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当初军将他们没一个愿意来御帐的缘故了。这聚议,还真是有点让人头疼。
前半段还好,谈些军略之事,自己听得懂,也能学些东西。可后半段陛下跟文官们讨论政务,自己听的再明白又如何?
军政分家,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接触到政务的事!
“阿翁!”
站在辕门外,廖化看到义父出来,当即迎上前去。
“嚯,好小子!来,给汝引见一下。”
韩武自然也听到了这声亲切的呼唤,看到义子廖化的时候,也是止不住的洋溢着喜色。而后,拍着廖化的肩膀,继续说道:“这位便是第五老将军,还不快快拜见!”
“末将廖化,拜见老将军!”
廖化也不迟疑,当即躬身拜礼。
第五儁注视着这位与萌儿看起来差不多岁数的小将,又瞅了瞅韩武,疑惑道:“韩老弟,老夫可从未听闻汝还有如此虎子,不厚道啊,哈哈”
“第五兄,元俭当初与某有缘,以为假子。再者,元俭又没有文始那般能耐,声名不显,某也不好张扬啊!”
韩武莞尔一笑。
第五儁拍了下廖化的肩膀,言道:“好小子,现在军中,任何职啊?”
“回第五将军,末将于赵军将帐下,任师帅一职。”
一听廖化自报官职,第五儁再度看向了韩武,张眉瞪眼的说道:“老韩,汝这就不够意思了,元俭年纪轻轻,便已担任师帅一职。文始这小子,若非老夫提携,还在函谷关呆着呢!”
“兄长所言不错。朝廷拢共十八个军外加西海都护及无当飞军,师帅数一个遍也就三十三人,这还叫声名不显?”
第五伦亦是打笑一句。
“二位老兄,是吾的不对,吾的不对。走,回帐一起小酌几杯!”
“那也得等等文始那小子,君荣兄让老夫好好看着这小子,岂能不管?”
“也好,正好让元俭、文始他们认识认识,都是年轻人,后生可畏啊!”
“是极!”
廖化站在一旁,至始至终都没能插上一嘴,不禁有些沮丧。好在,此次奉命来弘农,应该要呆上很久一段时日,与阿翁相处的机会多的是。
倒是那士孙萌,让廖化有些好奇,先前在陛下御帐内,一群大将、朝卿在前,自己区区一师帅,只能窝在后面,根本没看清那士孙萌的面容。不过,这个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彷佛以前在哪听过。
不一会儿,士孙萌终于出了辕门,朝着第五儁等人走来。
“孩儿拜见外舅、外叔,拜见韩将军!”
士孙萌冲着第五儁、第五伦一一见礼,到了廖化面前时,却突然愣住了。一来感觉此人似乎面熟,二来也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第三军师帅廖化,字元俭。”
“在下第十军师帅士孙萌,字文始!”
二人见礼后,都感觉有些怪怪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然而,几位长辈在前,也不便多多问及。
“文始,何故如此慢也,让老夫等汝,成何体统!”
待到士孙萌见礼毕后,第五儁当即板着脸,教训士孙萌。
士孙萌嘴角一苦,也不敢反驳,说到底还是自己失礼在前,只好解释道:“外舅,孩儿这不是好不容易和皇甫兄谋面,故而逗留的有些久了。”
“唉皇甫郦,也是青年才俊。可惜,皇甫老将军”
“皇甫嵩世之名将,心念汉室,终为其忠,却被刘备竖子杀之,可恨可悲可叹!”
第五儁和第五伦两人,一人一语,无不是在感叹着当年久负盛名的皇甫嵩。
可自从皇甫嵩死后,其子坚寿、其从子郦便一直跟随朱儁。先投赵国,后叛赵归汉,至于真定,朱儁战死,晋汉灭亡。二人,也回到了国朝境内。
不过,若非射坚举荐,只怕朝廷上下所有人,都不知道二人在扶风境内隐姓埋名呢。
“皇甫嵩的确厉害,某当年追随陛下,平定黄巾,也见过皇甫嵩。”
韩武的话,不冷不热。当年张安将军为袁术所害,皇甫嵩、朱儁二人逼迫陛下一事,他可忘不了。
第五儁自然也明白韩武的心思,这种事放在现在任何一位大王元老重臣的心中,都不可能忘记。而韩武,在知道其将担任自己副将的时候,早就打探出了其底细。
从陛下出凉州平江夏乱开始,就一直跟着陛下,打过了每一场陛下经历过的大战。可谓是实打实的老人,而且也是宋斌的人。
皇甫家的俩小子隐姓埋名,就是因为宋斌的存在。生怕宋子文把他二人给宰了,替陛下和那些追随陛下的老人出口恶气。
当然,现在射坚也没好过到哪去。眼看着国朝有很大的机会在此战中夺回洛阳,他的河南尹又能名副其实的时候,又传出消息要被扔到凉州那旮旯了。
射援倒是因为和太子殿下的关系,让宋斌无可奈何,连带着其妻兄皇甫坚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