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手持东皇钟,气势勃发,宛若天威降临,傲然道:“贫道的东皇钟已经在此,道友的神钟何在?拿出来让贫道见识一番,看你何以敢与东皇钟相提并论?”
东王公淡淡笑着,左手一抬,景阳钟已经出现在在手中,朗声道:“此乃贫道的伴生灵宝景阳钟,同样为攻防一体的先天至宝。太一道友注意了,贫道可不会留手。”
东皇太一脸色一沉,哼道:“先天至宝又如何?还要看灵宝的主人有几分能耐。东王公,贫道今天就让你清楚,同样是怀抱先天至宝而生的大神,这中间也是有差距的。”
东王公大笑道:“这正是我要告诉道友的话,既然如此,贫道就不客气了。”
东王公话音一落,右手猛地拍在景阳钟上,随着一声悠长的钟鸣,顿时一股破灭一切的力量滚滚而出,所到之处,空间片片塌陷,泰山之上的广大天域顿时露出恐怖的虚空黑洞,向着东皇太一绞杀而至。
东皇太一冷笑一声,同样摇动东皇钟,但见莫名伟力喷涌而出,时空刹那静止,仿佛天地返本归源,再现混沌溟溟之状,无始无终、无今无古,亦无因果,无先天后天之分。
东皇钟镇压鸿蒙的力量和景阳钟破灭万物之力碰撞在一起,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则之力形成两片独立界域彼此碰撞消磨。
但见东王公不停摇动景阳钟,首次以接近大罗金仙圆满之力全力御使先天至宝,威力震撼天地。以他为中心,目之所及之处,天地之间尽是如丝如网一般被分割开的时空,碎裂的虚空中隐隐浮现一个个大千世界的雏形,甚至有混沌气流顺着裂缝涌入洪荒,地水火风之力奔涌咆哮,粉碎一切。
东皇太一面色沉凝,压力陡生,东皇钟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急促钟鸣,强大的力量在他身周形成一大片时空永恒静止不动的区域,将景阳钟的破灭之威抵挡在外。
但东王公乃是近大罗金仙圆满的力量,全力出手之下,绝非东皇太一能够挡得住的。但见景阳钟之力破灭一片片的空间,从四面八方将东皇太一的时空静止之力强行湮灭。东皇钟能镇压混沌鸿蒙,却抵挡不住同样为先天至宝的景阳钟所爆发的大破灭之力。
东皇太一脸沉如水,眸子中神火涌动,燃起朵朵太阳金焰,从东皇钟定住的时空中汹涌而出,携带焚天煮海之威,向东王公猛烧过来。
东王公神色自若,景阳钟仍是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大破灭之中又有无边混沌之气垂下,浇灭金焰。
随着东皇太一和东王公二人交手,但见泰山周遭数万里方圆之内宛若天变,无数黑漆漆的虚空漩涡旋转无尽,四面八方包覆而来的时空乱流将东皇太一团团裹住,只剩下一座以东皇钟之力撑起的球形界域散发着恒久如一的力量,但仍被不断的挤压吞噬着。
帝俊本以为东皇太一足够对付东王公了,却没想到自化形以来,凭借先天至宝之威纵横无敌的东皇太一居然全程被压着打,如今更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帝俊心中惊骇之余,再也顾不上观战,立刻祭起河图洛书上前帮忙。
随着龙马奔腾、玄龟环绕,帝俊浑身燃起金色火焰,手持日精轮杀向东王公。
东王公怡然不惧,反手掣出九天元阳尺,随手一抖,三尺长赤色玉尺冲霄而起,擎天立地,仿若一根赤红的火柱一般朝着帝俊压下。
帝俊左手托着日精轮,随着法力催动,日精轮化作一轮大日,大日中又化生一只三足金乌,背负太阳,口吐金焰,双翅急展间将九天元阳尺撞得倒飞而回。
东王公再掐法诀,九天元阳尺化作一柄赤金法剑,嗖的一声将振翅金乌切为两半,洒下漫天火雨。日精轮受此一击,火焰四溅,灵光乱闪,急速旋转的动作一顿,被东王公抓住机会,驱动金色法剑斩开空间,对着帝俊眉心电闪而至。
帝俊催动河图洛书,玄龟奔腾而出,仰天咆哮,脑袋扭曲后仰,结成一个古朴的‘九’字道文,尾巴上翘,仿似立于天地之间的一个‘一’字,散发出万物之初的道意。
随着玄**尾的‘九’和‘一’两个道文勾连一处,一股浑然无极之意弥漫而来,环绕帝俊身周,形成坚不可摧的无极之环。
纯阳金剑一剑刺在玄**尾相连之处,仿似陷入泥淖一般,半步不得前进。东王公眼见帝俊以河洛之数中‘戴九履一’之道形成强大防御,心知一时半会难以攻破洛书,右手一引,召回金剑,再次化作纯阳玉尺。
帝俊头顶洛书所化玄龟,翻身跨上河图龙马,左踏十步、右行九步,霎时间又形成河图之数中九天十地之说。
一股玄之又玄的天机莫测之力从龙马背上的图案中涌入帝俊体内,下一瞬间,他仿佛消失在了原地,浓郁的天数将他遮掩的严严实实,令东王公无法看清他的底细和动作。
东王公以不变应万变,景阳钟垂下道道混沌气流,如檐前滴水,源源不绝的将他防护在内。另有无边时光错落之力,将四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