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属下…”
杨丑憋气于心,可话到嘴边却难以脱口,毕竟他不能老子劫赵儿几个钱花花怎么了。
一时沉闷后,张扬厉声,:“来人,将杨丑拖下去,斩了!”
此话入耳,杨丑顿时惊蛰目瞪,似有不信,且帐中其它将领也是一怔,旋即一众哀请声起,在这样的情况下,杨丑不敢憋声,立刻跪地叩首:“都尉,属下自知有错,请都尉饶命,请都尉饶命!”
得到软话,纵然不知事由,可张扬自量面子过得去,于是他粗息两口,转了话风。
“混账东西,看在众人与你求情的份上,本都尉饶你不死,但活罪难逃,来人,将杨丑押出去,杖刑三十,削去营前司马之职,个中事由,随后一并写清交上来,再做定夺!”
话毕,杨丑被拖出大帐,不多时,便传来杨丑受刑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赵范、朱灵、颜真领着几个老郡兵往回走,按回去没了粮车,他应该走的更快,实际上呢?比去是还慢,简直就是摸鳖打出溜,前后不着调。
“怎么还没动静?不应该啊,那个老王八被爷整到气爆,不可能忍下啊!”
赵范自顾嘟囔,朱灵、颜真则时刻警惕周围。
也就一息不过,颜真突然警声:“主子,南面有烟尘!”
听到这话,赵范顿时咧嘴笑起来:“来了,来了,那个老王八总算来了!”
荒道南向的野地里,烟尘飘荡,马鸣厮叫,也就瞬息之后,一支二十多饶贼骑奔来,只是细看他们装扮,便能发现突兀之处,乃是胯下坐骑精良,绝对的战马。
“格老子的贱种,整你几个碎银子而已,却连连挑事,当真找死!”
骑队前,以粗布烂盔蒙面的穆顺怒声叫骂,身后二十来名亲兵弟兄更似饿狼,嗷嗷冲上。
“贼…贼袭!”
赵范身后,八个老郡兵见此情景,顿时哀鸣嚎叫,不等赵范开口稳住,这些个老东西很有默契的丢掉破刀破盾,分散掉头逃去。
“喂…你们咋这么怂…我还没发话,你们逃个毛线啊!能不能装装样子,给爷一个面子啊!”
赵范头一次见比自己还四老爷们,整个人都是一怔,连声叫唤无应,他只能作罢,且情况紧急,穆顺冲奔迅速,也就眨眼功夫,便冲到二三百步之距。
见此,朱灵急声道:“颜真,带着公子赶紧撤,我去挡贼!”
“不必,不必!”
赵范赶紧嚷嚷:“你俩跟着我一块逃,总不能让那个老王八白跑一趟,咱得做好面子活,给他点自信!”
听得这话,险些回马冲奔的朱灵硬是压住缰绳,旋即,二人护在赵范身后左右两侧,一起顺着荒道往西北方向奔去。
二百步之外,穆顺看到赵范的撤逃的方向,整个人大喜。
“这个贱种子遇乱即惊,必定蠢货一个,不往郡城方向逃寻人,却奔向荒道,简直找死!弟兄们给老子追,不砍了他的脑袋,绝不收手!”
呼呵中,二十多骑嗷嗷追赶上去,可穆顺不知道,顶多追赶二里,他就会明白什么叫愚蠢,什么叫后悔。
相距赵范所在位置三里不到的西北方向,在一处荒村前,狼泥率帐下勇士等候在此。
按照赵范的交代,狼泥只要稳稳守候,待猎物一出现,他便率部截胡杀出,当然,领头的贼王八要留下来。
“主人,帅主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你听命于汉人?”
身旁勇士低声问话,饶是狼泥仅仅回目瞪视,这名勇士立刻收声。
“帅主的命令就是一样的指派,尔等再废话,自割舌头谢罪!”
狼泥狠声毫无情感,可见其狠辣如名相伴,至于身旁的勇士,则老实许多,不敢在出语一字。
约莫半刻功夫的等待,狼泥终于看到散出去的斥候急奔回来。
“主人,那赵公子带人来了,后面果然跟着一群贼骑!”斥候急声一语。
狼泥眉目骤紧,当即抽出弯刀:“尔等随我杀!”
半里外,赵范领着朱灵、颜真颠颠往荒村方向逃,纵然身后追吼连连,箭雨擦屁股,可有朱灵、颜真护卫断后,赵范压根不怕,甚至还回头叫唤两声,故意刺激追担
“娘西匹的阿杂种,老子总算明白杨丑的怒气何来,这样的浑人子…不杀你,当于世无道!”
穆顺被赵范的叫嚣气到肺崩,也就缓息一口劲,穆顺猛甩马鞭,战马吃痛,再加气力拼命追去,对此赵范咧嘴贱笑:“你个老王八儿子,看你这次往哪躲!”
眼瞅着穆顺越追越近,结果赵范进入荒村的道后竟然勒马立身。
面对这般突然,穆顺愣神须臾,可仍旧抄刀冲砍上来,百步之距快速缩短,当两方近到五十步之内后,一声刺耳的号角如寒风雷鸣袭来。
“呜呜…”
声出影现,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