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来我苏绣园何事?”绿衣人坐在燕归亭的木栏上,仰着头看着念子佩,他的剑又被他藏在了绿衣身后。
念子佩将自己的春秋剑往地下一杵,双手按在剑柄上,学着他师兄的模样,笑道:“我下山的时候,我师兄让我来苏绣园取个东西,去漠北一趟。”
绿衫女子绣针的手一顿,她抬起头来,让念子佩第一次认真的看清她的面容。
她道:“你下的是什么山?你师兄可与我苏绣园有何关联?”
“这好。我下的是柱山柱峰,我师兄被别人称作剑气乘寒衣,衣白胜似雪。”
念子佩笑吟吟的出自己的来历,绿袍人赫然站了起来,他面色有些难看。
倒是绿衫女子颇为淡定,道:“那你手上拿的是春秋剑喽?”
念子佩呵呵,他向前走了几步,绿袍人出声呵斥,让他不得再靠近。
“是啊,你怎知道我手中的是春秋剑?”
念子佩将手中春秋剑一提,递给绿衫女子,道:“你想看我的春秋剑嘛?”
绿衫女子摇了摇头。
“你来想必是为了紫衫梧桐木。我给了你,你便离去可好?”
绿衫女子站起身,双目流光溢彩,她盯着念子佩。
念子佩倒有些讶异了,道:“我来此自然只是取东西,看你模样,看见我倒像是看见了屠夫一般,面色苍白不,目光里居然有泪水。”
绿袍人听念子佩这样一,噗嗤一笑。
绿衫女子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他转过身去,对外面的婢女道:“去将,我妹妹房内紫衫梧桐木扛来。”
“妹妹,你可真没出息啊,就柱山柱峰的人就把你吓成这样,面色苍白不,还眼含泪光。”
绿衣男子坐回了木栏上,打趣了一声,顺手撑在木栏上,身子往后靠,仰着身子笑道:“诶,念子佩你知道这里离漠北多远嘛?”
念子佩略一思量,道:“沿着官道前行,我一日可走八百里,要不了多久吧。”
绿衣男子听他这样一,笑道:“你当你是马嘛?还一日八百里?我看你的境界修为不过专气下境,与我实力相当,你怎么一日行八百里啊?”
“谁的,我可是达到致柔境界的,只是我来这里是拿东西的,我师兄的是拿,既然是拿那便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才能称作是拿,那你们帮我保管我的东西,算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好伤你们。”
“至于日行八百,对我来是事了,我最擅长的是剑术和行脚。”
念子佩认真的完这番话,紫衫梧桐木被婢女们扛了上来。
那紫衫梧桐木与一般梧桐木不同,身披紫衫,那紫衫倒是梧桐木的外皮丝缕,看上去如同紫衫覆盖其上,其性凉,尚有木桠绿意盎然。
这梧桐木与人高,却足有脸盆宽。
念子佩拍了拍紫衫梧桐木,然后一弯腰,肩顶在梧桐木中间,一下便将梧桐木扛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春秋剑系于腰间,道:“那多谢了,我走了!”
话音落,人便消失在绿袍人燕归亭郑
“诶,妹妹,他他是致柔境,你信吗?”
“他师兄是谁啊?”
“寒胜雪,衣无雪啊。”
“那便是了,衣无雪的师弟,又怎么可能是专气境?”
杨一骑在马上,看着远处际上燃起的熊熊狼烟,手中马鞭一挥,两万骑军奔杀向漠北军城外的中军。
刘照将军站在城头上,手持龙头偃月刀,身旁的江暖在旁用指挥旗指挥三军换位防守。
城墙下六万的金帐王庭骑兵此刻下马步战,他们自马背上取下材料就地组建成了攻城云梯和冲车。
“将军,城下攻城将领非是呢不勒奇,想来他必然是在金帐王庭之内对付林帅了。”
守城漠北军严阵以待,江暖放下手中指挥旗,静待金帐王庭攻城。
刘照点头道:“如今漠北被围,大帅未回,漠北五十万兵马一时间难以调控,此战呢不勒奇以快打的我们措手不及啊。江暖,漠北城安危事关大唐安危,就靠你了。”
江暖拱手道:“将军在此,我当以将军马首是瞻。再者,杨一将军率下八万骑军在青阳观,漠北边关被破,他必定会挥师回援,待他回援之时,漠北局势必然解除。”
“如此便好了,杨一带不回八万骑军。以城下金帐王庭兵力和所携辎重看来,必然是准备打持久战,不攻下漠北誓不罢休,为了达到目的,呢不勒奇不会只单单派出数万兵马。杨一发现战局如此后,只能兵分数路,钳制随后攻入漠北的骑军,自己亲自带队回援漠北。”
听刘照如此之言,江暖发现局势比自己预料的要更加恶劣,霎时,压力倍增。
“这还不算,呢不勒奇为了防备我杀出城外,整合其余驻兵,还请了两位金帐王庭巫师坐镇。这意味着,漠北此刻彻底无援,我们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