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吴懿出城的消息,仅在片刻间就传到任安耳郑
任安并没有为此做出举动,也无信令传出城去。而赵韪入城之后,两人于任府碰了个面。
“任公,不知昨夜急讯,使韪过府一叙,所谓何事?”
赵韪身材高大,气势十足,阔步来到任安下首座。口气间礼节虽有,然非意诚。
任安也明白,自己等人与赵韪之间的矛盾并不可化解。但现在也不是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无视了赵韪内涵不敬,心平气和言道:“刘瑁不能死!”
“嗯?”
赵韪蹙了下眉头,疑惑轻嗯一声,没有继续下去。端起酒盏,慢慢饮用,脑海中考虑着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可能。
任安转动老眸,瞥了一眼作思的赵韪,继续悠然道:“瑁公子至孝之人,杀其无利于吾等。此外,璋公子亦不许其兄伤及毫发。”
赵韪静静的听着,目光间的狠厉,却是时不时流露出来。
再想及往往,不禁对任安这老匹夫更加怨恨。
自己身为益州本州人士,手掌州郡重兵,又有诸士族支持,实力强劲。当年更是占据雒城,与刘使君相距抗衡。
若非周舒、任安、秦宓等一帮名士,转投刘焉怀腹,自己何必与刘焉媾和,屈居人下。
现在刘焉死了,刘璋年幼无能,只需同仇敌忾,正是他们益州士族执掌郡县大权之际。日后,纵是中原一统,南下巴蜀,各宗族也能谋取更大的利益。
可眼下的状况,却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周舒、任安等徒,见自己实力日渐庞大,想要搞出一番幺蛾子啊!
殊不知,行此般事,最得利的便是刘璋那黄口儿。
哼,一群糊涂蛋,也不想想。东州士族,岂会久居他们之下。
既然清楚了任安的想法,那如何做出应对,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赵韪沉思良久,直视任安,言道:“任公,放刘瑁一条生路不成问题。但是,韪要整个巴郡和犍为郡!”
“汝可为江州都督,总都督巴郡、犍为、南中诸郡。”
任安毫不犹豫的便应下承诺,仿佛猜到了赵韪要如此做。
而赵韪也被任安的这份镇定给吓住,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若依任安所言,自己这江州都督的权利,可是掌控着整个益州的大部分的郡县。
其本意要打压自己实力突飞猛进的进程,可现在又突然献上一份大礼。有点脑子都得想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坑,一个想要把自己埋在江州的坑。
赵韪迟疑不决的表情,看的任安不禁摇头短叹,如此人物,又怎敌下英雄。当初放弃支持赵韪,改而响应刘焉,并非没有原因。
“任公好意,韪心领了,待来日建功之时,再居此贵位不迟!”
赵韪思忖片刻,还是感觉不要一脚踩进去比较好。任安乃益州名士,德高望重。其话语少有虚言,但有些时候并不是只有阴谋诡计才能害人,还有阳谋一。
任安沉寂的点了下头,言道:“如此也好,那便待来日赵中郎将建功立业后,再行厚赏不迟。”
“任公,若无他事,本将便先回去了。”
“回去吧,切记,瑁公子不得伤之毫发!”
赵韪没吭声,径直离去,算是默认了这条命令。
出了城,回到军营,静候了整整一夜,却是偏安无事。
赵韪心中顿感不对劲,怎么回事,那高沛、杨怀昨夜得到吴懿族弟吴班的密令,要今夜来袭。
眼下反而没了任何动静,莫非是高沛、杨怀两人已经拿下了吴懿?
可那也应该会来报于己啊!
色亮了之后,杨怀、高沛才姗姗来迟。
得知营外将士汇报,赵韪吊了半夜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心中怀着喜意,准备出营见见这两位东州兵大将。
方至辕门,喜色洋溢的面庞,瞬间冰冷了下来。紧紧盯着走在高沛、杨怀身后的吴懿,冷哼一声,伫立不前。
吴懿依旧信庭阔步,直接来到赵韪面前,环视身旁逐渐围上来的赵韪亲兵,轻视一笑。
“懿见过赵中郎将!”
“吴护军,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
两人无所礼失,各执言辞,宛若好友一般,边边走向中帐。
入帐之后,氛围再变。
“子远胆气十足,韪倾佩!”
赵韪落座后,端起酒樽,朝着吴懿虚敬一下。
吴懿回道:“赵中郎将过奖了,今日懿前来,乃是向中郎将乞降也!”
完,吴懿长叹一声,浑身气力皆散。
刚饮了一半酒水的赵韪,也惊讶的顿了下来,放下酒樽,仔细盯视吴懿,不确定的言道:“子远这是何话,吾等
乃是同僚,何言乞降乎?”
“赵中郎将,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