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废除协定有关。”
陈抚之大喊一声,云雾散去,贺山远走出山门,疑惑的问道:“你是道门的人?”
陈抚之不知贺山远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废除协定?道门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不是道门的人吧。”
闻言,陈抚之怒言道:“你想死嘛?”
“死?你的伤可还没好。”
贺山远手按住了长剑。
“让他进来。”
山巅上传来话语,贺山远收了剑,转身行礼。
“是,师伯。”
“走吧。”
贺山远冷笑一声,自己走在前,让陈扶之跟在自己后面。
“心些,我们卿环山山势陡峭,临崖险谷,在道门走惯了路,莫在这跌了下去。”
“山远啊,又来客人了?”
一人一前一后而行,迎面走来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媪,老翁慈眉善目,挽着裤脚弯着腰往山下走。
“诶,康伯康婶下山心啊。”
贺山远扶着两位老者与自己错过,再道:“以后啊要拿药就让您老孙子来,他伙子身强力壮的,跑这台阶不费力。”
“没事,没事,我和你康婶还想来山上吸吸仙气嘞,那混子还没有这样的福气。”
“想不到你们卿环山堂堂下仙山,沦落到为常人看病的境地,可笑。”
陈抚之看见康伯手上提着的药草,眼神颇为不屑的看着贺山远。
贺山远还没有话,却听到没话的康婶话了。
她道:“所以啊,卿环山上满仙人。”
贺山远闻言哈哈大笑,迈步上山。
陈抚之面色时青时白,看着走下山的康伯康婶冷哼一声,再看贺山远得意的身影,欲一掌打在身旁的山壁上,却发现自己在卿环山内难以运功。
陈抚之霎时间脸色发白,欲退下山。
“想走便走吧,我们卿环山虽有规矩,规矩却也不多,比不上你们道门。”
“走?谁想走?”
陈抚之还是继续跟上了贺山远的脚步。
“师伯。”
绕过一株迎客松,往山壁里再走上几步,可看见在悬崖巨石上有一座屋,屋内摆有茶具。
里面一个老道正在烹茶。
“坐。”
老道拂尘一扫,指着身旁的位置。
“是。”
贺山远脱下鞋子坐在蒲团上,陈抚之放下将敕剑背在身后,盘腿坐了下来。
“道门遣你来有何事?”
陈抚之并没有饮茶的欲望,盯着老道,老道却并未有任何动静,倒是陈抚之觉着自己目眩头晕。
“见过道长。”
陈抚之这才施礼。
贺山远将一杯烹好的茶放在陈抚之身前,陈抚之看来贺山远一眼,老道道:“少青和山远皆是这一辈下山之人,有代卿环山行事的资格,有事便吧,没有什么事是掩掩藏藏便能解决好的。”
“好,我开门见山。这一次便是要给卿环山一个机会,废除先前道门与卿环山的协定,可以让卿环山理江湖世事。”
老道闻言,烹茶依旧有条不紊,他从一旁放了些针叶在茶里一起烹煮。
“久前,卿环山本是道门分支,却因误入歧途,被我门先祖逐出道门一粒”
陈抚之的话还没有完,贺山远打断了他的话,贺山远:“人话。”
见着是卿环山掌门在前,陈抚之不好发作,沉声问道:“人话你听不懂吗?”
“我听得懂人话。”
“那你便是听得懂了,却在这节外生枝。”
陈抚之冷哼一声,继续道:“时间久远,我门掌门念本出同源,不至于相煎太急,所以打算废除协定。”
老道没有停止烹茶,陈抚之的三言两语还未至于让他心生波澜。
“条件呢?”
贺山远嘴角带笑的看着陈抚之,似乎是在为刚才自己的巧言而高兴。
“不笨。世上没有白教的学生。”
陈抚之自以为老成的端起茶来,嘬了一口。
“这品茶得道一事,我觉着阳春白雪,不大肯做这种事,却也知道这是好茶。这茶与人同样,虚的有茶礼。其一,嗅茶。乃是主客坐定以后,取出茶叶,客人则嗅赏。”
“其二,温壶。先将沸水冲入空壶,使壶体温热,然后将水倒入“茶船之郑”
“其三,装茶。用茶匙向空壶中装入茶叶,通常装满大半壶。这步颇有讲究,切忌用手抓茶叶,以免手气或杂味混入。我品的此茶,却也未见的有杂味,道长做得好。”
“其四,润茶。用沸水冲入壶中,待壶满时,用竹筷刮去壶面条沫随即将茶水倾入茶船。”
“其五,冲泡。至此,才可正式泡茶。要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