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寇准就是御史克星。
从寇准开刀杀御史起,御史就不再受到特殊规矩的保护。
御史觉得,他顶撞寇准的话,八成要凉。
所以他果断怂了。
御史咬着牙,退回了金水桥后。
吕夷简等人见此,脸色都不好看。
朝臣们一个个沉默不语,站在原地思量起了对策。
“哈哈哈……”
就在朝臣们愁眉不展的时候,朱能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迈步踏上了金水桥。
然后在朝臣们愕然的目光中,朱能走到了桥对岸,对着寇准和曹玮一礼。
寇准和曹玮没有搭理朱能,朱能大笑着离开了金水桥。
朝臣们见此,一个个脸色十分精彩。
寇准和曹玮明显是看人下菜。
让人过,不让谁过,心里有一杆秤。
一些亲近寇、曹两家的朝臣,以及没有在朝堂上为封王的事情张目的朝臣,自然是喜不自胜。
另一些为了封王的事情在朝堂上争吵不休的朝臣,心里自然不痛快。
亲近寇、曹两家的朝臣,在朱能离开了金水桥以后,一个个对着吕夷简等人拱了拱手,大笑着踏上了金水桥,扬长而去。
他们在过了金水桥以后,一个个都纷纷对寇准和曹玮二人施礼。
按理说,吕夷简和张知白两个人也有资格离开。
只是他们却没办法离开。
因为有大部分文臣被堵在了东华门前。
身为文臣的领头羊,若是抛下了文臣们独自离去,那文臣们以后也不会再支持他们,反而会选出新的领头羊取代他们。
张知白倒是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吕夷简在乎。
文臣们要是跟他离心离德的话,那他这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坐不下去。
“吕公,难道就任由他们两个在此处胡闹吗?”
有人脸色难看的对吕夷简道。
吕夷简叹了一口气,道:“我去跟他们说说……”
事到如今,吕夷简只能自己挺身而出了。
再推别人出去,只会被人当成没担当。
吕夷简迈步到了金水桥桥头。
寇准和曹玮没有搭理他,也没有阻拦他。
吕夷简对寇准和曹玮一礼,“两位不在府上歇着,跑到此处来做什么?”
寇准和曹玮皆闭着眼,没有搭理吕夷简。
吕夷简咬着牙,道:“两位此举,有欠妥当,有辱国体,还请两位以大局为重。”
寇准缓缓的睁开眼,讥笑道:“吕相可是要跟老夫说场面话?”
吕夷简不咸不淡的道:“我并无此意。我只是就事论事。”
寇准哼了一声,“大局?老夫执宰数十年,不比你懂大局?你叔父活着的时候,也不敢说老夫不懂大局。
所以你别拿什么大局跟老夫说事。
真的有辱国体,有欠妥当的,是你手下的那些官员吧。
如今老夫的孙儿上在边陲征战,你们就在后方给他使绊子。
真的惹恼了他,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吕夷简叹了一口气,道:“承担不起。”
寇季若是战败,又或者逼急了起兵,大宋朝没几个人能承担得起后果。
吕夷简面对这个问题,也没办法胡搅蛮缠。
寇准冷哼了一声,“既然承担不起,你们怎敢撩拨他?当老夫的孙儿好欺负吗?老夫的孙儿在朝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像是鹌鹑一样。
他不在朝的时候,你们倒是蹦跶的欢。
难道你们就不怕他还朝以后,找你们清算吗?”
吕夷简坦言道:“此事非我主导。”
寇准反问道:“那你就没责任了?”
吕夷简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朝堂上的文臣闹出的所有的事情,只要是闹大了,无论是不是吕夷简主导的,他都有责任。
他没办法推脱。
吕夷简沉默了一会儿后,语气生硬的道:“满朝文武自然有满朝文武的考量,二位既然已经离开了中枢,就不应该再插手中枢的事情。”
寇准脸色一冷,没有再搭理吕夷简,而是瞥了曹玮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曹玮,人家觉得我们没资格插手中枢的事情,你怎么看?”
曹玮缓缓的睁开了眼,瞥了吕夷简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吕夷简,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只能死在你府上了。”
吕夷简听到此话,差点没咬了舌头。
“您二位到底想怎样?!”
曹玮眯着眼,不轻不重的道:“我快死了,需要一个王爵压棺材板,不然下去以后,没脸见我爹。”
寇准淡淡的道:“我寇府不需要王爵。”
吕夷简盯着曹玮,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