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若是劝降之语,那尔还是末开口舌了。”
“在下知将军忠义,自不会妄言。此番奉吾王之命,欲以将军营内数千伤兵,来换得酸枣城内吾军残部。”
“嗯?”
吕威璜凝视着齐使,这招有点黑啊!
“酸枣城已下,城内齐军尽皆死矣!”
一句话,吕威璜算是拒绝了齐使之请,但心里也暗自提防着,打算稍后好生准备一下。
齐军不能置换城内之人,必然杀伤兵以泄愤,更会大肆作出不利于己的宣扬。若是处理不当,军心必然不稳。
可同样,若是和齐军做这笔交易,自己也不好受。
那可是五千伤兵,本来在营内就挺影响士气的。若是让他们入城,不仅需要分出口粮给他们,更是对军心有些巨大的损害。毕竟,他们接下来的困境,可不是那么好摆脱。
闻其言,齐使眉头一蹙,看了眼吕威璜身后的西城门楼,似乎仍有厮杀之音。但吕威璜既然如此说话,那说明其已打算放弃那些赵国伤兵了。
既如此
“将军不施仁义,恐难以继续带兵啊!”
“哼,慈不掌兵!”
“那将军就拭目以待吧,告辞!”
“慢走不送!”
齐使回到己军阵后,来到了蔡阳身侧。
齐国老将蔡阳,一见归使这般神态,便忍不住叹了一声,言道:“吕威璜不答应?”
“唉”
“哼,小儿。可惜了徐翕啊,一颗好苗子。派人传讯大王,酸枣已被赵军占据,徐翕将军业已为国尽忠。再命人给本将拉出一千赵兵,顶在阵前。西门楼上厮杀一休,杀千人为徐将军践行!”
“诺!”
比狠辣,年老成精的蔡阳,比之吕威璜更甚。
片刻后。
驻足观望酸枣西门楼的蔡阳,便看到了上面己军玄色大旗落下,换上了赵国火红的赵字大旗。
见此,蔡阳感怀的摇了摇头。
徐翕是这场战争中,第一位阵亡的齐国的大将,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古来征战,将军百战死,何有惧哉!
“杀!”
手掌一压,伴随着口中吐出一字。
身侧亲兵便策马赶至阵前,与前军校尉传达军令。
军前校尉看着阵前跪在地上的千余赵国伤兵,或有断臂残肢者,或有腹背披重者,但无一例外,他们身后都伫立着一名齐军士兵。
手中的环首刀,搭在赵国伤兵的脖颈间,冰凉的刀刃,透彻入骨。
可赵国伤兵无一惧者,他们本就活不过两三日,早点死也就能早点摆脱伤痛的折磨。
“杀!”
“杀!”
随着环首刀逐渐抬起,再轰然落下,一颗颗首级飞落在地,残余的躯壳在抽搐了几下后,亦是倒塌在地。
而后,数十名齐军骑兵,纵马上前。
手中戈矛,插住一颗首级,高举在上,扬马奔至赵阵之前,高呼吕威璜残暴不仁,不愿置换降俘,遂使千人受刑。
齐军的举动,的确对赵军产生了不少的影响。
人类,总是会对弱者产生莫名其貌的同情,而后激发出兔死狐悲的情感。
众多赵国将士对此,皆生悲愤之情。
更不用说不少人,与被齐军俘获的伤兵,还有乡邻亲朋之关系。
然而,吕威璜却不为所动,一边以复仇之言鼓舞士气,一边以齐军暴虐来削弱对自己的不利影响。
可是,他却一直不敢下令,出兵与齐军交战。
还是那一点,不知道曹操主力究竟在什么地方。眼下之状,贸然出击尚不如坚守酸枣。
毕竟,齐军主力即便是想要伏击淳于将军,那还有车骑将军所部,可以来援。甚至,只要确定齐军主力不在酸枣,自己都能率军杀出去。
而且不需要两天时间,这一切都会明朗!
天色渐昏。
广袤的中原大地上,依旧飘荡着漫无边际的雪花,将白日间的杀戮尽皆隐匿在美丽的冰雪世界之下。
酸枣城外,一具具躺伏在地的尸体,也成为了这白色世界中的一份子。
吕威璜已经率部退入了城内,一边眺望着城外,一边组织人准备守城物资。齐军也退走了,似乎想要修缮自己原本的大营,来充作临时营地。
但是,这部齐军身后那些乱舞的旌帜,也是相继后退,使得自己还是没法得到那些旌帜究竟是伏兵,还是虚兵。
“传令下去,夜色一落,让斥候全部出动,务必给本将探清敌军究竟有多少人。”
“诺!”
“何兄,城内情况如何,可有缴获齐军粮秣?”
“唉有倒是有一些,能让咱们多撑个三五日。不过,吾担心淳于将军那边啊!那可是六万精锐,若是出了问题,整个河洛一带,吾军都很难再对齐军形成压力了。”
何茂的担忧,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