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刻不过,颜真总算飞骑赶来,陈到立时迎上:“赵大人如何?”
“立刻出击!”
这话入耳,陈到憋力许久的臂膀立时高举步槊,让后呼声左右:“弟兄们,出击剿贼!”
只不过陈到口里的剿贼并不是真的与贼人拼命,在赵范传话陈到出击收尾前两刻时,李通、陈恭已经率领三百游侠弟兄杀来。
陈氏佃户庄堡,那周灿正命令自己的人去冲击搜打佃户庄堡内的民居,猛然听到外面吼声乱起,周灿顿时一惊。
“周哥,周哥,不好了…有贼骑来袭…”
惊呼伴随踉跄身形冲来,周灿顿时目瞪溜圆:“贼人?你莫乱言?”
“周哥,真是贼人,那些家伙冲击强劲,咱们的弟兄根本顶不住啊!”
也就话落,马鸣嘶吼传入门庭,周灿定睛看去,十多名骑汉已经冲来,那森白的枪锋刀刃就像索命死神一般,惊蛰痛击着周灿这些饶心胆。
“贼人…快,快迎击!”
周灿身旁的弟兄大吼,几十个家奴立刻抄着哨棒冲去,可惜李通骁勇如狼,手中三十斤重的铁混枪舞动成风,借由马力来袭,一记环平扫击,挡在马前左右的冯氏诸府联盟家奴便倒落一地,而且李通有赵范的交代,使劲收拾却不伤及性命,否则这招挑月式足以收走十多人性命。
那周灿看到来骑如此凶猛,心中惊蛰满满,可他是冯栎亲点的家奴护院,一个憋劲,周灿提刀冲上。
李通扫眼观之,冷笑瞬息,手中枪锋如月散光,只把周灿打的措手不及,也就数合不过,周灿的长刀被李通打飞,人更是被刺中肩头倒地败落。
“贼种,休要猖狂!”
李通傲声大呵,周灿勉强留命,根本不敢多言,至于其它家奴健仆,在看到这一幕后,立时散做鸟兽,各自逃去。
李通正要借机带走周灿,以为赵范逼问行事助力,结果外面又传来惊锣声,也就一耳听之,李通知道赵范的人来了,于是乎李通放过周灿一马,快速向外撤去。
野地街巷中,陈恭带人直接冲散周灿的家奴,看似五百余人,可是比起陈恭麾下的游侠弟兄,当真老鼠见了猫,在一铁杖打翻身前的混种后,李通匆匆赶来。
“士定兄,该撤了!”
陈恭缓息拨马:“你先一步去做其它的事,这里有我来佯装演戏!”
于是乎李通带领半数弟兄先一步离开,而陈恭则调转马头杀向“来敌!”
阳川河畔东边半里地方向,赵范、邯郸商已经赶到,远远望去,那陈府的佃户庄堡却是火光冲,惊呼不断,想来情况不咋地,身旁,胡车儿脚踏捉来的诸府家奴,好似石碑立地,那家奴任凭四肢如何挣扎,也完全撼动不了背上的莽夫丝毫。
这赵范大眼看了片刻,让后冲胡车儿道:“老胡,你捉来的贼老鼠不怎么听话啊…”
“公子的是!”
胡车儿应声加力,脚下的人立时哀求:“大爷饶命饶命…”
“哼哼!”
赵范懒得去问,邯郸商蹲下身子,笑声:“吧,把知道的都出来!”
对于这话,受问的家奴直接蒙了:“…你们想让我什么,你们倒是问啊!”
“哎哟哟!”
赵范突然打茬:“这气真是冷了,咱们得赶紧过去烤烤火,老胡,赶紧料理完,让后把人扔河里去!”
一吐一咽完全露意,这让捉来的家奴吓出尿屎:“大爷,几位大爷…的什么都愿意,求你们饶我一命,你们想知道什么,只管问,的求你们了!”
饶是邯郸商再度开口:“爷们,别让我们公子心烦,没人愿意问你,你要是想活命,就把知道的全都了!”
于是乎,为了活命的诸府家奴如倒豆子似的把禹城里乡绅名望联合的大情况,包括冯栎最近吞并几笔高利贷的事…全都撂了出来。
赵范听得这么些消息,乐得笑言:“没想到那些乡绅名望们真是属癞蛤蟆的…皮面虽光,却疙瘩满身!”
“公子,估摸着陈到已经和陈恭、李通他们接上火,咱们得赶紧去!”
廖淳提点,赵范这才点头:“走,贼人闹完了,我这个监察令该露面了!”
陈府佃户庄堡外,冯府集聚的诸府家奴早已溃散,可是紧随其后的贼人四散劫夺甚是强劲,眼看事态无助压制时,陈到带着几十个家奴青壮赶到,那般威武模样当真让人心中热泪爆棚。
“陈公子,竟然是陈公子…”
“他怎敢带着几十人来平贼…”
一时间,诸府溃散四逃的家奴们心惊愕然,他们无法想象,为何冯栎老爷子口中十恶不赦、贪财无义的陈到如此英勇大义,殊不知就在半刻前,他们这些人正是自己口中的“贼”!
黑影火光中,陈到勇悍如风,一骑扎入陈恭的弟兄阵内,几招几式相斗,只把陈恭等人打的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