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和马宝驹、曹运福一起陪徐中来吃的的午饭,地点在警察局附近新开的一家上海菜馆。林寒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上海生活,所以当他此时此刻突然吃到道地的上海本帮菜“红烧划水”的时候,竟然让他有些想家了。
当然,他这样的想法是不能对其他人说的。徐中来见林寒对上海菜甚是喜欢,虽然略微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也颇为高兴。说实话,在徐中来的心中对这个小兄弟,一直都是另眼看待的。因为他一直都认为林寒身上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让他对其不容小觑,而且,他还坚信林寒将来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
由于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当大家在酒过三巡之后谈到时局的发展的时候,林寒再一次非常详细的说出了自己对未来时局发展的判断。当然他也对一些历史细节有选择性的做了一些淡化处理,免得将来那些细节都一一兑现时,会引起别人对他个人的猜测,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宝驹倒是早已经习惯了林寒对未来局势的判断,所以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由于这次林寒说得过于详细和肯定,让徐中来和曹运福都感到颇为惊奇。
当时,徐中来还问了他,“兄弟,我一向知道你善于预测未来时局的发展,而且以前的判断现在都一一验证,只是你这次说得如此肯定,我倒是感到会不会不灵验了?”坐在一旁的曹运福也表达出了同样的疑问。
当时,林寒只是笑了笑,还开玩笑的说道:“大哥,原来你也把我当成了夫子池街边摆摊的林半仙啊,掐指一算,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林寒的这句话把在座的人都说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徐中来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小林,我知道你不是掐指一算得出的结论,一定是在掌握一定材料的基础上推理、预测出来的,不过我对你的准确性还是感到有些不理解,仿佛历史就是按照你的推测在走一样!”
“徐大哥,你这可是说笑了,兄弟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左右历史,不过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确实有一些可以借鉴的东西,只是这个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的,况且天机不可泄露啊!”林寒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探讨下去,所以解释起来也是模棱两可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大家都还是很迷信的,其世界观和对世界的认识岂能与林寒相比,既然天机不可泄露,他们也就不再细问。
不过这次午餐,让在坐的所有人,特别是让徐中来更加相信林寒对未来时局发展的判断,也进一步加深了徐中来对林寒的信任。
所以,当下午林寒接到汤池州打来的电话之后,突然向徐中来提出要临时借用上清寺警署处理紧急事情的时候,徐中来二话不说就亲自给吴发天打了个电话,下达了将警署交由军统局管控的命令。
打完那个电话,当时徐中来还半开玩笑的对林寒说道:“兄弟,要是你这次真的又抓一条大鱼的话,下一次你可要给哥哥我也好好的找一个机会,扬扬警察局的名声。”
林寒其实也知道徐中来这个重庆市警察局长的位置不好坐,下面七孔翘的盯着这个位置的人颇为不少,所以他还非常正经的对徐中来说道:“大哥,你放心,这事我记在心上了。”
徐中来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还会心的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色已晚,清凉的江风沿着嘉陵江岸缓缓地吹着,吹到了下游的一个小河湾,吹在那里停泊的几艘渔船和渔夫们的脸上,颇为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这几艘渔船靠着的河滩是一片鹅卵石,视线非常开阔,从船上能一直看到数十米远之外的江岸树丛,如果有人来到河滩之上,立刻就会被人发觉。
这几艘渔船停靠的河滩边上,有五六个渔夫打扮的年轻人,正光着膀子,围坐在篝火旁吃着鱼火锅。不过他们的旁边的衣服下面隐藏的可都是要人命的家伙。
无论是从岸上还是从江中看过去,都会认为那是渔夫歇船之后,和平常一样在吃着他们的晚饭。只是略微有些不一样的,就是这些人都没有喝酒。
停泊在江边的渔船当中,中间有一艘较大的渔船的船舱里还亮着灯,旁边的几艘小些的渔船里也有人静静的呆在船上,没有发出一丝多的响动。
林寒坐在船舱里,默默的盯着隔着小木桌,坐在他对面的贺先生,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该说的已经对贺先生说过了,他现在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这个贺先生如实交代他此行的目的和任务。
贺先生现在的神情有些萎靡不振,他此刻也陷入在沉默之中,因为他能够解释的全都解释过了,但是他现在很清楚,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的解释。而更为要命的是,他现在已经知道对面这位旁人口里极为尊敬的称呼为“林主任”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军统局的一个主任。
贺先生现在心中有些慌乱,他知道在军统局里,无论是什么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