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军现状如何了?”
高诚和声问向苻健。
苻健躬身作礼,面带些喜意,言道:“大王,第九军如今已经编员完毕,正在加紧训练。他日,再临战阵,定为大王建立新功。”
“嗯好,将军有心了,孤甚慰之。”
高诚嘴角一扬,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苻健虽然不如杨驹那般衷心耿耿,但毕竟在氐人中威望很高。能力嘛,倒也说的过去,暂时无甚合适人选,只能用其了。
“大王谬赞了,末将等得幸天恩,自当生死以报,不负君恩。”
苻健倒是明白事理,不断的表着忠心。
毕竟,自己能当上第九军的军将,可以说是有些运气的成分。杨驹战死沙场,自己以副将之身,暂代军将。伐蜀胜后,依功行赏,再加上氐人中又无人可用,自己才安稳的坐上这个位置。
眼下,虽然知道大王不会动自己军将之位,但多表些忠心,不过费些口舌罢了,何乐而不为?
“将军忠心体国,孤省的了。第九军如今,都驻扎于何处?”
“回大王,第九军甲师驻于西城,负责汉中东部事宜。乙师及军部,都驻扎在南郑,负责汉中西部事宜。”
“嗯南阳、荆州那边不得不妨。这样吧,第九军乙师驻扎在阳平关,军部也移驻西城即可。前不久,楚国和荆州结盟,肯定会对吾大周动些小心思。汉中乃国朝连接关中、巴蜀要害,绝对不能有失。有将军坐镇西城,孤也放心些。”
高诚凛着眉头,筹思片刻后言道。
闻言,苻健当即俯身拜礼,言道:“大王厚重,臣不敢有负大王。明日,臣便率军部诸校曲,赶往西城,必保汉中无恙。”
“好好,那汉中防务,孤可就倚交将军了。旦有外敌威胁汉中安危,将军可先行后奏。孤只有一个要求,汉中绝对不能出事,明白吗?”
说完,高诚冷眯着眼睛,看向苻健。
苻健点头稽礼应诺。
旁边的张愧,却是心中一跳。
先行后奏?
大王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方才所言整改正一道之事?
“军政之事,交予二位,孤甚放心。来,共饮作庆!”
“谢大王!”
在汉中呆了不过三天,高诚就离开了南郑,往巴蜀而去。
汉中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深受大周国政影响数载,百姓的归属感还是要强烈不少。又有张鲁之弟张愧坐镇,出不了什么乱子。
真正需要重视的,在巴蜀这个天府之国啊!
经沔阳、定军山、阳平关、白水关,进入益州布政司境内。
阳平关及白水关,原属广汉。但既然要分割巴蜀天险,自然不能让汉中在面对巴蜀之时,无限可守啊。
于是,曾经益州的两大关隘,成为了司隶校尉部的治下。
阳平关、白水关都是名声在外的险关要塞,但与自己还真没有什么缘分。直到来到葭萌关下,王驾再次停了下来。
葭萌关!
王驾未曾入关,高诚也随着三军,驻于关外。
守关将校,自是出关朝见,恭伺左右。
趁着天色大亮,高诚便率亲骑,纵马直奔京观所在。
来到一座座京观之前,回身望了眼背后的葭萌关,隔之数里,却相差十二载。
十二年了
自己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成名之地!
几十座京观,还有着当初的模样,同样也有着岁月的痕迹。
十几年来,未曾有人修缮,风吹日晒下,京观也显得更加恐怖。原本覆盖的土层就不多,现在更是骸骨四露。
高诚纵马踱步,行过一座座京观,嘴角的笑意也愈加浓厚。
区区蛮夷,何足道哉!
当年,自己能以两万残兵败将,大溃数十万蛮兵,杀的彼等闻风丧胆。
如今,自己手握数十万精兵悍将,更有关中、巴蜀以为后继,何愁不定天下,不俘胡虏?
身后跟随的亲骑,也都不断的望着这些雄阔的京观,瞻仰着王上当年的风采。
他们大多都是年轻一辈,十二年前,都只是半大小子而已。
对于葭萌关大战这一段,早就听出了茧子,可就是不得一观。
现在,得如所愿!
走着走着
很快就来到了掩埋当年汉军将士的墓地所在。
看着茫茫大地上,一座座凸起的坟墓,高诚及诸亲骑,皆跳下战马,踱步上前。
一块石碑,毅然伫立于前。
上书,祭平蛮佑民之将士。
高诚摇了下头,摸着石碑上的痕迹,看起来并不是新铸,应该是大战过后,益州恢复和平后有人刻的这块石碑吧。
当年,自己并未留下石碑,仅是插着一面汉军大旗。想来,早就为人去掉了。
越过石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