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官家强横胡来,田丰直接呵出理无人畜行,尔等莫作孽的狠话。
对于这般糟践,李俊更气三分,加上管事人在后面时不时的扯呼叫唤,李俊头热血涨,直接撂狠。
“狂言放荡,不知官威是何物?尔等定然是流贼混种之辈,弟兄们,拿下他们送往河内府邀功!”
李俊怒气叫嚣,左右立刻冲上。
可刀未出,招未落,那皇甫郦竟然闪身挡在中间,李俊对于莫名闲人多事,正要叱声,结果皇甫郦先言一息,其威如白日青降春雷:“尔等混种,安敢乱来!!”
这皇甫郦的声威与赵范硬刚忤逆不知上相反,他呼声立威的同时还亮出了腰牌。
那李俊见状不明,还真就不敢动,也就一眼瞧清皇甫郦的腰牌后,李俊立时目瞪溜圆,几如猫见了老鼠,俯身叩首连拜,甚至于声调都变了腔。
“大…大人息怒,的…的狗眼昏黑…没识清大人尊颜…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
一连串的叩首求饶,只把在场所有人给震住,至于那管事人,也是两腿一软瘫在地上。
到这里,李俊这官家蝼蚁种挑出的闹事还未开起便被平歇,至于赵范,他看到皇甫郦一言平事,顿时惊喜不已,也就一息不过,赵范颠颠的来到皇甫郦面前,勾头细看他手中的腰牌,细看也就那熊样,不过是黑漆漆的铜腰牌。
“皇甫兄,不不…皇甫哥…你这什么牌子…如此厉害…”
饶是皇甫郦正在料事,威面气场不得来胡来,他微微示意赵范退下,让后上前一步,立在卫士令面前俯声斥责:“子律法,以民为本,尔等却这般嚣张跋扈,莫不是以为无人敢治?”
“不不…大人息怒,人吃了黑心泥,蒙了双眼才做出这般蠢事…”
李俊泣声求饶,管事人更是把脑门磕到青肿,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旁,张芝也上来道:“尔等莫以为在这等州府之地便可肆意妄为,皇眼通,四海皆可视,尔等若行孽事,人不收你,也要收你!”
“二位大人的对…是人昏头乱来,是人该死…”
眼看李俊二人几乎把脑袋磕破,皇甫郦缓息道出滚字,李俊与管事人才千谢万谢的离开。
待重新平静下来,皇甫郦稍缓一息,自语道:“世道浑浑,多出这么些的烂人,倘若朝纲不复,州府不严,如何能清?”
听着皇甫郦的话,赵范再度夸捧:“皇甫哥,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你那到底是什么腰牌,怎么那混账见了一眼就害怕!”
饶是皇甫郦笑笑:“腰牌便是腰牌,没什么!只不过我等的雅兴全被这些浑人所搅,唉,甚是可惜!!”
于后,皇甫郦拱手:“罢了,今时就此歇了,明日赵公子可与某一船南进,待到洛阳,某必定尽下地主之谊,好生与公子把酒言欢!”
“好,皇甫哥,子多谢大哥出言相帮,今夜好生歇息,明日我等同行南去!!”赵范嘿笑还礼。
入夜,赵范一行借宿船老汉的朱漆船上,由于突生此事,赵范毫无睡意,便坐在船头望月,不知何时,苏沫离来到身后。
“公子如何不歇下!”
赵范笑笑:“顶多三日我们就要到洛阳了,介时去见我那从未谋面的叔父,心里感觉有些怪!”
“怪?”苏沫离不解:“身为血亲之人,公子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不是对叔父心生怪异,而是对洛阳感觉很沉…算了,了你也不懂!”
可苏沫离也是见惯世故的人,她上前偎依身旁,道:“公子了,奴不就懂了!”
“唉…那种怪怪的感觉…用一句话…应该是世道浑浊不明前途吧!”
由于赵范的浑然,苏沫离再怎么聪慧,也听得迷离,殊不知船舱内,田丰却听得清楚,当然他无心去搅赵范的夜念,仅仅暗自着虑,生的心言:公子,你想做富家安乐翁,保着身边家伴当友人安稳,只怕世道如此,不会应允啊…愿丰没有看错你!
次日辰时,色刚亮,一阵呵斥声传来。
赵范睡眼惺忪看去,那岸上竟然出现百十骑州兵,这让赵范浑然:“什么情况?”
狐疑中,赵范打着哈欠坐在船头,船老汉们赶紧上岸,跪列一排受察。
不远处,皇甫郦、张芝也都从各自歇睡地方出来,也就一眼观望,皇甫郦便皱起眉头:“这些个州兵,好大威势…”
“皇甫兄,我等看看情况再!”张芝谏言,于是二人立在营帐前,不上前应,也不后躲。
那些州骑拨马来回奔腾大声,不多时,一骑从后奔来,细眼看去,竟然是方悦,在他的马屁股后面,管事人与卫士令像孙子一样侍奉着。
“郡尉大人,昨日傍晚得到您的命令,我们立刻照办,眼下这两日所有的摆渡船只和渡客全都在这里了!”管事人声着。
方悦眉扫管事人,哼出一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