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学生。
但凡是在国子监和太学内表现稍微出众一点的,都被你祖父给强行绑到文昌学馆里去了。
太学祭酒和国子监祭酒是敢怒不敢言。
每日里只能去找官家哭诉。”
寇季听到这话,乐呵呵笑道:“官家还真是会挑人,文昌学馆的学生,出仕以后,比太学和国子监的学生好用多了。”
王曾盯着寇季道:“官家不仅抽调了文昌学馆的学生,还抽调了一部分朝中官员。”
顿了一下,王曾沉声道:“张知白便在此列。”
寇季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张公?官家罢了他参知政事?”
王曾摇头,道:“官家向我们三人透露,说你还朝以后,有意让你迁入政事堂。你入政事堂,我们三个人当中,必然有一个人得给你腾位置。
吕夷简是肯定不会给你让位的。
老夫现在离开政事堂,有些不甘心。
倒是张知白洒脱。
他在知道了此事以后,主动找官家请辞。
官家答应了他辞去参知政事的官职,但是并没有放他告老。
而是任他为东北诸府巡察,坐镇上京城,督官东北民政。”
“诸府巡察?”
寇季有些意外,“几品官,什么职能?”
王曾笑着道:“官家特赦的,不长设,唯有用到的时候才会设立。张知白应该算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常驻一地的巡察,正二品的官,巡察各地民政,拨乱反正。”
寇季缓缓点头。
就是一个权力更大一点的钦差。
大宋如今治理下的府诸多,最遥远的地方距离汴京城有万里之遥。
朝廷难免有鞭长莫及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个此类的职位,时不时的到地方上巡察。
寇季笑着道:“有张公坐镇此地,那我就放心了。”
王曾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张公对你可不错,对你家那个崽儿更好。你抢了他的位置,你还笑得出来?”
寇季淡淡的笑道:“我未必抢的是他的位置。”
王曾一愣,微微瞪大了眼。
寇季低声一笑。
二人皆没有说话。
但是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参知政事的位置既然容不下寇季。
那就只能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了。
寇季要抢,抢的也是吕夷简的位置。
二人聊完了正事,又说了一些私话。
到了入夜以后。
寇季在辽阳府城主府,举行了一场接风宴,为王曾接风洗尘。
邀请了种世衡等人一起参加了宴席。
众人心里都高兴,所以喝了个酩酊大醉。
期间,王曾吟了一首诗。
种世衡即兴做了一首。
高处恭鄙夷种世衡做的诗太粗俗。
双方动了拳脚。
到最后,朱能等人也被扯了进去。
寇季也没能幸免遇难。
于是乎。
次日。
起床以后。
寇季盯着一个熊猫眼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谁打的?!”
寇季面对着种世衡等人,厉声质问。
种世衡等人无人应答,纷纷装聋作哑。
“行了,昨夜大家都喝了一个酩酊大醉,又没有仆人在,也没有其他人伺候,根本没人知道。
只要人家不承认,你永远抓不到凶手。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吧。
官家可在汴京城里等着你们呢。”
王曾出来从中说和,寇季才放弃了追查殴打他的真凶,吩咐种世衡等人下去整顿兵马,准备班师回朝。
种世衡等人在打仗之余,将辽地和高丽洗劫一空。
所以他们在班师回朝的时候,所携带的财货就有点多。
有多少车没数,各式各样的值钱的东西,以及金银财宝有多少,也数不过来。
唯一能数过来的就是押送那些东西的将士。
五万。
整整五万将士。
搭配了足足三万多俘虏,才勉强将那些东西全部装车,并且押送上路。
王曾看着那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呢喃自语,“我们还在汴京城为国库空的跑耗子发愁,你们却已经抢到了足以撑破国库的钱财。”
刘亨正在跟寇季攀谈,听到了王曾的话,忍不住道:“我之前洗劫上京城的钱财,早已运回了汴京城,不然更多。”
王曾瞥了刘亨一眼,淡淡的道:“那些钱财正是老夫亲自去点收的,老夫自然知晓。”
刘亨闻言,没有再开口。
寇季则有些意外的盯着王曾道:“国库里的钱财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