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拿去玩。
小孩子们疯疯傻傻的在集镇上跑着,偶尔还会撞翻别人家的窝棚,然后家里大人就会赶紧去道歉,一边道歉一边把罪魁祸首的屁股打开花。
那里,有欢笑,也有哭喊。
那段时光里大家都经历着贫穷与苦难,可颜六元偏偏觉得,那段记忆里的时光,全都是快乐。
颜六元甚至能回想起自己哥哥在那时候,难得一见的笑容。
可某一刻,颜六元竟忽然有些抗拒去回忆这一切。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些讲给申隐听,对方也不配听这些。
“仆兰齐,”颜六元说道。
仆兰齐单膝跪在颜六元面前:“主人。”
“没什么意思了,把这些人都杀了挂门口去,”颜六元目光始终都没放在申隐等人的身上过:“之前我没允许你们屠城,现在我允许你们去抄这些人的家,一个部族抄一家,我相信足以弥补你们在战争中的损失了,去吧,别让他们发出猪一样的嘶鸣。”
说完,仆兰齐和纥骨颜便兴奋的站了起来,他们直接用刀柄捣进申隐等人的嘴中,将他们的牙齿纷纷敲碎,然后搅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那些壁垒里曾经显赫的官员,此时一个个只能惊恐的睁大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哀鸣。
刚刚还有些硬气的申隐,现在却失禁了。
仆兰齐等人带着自己的族人冲向一个个官员府邸,为所欲为,那里藏有金条、珠宝、枪械,哈桑也将军火库与粮仓全都搬空。
傍晚的时候,这场掠夺才终于结束。
草原上的汉子们在别墅门前扎起了巨大的木栅栏,然后将官员们的尸体一一挂了上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排恐怖的风铃。
不论颜六元喜欢或是不喜欢这些风铃,如今草原人都需要激起自己的血性,然后才能去面对未来更加艰苦的战争。
颜六元必须让他们享受一次次的胜利与杀戮,然后变成自己最忠实的信徒。
此时,喜欢或是不喜欢都不太重要了,草原的主人只用考虑他的信徒们需不需要这些。
如果草原人需要,那他就让敌人的尸体,变成他的旌旗。
可他再三强调不要屠城,还是发生了意外,丘敦族的头人被纥骨颜押解过来,颜六元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纥骨颜回答道:“主人,丘敦族趁着查抄官员家产的时候,竟然带着他的族人擅自杀戮手无寸铁的平民,其他族的族人见了也控制不住,还好哈桑提醒我和仆兰齐,这才没让事情闹得更严重。”
这丘敦族在草原上被人打的很惨,所以来到壁垒后,他最希望颜六元可以下令屠城,这样他之前的损失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新加入的仆兰族与纥骨族被颜六元救下之后,反倒对颜六元最忠诚,竟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颜六元的命令,然后将丘敦族的族人全都抓了过来。
颜六元问道:“他们都干了什么?”
“杀了上千平民,在壁垒里点了大火,还欺辱了妇女,”纥骨颜回答道。
颜六元面无表情的挥挥手:“丘敦族不需要继续存在了,都杀了,把他们的头颅一起挂起来。”
丘敦族的头人哭喊求饶,可根本不等他说两句话,就被纥骨颜割去了头颅。
颜六元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种事情还是在他手下发生了,或许别人可以平平淡淡的说,以后严加管教下属就好,但颜六元却不想这样轻描淡写的放下这件事情。
杀人或许他都还能接受,但欺辱妇女不行。
所有人都离去了,别墅里只剩下颜六元和琪琪格。
忽然间,颜六元看到了面前茶几上的报纸,那报纸的抬头处写着,希望传媒。
……
颜六元看到报纸后并没去拿,而是依然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该知道的事情,庆氏的使者都已经带去了,所以他对报纸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琪琪格始终呆在他旁边,这一刻她感受到颜六元内心的矛盾,似乎他自己也在挣扎着。
小姑娘从自己袖子中掏出梳子来,乖巧的站在颜六元背后给他梳头,她一边梳头一边说道:“你现在就是阿爸他们的希望呢。”
“希望吗?”颜六元重复着,似乎在斟酌这两个字的意思。
小姑娘又说道:“是呀,我从来没有见过阿爸这么勇敢,以前大部落来让他贡献牛羊,他都只敢唯唯诺诺的将牛羊献上,部落里的其他人也敢怒不敢言,现在不一样了,那天我看他跟丘敦族族长说话,都已经不卑不亢了呢。”
“那是因为他手里握着的力量变强了,”颜六元笑着说道:“而丘敦族却正在没落。原本我想看看他们这次战争是否骁勇善战,但结果让我很失望,丘敦族始终躲在后面,他们已经被打掉了胆子。你阿爸面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