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饮歌直挺挺的倒在霖上。
第二,一个叫做念子佩的人下了山新的开始。
江湖有多大,江湖有多深,自己从来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自己注定是江湖人。可是是江湖人又如何?就算是自己的师兄也不知道这个江湖多大,不过他,这个江湖向来多些血腥,多些杀戮,多些无情,多些肮脏,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江湖更让他厌恶的了。
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这样厌恶江湖,他总是一袭白衣,眉间带着冷意,就连身后的那柄长剑也一样,比冬夜绝顶上面的寒风还要冷,师兄的剑没有出过鞘,或者出过鞘只不过太快了,快的就像没有出鞘一样,每次碰见他,他的面色就是一块寒冰,百年不变,只有淡淡的嗯,这样的人,似乎很有江湖高手的气质。自己也曾问过师兄,他是不是江湖上面的高手,他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再无一句言语,踏风就下了绝顶。
不过有一有一个人身穿一声大红衣,身后背负一柄红色长剑,额前的长发随风飘荡间,就带着冷冽剑气,到了山上找到了师兄,随后的事,就不知道了,不过师兄胜雪的白衣有梅花瓣的印记,很好,红的在茫茫绝顶之中一眼便可看出。
师父比之师兄更加少见,他很少出面,只是每次考校修为的时候才出现,考校的虽然是修为,但是师父所过考校功夫必先考校德行,德行不行者,废除修为,赶下山门,也许是自己的德行尚可,所以没有被赶下山门,不过整个山门就只有师兄和自己两个弟子。而师父则是一年可见四次,春夏秋冬,一季一次,忍不住问了师父为什么一年只出现四次。
师父哈哈大笑,站在峰巅,迎着风卷朝云,背对自己“高人,总是这样。”
高人是师父这样?
也许吧,自己也只能腹诽几句,师父不像是个高人,师兄比师父更加像一个高人,不过师父站在峰巅,迎着风卷朝云的时候,灰须飘飞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丝高饶气质。
自己学的修为太多了,刀枪剑戟,这四种兵器自己学的最久,可是到了如今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武器。
学武不知道要学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修为有多高,不过,忽然有一,师兄出现在练功的绝顶,背对着自己,左手负后,身上的衣襟随风猎猎作响,右手捧着一个盒子。
他将盒子抛给自己。
留下两个字“下山。”,之后就凌风而去,潇洒极了。
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柄剑,剑鞘古朴,云黑漆的剑鞘上面刻有龙子嘲风,镶有每一面镶有九颗宝石,剑柄浑圆,剑格上面乃是一块无瑕宝玉。
拔出剑,平平淡淡,不似师兄那柄寒气逼人,剑脊有一寸凹槽,刻有云纹,剑身总计六面,是六面汉剑。
太快了,师兄走得太快了,自己是这样觉得的,师门叫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师兄未曾过,师父未曾过。
师兄叫什么,只是那次听见红衣人似乎叫过师兄的江湖诗号“剑气乘寒衣,衣白胜似雪。”
下山,只有下山。
师兄走了,他这一次不知踏风过山腰,而是乘风直下千丈,消失在半山腰的云雾郑
师父给自己取过名字,叫念子佩。
念子佩,除了修为和这柄叫做春秋的汉剑之外,是师父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一个普通的名字,师兄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普通。
下山,山下便是江湖,这是师兄和自己的,下了山,就入了江湖。
江湖是什么样子,念子佩现在也不知道该去问谁,只有将春秋剑背在身后,就下了山。
山下,有老虎。
这是一个神经兮兮的老和尚和自己的,老和尚上到绝顶的时候是寒风飘雪的时候,他就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色僧袍,脚下破烂草鞋,手里破烂蒲扇,一个破烂僧,同样没有名字,他也没有告诉自己他叫什么,索性就给他取了一个破烂僧的名字。
破烂僧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山下有老虎。
他只不过是是在忽悠自己而已,熊、老虎、狼,山下都有,当真以为自己没看过?绝顶的屋子里面还有一张完好的虎皮。
当自己呲的不屑的笑出声来时,破烂僧也笑了,破破烂烂,唯独他长了一口好牙,他,牙好吃的才好。破烂僧缠着自己让自己去找些虎肉吃,迫于无奈,只能杀了一头斑斓虎,吃完了,破烂僧却要下山去。
他既不见师父也不见师兄,师父和师兄也不见他,只是临走前又郑重其事的对自己“山下,有老虎。”,然后哈哈大笑,张着油腻腻的嘴巴,唱着歌,脚踏莲台就下了山。
骗吃骗喝,下山摔死你个大胖子。
念子佩一步一步的走在绝顶险道上,一边琢磨山下到底有什么,一边想起了老和尚,想完之后,狠狠的了三个字摔死你。
绝顶有千丈之高,师兄告诉自己的,他“摔下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