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津渡口。
三万余魏军步卒,踏着狭窄的渡桥,朝着对岸行去。
汉军并没有在大河北岸做拦截,时间太短了。
两军刚到大河附近没两日功夫,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做不了什么防御工事。甚至,连魏军搭设浮桥,伍琼都没阻拦,任由魏军轻松渡河。
汉军多数在大阳县城内,加固城墙,以此作为抵挡魏军的要点。因为,大阳也正扼守着自此北入河东的要道。
除此外,北面十里还有下阳城,以及数十里外的虞城,三城一道相连,交接扼守蠢。
在大阳城内,伍琼布置了八千人马,下阳和虞城各兵一千,做足了坚守城池的准备。
徐荣确实是下名将,对面的三万魏军也是河东锐士,身经百战。
可那又如何?
自己只需要坚守大阳,等待司徒率大军赶来即可。而就凭那三万步卒,想要攻破城池简直异想开。两万精骑,放到大阳这地方,也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全军渡河之后,魏军扎起军营,背倚大河,前营距离大阳城更是不足五里。幸好周围地势还算开阔,不然魏军自个都施展不开。
站在前营望楼上,眺望着数里外横卧在平原之上的大阳城,徐荣又望望更远处模糊不清的山峦,不禁暗叹两声。
大阳城扼守吴山要道,想要由此进入河东,确实有些困难。但,并非不可破!
“稚然,骑兵过河了吗?”
徐荣问向身旁的李催。
李傕点了下头,言道:“李蒙、李利、王方、伍习,已经率领所有骑兵,全部渡河。文良兄打算怎么破这大阳城!”
徐荣回头对着李傕一笑,怡然道:“伍琼虽博读诗书,又任城门校尉,领过兵马。可终究,未曾上过战阵,不谙蠢啊!稚然,汝这伍琼缘何不据河而守?”
“大河岸边,一览无余,伍琼率军刚至不久,难以扎下坚营。想要以此阻拦吾等,还不如坚守大阳。”
“对了一半,伍琼自认临阵交战,不及吾等,故坚守不出!可其也不想想……坚守城池,可不是什么好法子啊!”
徐荣嗤笑一声,继续道:“稚然,吾料大阳城内兵马必众,而下阳、虞城,皆兵少。今夜子时,汝率两万步卒,直取下阳。本将率骑兵及步卒,遮掩汝之后途。切记,全力进攻,不计后果!”
“文良兄,要不要等斥候打探消息回来,再做决定。伍琼虽然未经战阵,但也是博才之辈!”
“哈哈,放心吧!从其退守大阳之时,这一场仗,吾等就已经赢了!”
徐荣大笑一阵,望着那伍琼自以为坚固无虞的城池,摇头不止。
斥候归营,立即将所探情报,报于徐荣、郭汜。
果然不出徐荣所料,大阳城内兵马近万,防守甚严。而下阳城内,约莫只千人!
至于虞城,距离太远,尚未有所探得。
当夜晚间,李傕便率两万兵马,径直从大阳城外走过,自城东山岭而过,在下阳城外驻扎。
伍琼半夜间被叫醒,来到城门楼上,望着如龙一般的火把,直奔北面下阳,不禁皱起了眉头。
“传令下去,严加防守。再派斥候,通知下阳、虞城,万不可懈怠。”
“诺!”
大阳与下阳也就相距不到十来里地,下阳更像是大阳县城的卫星城。城民少,与大阳成犄角之势。
伍琼并没有在意这些,到底,大阳才是关键。哪怕是下阳丢了,那也无妨。大阳城内,囤积了自己本部万余兵马三月之粮,足以撑到司徒归来。而只要大阳不失,魏军的后路就时刻受到威胁。
至于虞城,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虞城,可是建立在吴山之中,虽不是关隘,可亦差不到哪去。
第二日色一亮。
徐荣便率领五千步卒,进抵大阳南城门外,虎视眈眈。而东西两门,亦有五千精骑,列阵于外,严防汉军出城。北城外,李傕嫡子李氏,领着三千飞熊军,以及余下的五千多骑兵,牢牢守着李傕大营后寨。
伍琼不是傻子,看到徐荣这种布置后,立马就明白其目标是下阳。而且,也终于明白了,这人为何要将数万骑兵带到此处,而不是放到蒲津渡那边。
“哼,可恶!”
伍琼气愤的拍了下身前的墙垛,望着城北李傕所部,列阵于下阳城外,心中有些担心。难不成,徐荣真的会不管大阳,全军直去安邑?
“咚,咚,咚!”
城南的战鼓声率先响起,很快便有军卒来报伍琼。
伍琼自城北归,来到城南,却只见到魏军仅是击鼓,而不攻城,心下更是火冒三丈。
紧接着,李傕率领两万兵马,开始攻打的下阳城。
下阳城虽,但并非一击击破。身为卫星城,自然要承担一部分的防御压力。所以,下阳城比之大阳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