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是,到时候这西院管家的位置,还得仰仗您在老爷面前多多美言了。”
“这是自然,你放心。我若能上去,这西院非你莫属。”
“多谢刘管家栽培,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冯厉对着伙房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刘癞子见状,神情微变,连忙按住了他的手。
“急什么,曹安那小子的身边我早已安排了耳目。等他们卖完这个月的货再动手不迟。先走,西院人多嘴杂,你我二人也需小心行事。咱们的老爷,可不是个可以糊弄的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半个月。陆忻早已习惯了打扫茅厕的日子,虽然被人瞧不起,但图个清净自在。毕竟没人会闲得没事跑到茅厕来闹。加上身边有哑巴吴这位高人陪着,陆忻这段日子过得倒也开心。据曹安说,第二批梦魂膏已经卖得所剩无几了,七月四日前,陆忻便收到了二十五两银子。加上之前剩下的三两,短短两个月,他已经从一个身无分文的丁等下人,变成了一位颇有资产的富户。
二十八两银子,两万八千文钱。在这个时代,足够让一户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上十年。但陆忻并不满足,这点钱,根本不够偿还许员外的恩情。他得想办法,从《法善地葬经》中找到出路。
“这两个月,西院和北院的人在梦魂膏的花费上有点多,看来得暂时停一停了。万一狗急跳墙,极有可能让我前功尽弃。对,明天我就去跟曹安说。”
深夜,从哑巴吴那回到房间的陆忻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眠。钱虽然挣着了,但他心里并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直睡不着的他只好又点了灯,准备拿出《法善地葬经》来参悟。他半个月前就已经能看明白经书上的所有字,但他翻译出来的内容却发现,《法善地葬经》只是一本与风水墓葬有关的书,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更不可能修炼出法力。
书中虽然详细介绍了几个寻龙点穴、断人风水的方法,但这都不是陆忻想要的。他可不想在离开许府后,靠与死人打交道为生。
“不应该啊,这东西可是连那么厉害的和尚都要争抢的宝物。要说跟阴阳师一点关系没有,打死我都不信。”
陆忻的脾气有点倔,一旦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嘴里嘀咕着,便要脱下外衣取出锦缎来。可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呼!”
一阵疾风掠进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漆黑的影子。刚点的蜡烛瞬间熄灭,陆忻甚至还来不及叫出声,便看见一缕寒芒直冲自己的喉咙飞来。他吓了一大跳,连忙从床上滚了下去。那影子似乎没想到陆忻的反应这么快,冷哼一声,随后一个空翻直接将陆忻压在了身下。
“你是谁,来做什么?”
陆忻想要大喊救命,但口鼻都被来人捂得死死的,根本发不出声。而且对方的力气极大,被压住后连脚趾头都动不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不住了小兄弟!”
来人也不犹豫,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向了陆忻的胸膛。他对人体心脏的位置似乎特别熟悉,哪怕身处黑暗,也不偏不倚。可当匕首落下后,来人却愣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剑竟然破不开眼前之人的皮肉。
“恩?金丝软甲?怎么可能!”
“小忻,你睡了吗?我要进来喽,咦,门怎么开着?”
黑衣人震惊的同时,门外传来了曹安的声音。见有人要进屋,黑衣人立即收了匕首,眼中寒光闪烁,重重的在陆忻的胸口拍了一掌。随后,只见他脚尖点地,轻盈地翻出窗外,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