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威璜的担忧。
打到现在,可以说己军在兖州战场上,算是落了败了。
他们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大王,甚至都不知道大王是否安然无恙。不仅如此,与南面车骑将军的联络,也从昨夜断了,情况不明。与淳于将军的联络,更是如此。
“哼,曹操奸诈,吾等失了策啊!”
“唉”
两人一言一语间,夹杂着长短之叹。
而此时此刻,敖仓之东南方向。
牵招看着四下战场,以及那高高竖起的将旗之上,还有那颗插在旗尖上冯礼将军的首级,亦是皱眉暗叹。
随即眺望着东方白茫茫的世界,不由叹道:“齐王还真是深藏不漏呢!”
吕威璜、何茂能看到的事情,他牵招又如何看不出来。先以奇兵袭敖仓,惑中垒诸部之心。而后分兵直捣黄龙,不得逞之后回兵合师攻救敖仓之兵。如此一来,敖仓、中垒大火,势必导致不明所以的前线各部,人心惶惶,指挥失措。
大王现在退往汜水关,想要重新组织起指挥全局,起码需要两三日的时间。
而这两三日,就是齐军的目的。
现在就看吕威璜、淳于琼、文丑三位将军,能否撑过这两三日,等到御营组织起与各部的联络,等到局势明朗了。
“报启禀校尉,程奂将军率精骑已至十里外,正在往敖仓赶去。”
“噢,吾等速速回敖仓,请程奂将军前来一会。”
“诺!”
收敛了下冯礼的尸首后,牵招便命部下返回敖仓。至于那些将士们的尸体,只能等到日后再说了。
未至敖仓,程奂便已率领精骑主力,与牵招所部碰了面。
两人也很快谋面,各自见礼。
“子经是说齐军在午时左右,便渡鸿沟水向东去了?”
程奂皱着眉头,目光眺望东方。若是如此,自己往敖仓多跑了十几里地啊,平白浪费不少时日。
“应该没错。”
牵招肯定一句,继续说道:“末将在敖仓,始终未见齐军折返,那必然是败了冯礼将军后,就地渡河向东了。”
“子经说说,这部齐军会去哪里?”
“酸枣和陈留皆有可能。”
“酸枣、陈留?敌军具体有多少人,若是不多,那本将便分兵驰援吕将军和车骑将军。”
“将军不可。眼下局势不明,齐军主力虽说大概率在酸枣一带,但陈留也有曹仁的数万之兵。齐军此番动静甚大,将军切不可再冒险矣。”
“那子经且说说,如何是好?”
程奂拧着眉头,看向牵招。
说来自己也是无奈,今日一早得到中垒飞马求救,便当即率众赶路。整整一天,吃喝都在马上,好在赶到了敖仓。
现在却发现齐军又不见了踪影,甚至连接下来如何行事都没有个明确的军令。战场模糊不清,让人摸不到头脑啊!
牵招也是微微颔首沉思,稍后才略带着不确定说道:“将军,或可直击酸枣。若齐军主力皆在,则牵制其部即可,淳于将军便会安然无恙。若齐军仅有一部兵马,那则攻破之。而后,请吕将军率部退回垣雍大营,固守阴沟南北。将军则率精骑南下,驰援车骑将军。若车骑将军已败,则率部于中牟一带牵制曹仁所部。”
“不若先救车骑将军?还有淳于将军,难道不管不顾了?”
程奂一语,直道心中忧虑。
然而牵招却是摇了摇头,言道:“将军,现在只能尝试救吕将军所部了。车骑将军和淳于将军,恐怕来不及了。”
“这齐军攻势如此迅猛?”
“当然,齐王非庸碌之辈,岂会给吾等几日反应时间。敖仓一动,那说明其余地方也都会在两日之内发动进攻。如此,吾等根本来不及联络诸部,便会被齐军逐个击破。这,便是齐国的战略部署了。”
“也罢,那本将便听子经的,先救吕威璜。事不宜迟,本将先率部去了。子经,汝这边看好敖仓,保住大军粮秣,汝便不会有什么事。”
“程叔放心,侄儿明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