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快步上前。
“陛下大驾,让!”
刚出营门,军吏一声高喝,让原本面向渡桥东岸的众将士,不由纷纷回过头来。
陛下到他们灈阳营,他们都知道,皆心怀荣幸。
但陛下出营
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将士们,随着高诚等人不断近前,脚步不自觉的挪开,让出了一条直达渡桥的通道。
“陛下!”
“陛下!”
“陛下万年!”
“”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持个半跪,越来越多的将士半跪下来,口中山呼不断。
耳边响起着将士们的山呼,高诚从容的行走在军列中,踏上浮桥,直至所谓的暴民身前不远。
离河岸约二十步,身前十几名刀盾兵,牢牢守护着。身后皆是兵卒,将桥面挤的满满的。在士兵的眼中,只要情况有变,第一要务就是要保证陛下,安然无恙的离开渡桥,回到营内。
面对将士们的小心举措,高诚也有些无奈,不过自己非心高气傲之辈,有些防护措施,总归是好的。
也许,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那些暴民太远了,足足三十多步开外。隔空对话,一溜神可能就听不见对面说什么了。
“朕,乃大周皇帝!”
高诚蓄足了力,朝着对面的几人大吼一声。
声传四方,三四十米外,尚能听的清清楚楚。
总之,那几名上桥的乱民,听到这一句,颇有些腿软。虽然他们已经破罐破摔了,但谁也没想到大周皇帝会来到这啊!
至于真假,呵呵
先前几百名周军将士在那山呼陛下,不只是他们听的一清二楚,身后的人也一样听得见。
再者,也没人敢在周军面前,假扮周国皇帝吧
“吾等拜见皇帝陛下!”
让高诚没想到的是,一句话,对面几个暴民居然跪下拜礼。虽然没听清楚喊得是甚,但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喊什么。
“派个人上前,来回传话!”
“诺!”
话音刚落,一直横在身前,亲手持盾护卫的军吏,便应下声来。随即将手中盾牌,交到身后士卒手中,踏步上前。
“大周皇帝陛下在此!”
军吏上前后,仍旧大呼此言。
几名暴民中前出一人,应该是暴民中有些威望的头目。
“小的拜见将军,还请将军转告陛下。吾等庶民非作乱也,实乃前夜营啸,军民皆乱,死伤惨重。而营内军爷次日又大开杀戒,追究生乱之人。吾等迫不得已,只为求活命啊!”
头目目光注视着军吏,徐徐说道。
军吏微微摇了摇头,不想搭理这人的托辞,言道:“不论如何,尔等作乱,已成事实。但吾家陛下仁厚,感怀尔等为天灾人祸所迫,这才亲至灈阳,闻尔一言。若皆是此般废话,那便不必多言了。”
“将军且慢!吾等作乱,自知罪不可赦,唯垦陛下开恩,饶过那些妇孺。让未染病的女人和孩子们,过河吧!再不过河,他们早晚也得染上瘟疫啊!”
说着说着,那头目竟缓缓跪了下来。
闻其言,军吏不禁皱起了眉头,跟先前一样的请求。
“唉某且呈秉陛下!”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两人相隔十几步对话的场景,高诚看的一清二楚,但听的却是模模糊糊。
待到军吏回阵,一字不漏的说罢后。
高诚也不由拧起眉头,转目看向徐荣,问道:“文良,怎么看?”
“陛下,如若有一人染瘟疫,那先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瘟疫确实可怕,但不难发现。如若收纳妇孺,于西岸再立营作隔,无恙后放迁县邑,何如?”
“兵力恐不足。且应允了此处,消息传开后,其余各处民营,势必如法炮制,如之奈何?”
“唉”
高诚无奈叹了一气,正如徐荣所说。
不患寡唯患不均!
“陛下,不若许彼等于民营南二十里外,重新立营,安纳健康妇儒老弱,吾等供应粮秣。”
“便依文良之言吧!”
高诚摆了摆手,心不在焉的说道。
徐荣见状,默不作声的颔首作礼。
“朕先回帐休憩了。”
“臣恭送陛下!”
“吾等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