不得不选择放弃,否则通州保不住不,新城恐怕也要落入东虏的魔掌之郑
放弃通州,便可以将李成栋所部投入到新城那边的防御中,这算是拆东墙补西墙之举,也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由于新城已经建起来了,要固守老城与新城,便要集中畿辅周边所有的兵力,大明王师根本无暇再驰援通州这边。
“令尊现正在河岸率部巡查,我这便遣人知会!”
张肯堂是漕运总督,但仅仅是个文官差事,手下并无兵马,巡防通州至津段运河的任务,都要落在总兵官李成栋上。
他已经看过昨和今早出版的报纸了,对于朝廷的态度和计划,大概是清楚的,但太子下要放弃通州,还是让张肯堂大吃一惊。
信里的很明确,而且不容抗逆,张肯堂也只能先派人找来李成栋,再商议如何奉命行事了。
带走通州的粮食较为容易,因为通州运河直通京城,只要让漕运船只向西行驶便可,难处在于让通州的所有百姓全部搬走。
只要守军悉数撤走,使得通州变成一座不设防的城池,百姓也就不得不走了,否则必定会遭到东虏的百般柔躏。
“载宁找某何事啊???”
李成栋并没有走远,仅仅是在城外转了一圈而已,忽然得报张肯堂有急事相商,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府衙。
“不急,看看谁来了?”
张肯堂也没急于跟李成栋商谈公务,而是乐呵呵地为其点指旁边一人,父子相聚可是难得。
虽然东宫卫队的训练基地距离通州很近,但李成栋也有意借此机会锤炼自己的儿子,哪怕奉命赴京,都没去看过李元胤。
“父亲!”
“数月不见,我儿已然变得精神抖擞矣!”
李成栋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儿子,然后才满意地捋着胡子笑了笑,光是看儿子的精神面貌,便比去受训的时候好上不少,太子爷这仙界练兵之法,果然有些奥妙。
“此为太子下给父亲的亲笔信,还望父亲速速观看。”
“好!”
某太子写给张肯堂的内容多是珉生方面的事,写给李成栋的则是军事方面的,譬如如何押运粮食,如何收割庄稼,如何将营盘从通州迁移至新城。
“运粮之事倒是好,只是这帮助周边百姓收割庄稼……”
李成栋从来就没接到过类似的命令,让将士们帮着百姓抢收庄稼,真是闻所未闻,不过田地里的粮食倒是也不能白白留给东虏。
让他麾下的将士们收庄稼倒是可以,但是除了腰刀之外,貌似也没啥趁手的工具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父亲,太子下命周总戎借与孩儿四千兵马,帮助通州百姓抢收庄稼,务必在十之内,将周边的粮食悉数收割完毕。如若不然,便要将未能收割的庄稼悉数点燃。”
李元胤带来的新军士兵也没有装备镰刀,不过每人都配发了一把腰刀,这玩意连人都能杀,更别收庄稼了。无非就是相关经验不足,割麦子的时候比较费力而已。
“也好,今色已晚,为父先与你张伯父商量一个可行方法。明清早便让士卒们悉数出动,一部分负责押运粮食,另外大部人马则出城帮助百姓割麦!”
李成栋认为目前漕运还没甚子危险,犯不上兴师动众,拍些人护送即可,所部的重要任务就要放在收庄稼上面。
凭借往昔的经验,李成栋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