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想,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愿意浮上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愿意浮上来;而是你不愿意浮出水面,我们依然在一起,不可分离!一旦分离,我会伤心的几乎死去,并不是我有多爱你,而是我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流水!你说,怎么不让我痛彻心脾?我对你的爱,只能深埋在心底;如果我们彼此相爱,就该好好的珍惜,无论是今晚还是明天都要在一起,哪怕惊涛骇浪也不能把我俩分离!等把美丽的你送到海洋馆,我依然会和若婉一起常常看你!罢了罢了,正如泰翁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你还是赖在水底,我还是站在船上茫然的看着水底的你,何时你才愿意浮上来和我在一起,然后我把你送到海洋馆,我拿一把钞票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凌波站在星光下,像个忧郁的老人,不过,他总算吟出心里的诗歌,不知龙鱼听没听得懂,似乎感觉到了,静静的卧在水里,罢了罢了,竟然我的诗歌对你有催眠作用,我不妨再吟一首,免得你我不停的闹腾,又搞得整个长夜不得安生,何苦来的!凌波想道。
尽量吟唱抒情一点的,那样的催眠效果才会足够的好,即使龙鱼听不懂,也应该能感受得到,感受得到我的心跳。
“多少个夜晚(其实就是昨晚和今晚),我听到大海的轻涛细浪拍打我的小木船,抒发出了一阵阵温情的轻声软语,仿佛从遥远的大海深处里,传来一个亲切的声音——快把我逮回去吧,我的主人,我已经上了你的钓钩!这轻柔的声音掠过我昏昏欲睡的脑海?,发出袅袅不断的回音,瞬间的惊醒;当我猛提钓索,才发觉我在这头,你在那头,一条细细的钓索,把本不曾相识的你我连在一起,无论你在水里如何的哭泣,我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是仿佛海鸥悠长低回的啼声,或许是鱼儿向大海深处遨游,想回到它永久的故乡,只有在那里它才能欢唱!你我在这难忘的九月里,伴随这海涛的悄声碎语?,一个船上一个水里,曾是何等地缠缠绵绵的呀,一刻也不曾分离!啊,?我是多么多么希望,?我呼喊你的回音,像这茫茫黑夜里大海的轻波细浪?,飘然来到你的身旁……”
唉!大鱼在凌波的催眠下,似乎安静许多。“我该考虑考虑那在水里拖着的障碍物了。这玩意儿有它的危险,也有它的好处。如果龙鱼醒来了,发现那些甜言蜜语全是空洞的谎言,说不定会使劲地拉,造成阻力的那两把桨在原处不动,船不象从前那样轻的话,我可能会被鱼拖走好长的钓索,结果会让它跑了,那就遗憾终生了。如果保持船身轻,我就必须用更多的力气也能把它拉扯住,那样会延长我们双方的痛苦,但这是我的安全所在,因为这鱼能游得很快,这本领至今尚未使出过。不管出什么事,我必须把这鲯鳅开膛剖肚,免得坏掉,并且吃一点长长力气。”
“趁鱼还沉浸在甜美的睡眠之中,现在我要再歇一个钟点,等我感到鱼醒了,再和它闹腾!如果是雄鱼,可能早一决雌雄了,要么它跃上来,要么挣脱钓钩逃之夭夭!就是因为是雌鱼,才这样的纠缠不休,一天两天,可能很多天也未可知,它似乎有用不完的韧性和耐力,我却有点受够了的感觉,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凌波自言自语道。”这鱼依旧很厉害。我看见过钓钩挂在它的嘴巴下颌骨,我就纳闷了,一般都是挂在嘴角,偏偏它是下颌骨,可怜见的它是多么的贪吃,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它把嘴闭得紧紧的。钓钩的折磨算不上什么。饥饿的折磨,加上还得对付它不了解的对手,才是天大的麻烦。歇歇吧,小鱼儿,安静的睡去吧,留点精力天明接着斗,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大鱼睡了两个钟,凌波也歇了两个钟点。月亮要等到很晚才爬上来,他没法判断时间。实在他并没有好好休息,因为一直没有松懈,它怕龙鱼是假睡,然后趁他真睡时来个突然袭击,雌性动物一般都是这么狡猾,小手段颇多,所以不得不妨啊!凌波只能说是提心吊胆的多少歇了一会儿。他肩上依旧承受着鱼的拉力,不过他把左手按在船头的舷上,把对抗鱼的拉力的任务越来越让小船本身来承担了。
怪不得有人说打渔磨豆腐最辛苦,如今却真的深有体会,一般人是不愿意干这活的,也是吃不了这碗饭的!但同时我也知道,平民英雄最难能可贵。
要是能把钓索栓住,那事情会变得多简单啊,他想。我只需在船头睡懒觉,看星星,下半夜会很冷,没有烧酒,可不就得多活动活动,要是感冒了可是不好受。我就在船上原地踏步跑,身子热乎了就裹紧衣服眯一会睡觉,等醒了再看看龙鱼把自己拉到哪个地方了。也许一不小心出了国界也未可知。唉!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事实上这跟钓索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肩膀,可是一直带着力气用手曳着拉它,稍不留神只消鱼稍微歪一歪,就能把钓索绷断。我必须用自己的身子来缓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