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郦也终于不用再隐姓埋名了。
“走,回帐再叙!”
想到这里,第五儁就不再往下想了,而是与几人说道。
五人很快就回到了第十军的中军大帐,相谈甚欢。
夜落之后,帐内几位长辈,还在阔谈。
廖化和士孙萌,倒是偷偷溜了出来,来到士孙萌的帐内。
“元俭兄,萌初见兄,甚有种熟悉之感,吾二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说了两句后,士孙萌便直奔主题。
廖化微微一笑,言道:“文始所问,正是化之所惑也。若是说道起来,吾二人最大的可能,还是当年在洛阳与楚一战。那一战,化经走过函谷关不少次。”
“非也非也,洛阳大战的时候,萌还不是函谷都尉呢。也就是洛阳大战,某在大谷关伏击了楚军一部,才有了点声名。”
“那文始有没有参与徐车骑指挥的最后一场交锋?”
“当然啦,参加了洛阳大战,最后的落幕一战哪能不凑不上去。哎元俭兄是不知道,那时候萌领的还是京畿守备军一校,战力低下。要不是伦叔帮忙说道,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想来应当是那次大战后,吾二人有过谋面。可惜,时间太长了,都记不清了。”
“哈哈此乃缘也。不曾想,今日再聚!”
“来,满饮!”
“满饮!”
二人同笑同饮,咽尽浊酒。
“洛阳大战是文始第一次上阵?”
饮完,廖化便开口问道。
士孙萌点了下头:“嗯,第一次。以前一直在京畿守备军里当校尉,有家父照顾,甚是享受,可是非萌之所愿。”
“化,第一次上阵的时候,还是十四年前呢!”
“十四年前?萌观兄长也未长几岁,缘何”
士孙萌一惊,有点不敢置信。十四年前,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啦,自己还在读家学呢。
“不对,今年是明武六年,十四年前,不是中平元年吗?那时候,黄巾叛乱?”
“准确的说是光和七年。那年,天下大乱,化生父母尽丧于黄巾之乱,某当年十二岁,亦被挟裹。也许,苍天照顾,跟着黄巾贼走了好多郡县,打了好些败仗,竟然活了下来。”
廖化感慨言之,不禁回忆起往年的那些不堪。
士孙萌不会理解廖化的感受,所以也越过了此事,问道:“那元俭兄,何时与韩副将认识的?”
“丰镐一战!”
“嘶”
士孙萌大眼一蹬,有点
有点离谱!
若是依元俭兄之言,其出身黄巾,那在丰镐一战中,就是陛下的对手。然而,丰镐大胜之后,陛下可是屠杀了所有战俘。
“不用惊讶,化运气好,碰到了义父。义父当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军候,那时见某胆略非凡,其妻小又亡于羌乱,便生了认吾为义子的心思。杀俘的时候,化被义父藏了起来,就这样一直到光禄勋寻上义父,某出身黄巾的身份,才为他人所知。”
“不过那时,义父就已经是武关都尉了,光禄勋也就没再过问。而后,化参加了与关东诸雄一战,打了虢亭会战,打了孟津之战,也经历了首阳惨败。命大,逃了出来。然后军改,在蓝田大营熬了些时日,第三军成立后,再度出任校尉,参加洛阳大战,参加抵挡鲜卑一战,积功至师帅。而后,又打了平定巴蜀一战,打了伊阙之战。现在,某又要到洛阳打仗了!”
听完廖化一篇长论,士孙萌也不禁感慨一句。
“是啊,吾等又即将回到洛阳,再打一场洛阳大战。不过,对手却换了赵兵!”
“呵,赵兵!孟津一战,若非齐王那阴险之贼,化等早就在孟津杀了袁绍了。现在,再打他袁绍,化必斩之!”
“兄长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