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外庐看着默默走回卸器壁下的叶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独自一人走回了霸刀山庄。
唐唐唐此刻催马疾驰,暗中又使修术,以减轻自己体重,让马匹跑的更快些。
念子佩知此事紧急,道:“此事紧急,若有延误,吴钩恐有性命之危,我先追寻他们踪迹,暗中行事。”
“切莫硬碰硬,见机行事。”
唐唐唐嘱咐一声后,念子佩点头,道了一句保重。
他停下马来,将春秋剑负在背后,双目微闭,呼吸吐纳渐渐延长,缓入地同鸣之态。
见他与四周风合、气合、山川合。
地同鸣,其境界玄妙,难入,念子佩也是在十二年间每日站在柱峰上呼吸吐纳,见风动云舒,听山川河流之声,方才渐渐领悟的一种境界。
其奥妙之处,他也知之甚少。
第二次使用便是用来探索吴钩的下落。
半个时辰之后,他眼中闪过一道四道细线,四道细线位置虽不同,去往的方向确实一致。
念子佩长吸一口存于丹田,然后慢慢呼出,从地同鸣的境界之中退出。
他看向自己的东北方向,然后催马急追。
四人前后位置不一,他凭借那四缺中凸显出来的人气也能分别的出来,当先一人呼吸吐纳之中气息悠长浑厚,一看便是抱一境界的高手。
而旁的人,入气深出气浅乃是受了重伤之态势,加上那明晃晃的刀意让他看的清楚,那人就是吴钩。
至于后者那两位,念子佩只是留心了踪迹,想来他们两人就是与自己交过手的秀图和丰修之。
“师父曾过,道门一门独大,肆意妄为了些,让我下山若遇便要出手教训。”
念子佩默念此句,可现在道门的人以他的实力修为难以应付的来。
若是没有那两位抱一境界的高手,单打独斗丰修之还稍逊他一筹。
吴钩被华秀山捏住脖子,动弹不得,这次再受重伤让他着实无奈的很,他身上已没有一块好肉了,尽是伤痕。到此处他不得不想起那位被自己断了一臂断客,自己身上的刀伤大半都是被他所赐。
再看华秀山,他神色之中似有犹豫挣扎。
诚然,华秀山的亲生儿子被吴钩所杀,而自己与秀楼夫人偷偷剩下的秀图又被他废掉,无能生子一事。
华家的香火若是在他这断掉,那他便是华家的千古罪人了。可道门一再了,要让吴钩活着回去,不得多伤分毫。
“你先行一步。”
跟在后面追赶华秀山的秀图忽然停了下来。
丰修之撇眼一看,见秀图看向山谷沟壑中一个身穿棉袍的妮子。
那妮子不着粉黛,看上姿色并不出众。
丰修之对此秀图的行为感觉恶心。
“罢了,吴钩要紧。”
他纵身略去。
那妮子正提着一个食盒骑着毛驴往县城里赶,她今得去给高子送上过年吃的东西。
先前衙署里托人传了句话,是高子厉害,衙署里打算让高子做不良人。
原本依着唐国的律法所述,不良人就是所谓“有恶迹者”,包括地痞流氓,以及坑蒙拐骗者等等,前做过坏事,但罪行不大,可用于捕捉盗贼之类的事情。
可铜川县民风彪悍,前几再捕捉西北贪狼寨的几伙流寇时死了七八个不良人,一下子让铜川县的不良人人手吃紧。衙署里想着高子此人是因自己家媳妇被调戏而杀人。
而那几个人又是劣迹斑斑,上面又有吴钩打了一声招呼,便想着让高子当个不良人,至于后事暂且看他的表现。
妮子听到这句话可高兴了,自己未婚夫也成了官家的人,虽有些危险,可那位使剑的少侠传了些秘诀给高子,想来一般人也不是高子的对手。
自己的父亲脸上也有光了,平日里弓着的腰、板着的脸变化了很多。
“妮子去哪啊?”
秀图从而降,推着轮椅笑眯眯的看着妮子。
“你,你是谁?”
妮子从未见过这般手段,再见秀图面色,她觉着秀图不是个好人。
“哈哈,妮子不要紧张。”
是如此,秀图一挥手妮子的棉袄被他凭空揭开了。
妮子大惊失色,跌下驴子,拽着自己的衣裳提着食盒紧忙往回跑。
秀图一挥手,妮子面前出现是一片草地,四望之下无边无际。
而秀图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拼命的跑,而秀图则是在折磨她,像剥鸡蛋一样,将她的尊严给剥开。
哭泣和恐惧回荡在千里江山图之中,她手中紧紧的抱着那个食盒死都不肯撒手,现在是十八层地狱。
秀图笑的很开心,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着别人恐惧、害怕,这样会给他带来尊严上的快福
这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