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赵范不是那种故作姿态高高在上的娇作种,因此缓息顷刻不过,他便笑脸迎上禹城督邮令孔伷。
陈到见状从中引介,两句不落地,赵范自来熟的来性子便发挥出来。
“深夜贼起成风,如此危机时刻,孔大人竟然独身来查,勇气可嘉,子我钦佩之至!”
胡言高捧,头绪难寻,虽然孔伷很想来句咱俩很熟么?你谁啊?,可惜赵范当真是猪嘴拱地力道十足,完全把孔伷的所有话都堵在肺腑里。
须臾之后,孔伷才寥寥数言,赵范知道今夜重心在哪,根本不顺孔伷的路子走,也就转念功夫,他再度扯到陈到身上。
“孔大人,贼人袭乱,可陈公子却心藏贫人百姓,哪怕弱势来救,也足以让我等称赞,您他是否为当得起英杰二字!”
听到这话,孔伷虽然有些不悦赵范的自顾直,可他也亲眼看见陈到托平贼的英勇之为,加上孔伷受堵禹城府衙官吏,他打算借势来料理下禹城的府堂情况,便顺风话:“赵大人的对,陈公子当真是英杰也!”
这话入耳,陈到赶紧抱拳:“二位大人言重,在下万不敢当高名啊!”
“什么高不高的…有孔大人亲自为你正名,本官就不信那些猫在被窝里的老东西们能够当得高名亮节之称,孔大人,您是吧!”
赵范话转三巡,句句有意,孔伷眉宇瞬变不定,似在思量。
在此之前,孔伷早就听陈到与冯栎等本地乡绅名望的斗争事,此番贼乱来袭,明眼观之,陈到英杰聚义于身为其一,那贼斗单单肆虐陈府佃户庄堡为其二,禹城的衙差捕头团练都伯蛇鼠名望一窝,毫无依仗为其三。
三道烂名之怒疑点满满,使得孔伷憋怒于心,故而缓息一气后,孔伷沉声:“赵大人所言极是,本官当亲自为您正名,待亮之后,本官就会赶往中牟县传报此事!”
眼看孔伷代为出头,陈到大喜,再度躬身拜礼,赵范目的达到,虚言相捧几句,才算收回自己的浪言态势。
只不过三人没有歇脚一刻,那颜真匆匆奔来。
“赵大人,陈公子,不好了,刚刚那些肆虐佃户庄堡的贼人已经撤往西城方向,现在正袭击西城庄户院落!”
听到这话,陈到怒声:“贼人如此猖狂,我陈叔至若不为民除害,当非人子!”
声威突起,赵范暗乐,孔伷气急:“府衙那些个蛀虫混种,贼种乱语面,他们却背身而逃,老夫必不饶他们,必不饶他们啊!”
城西,门氏庄户院落街巷。
放眼看去,火把林立,呼声连连,那些个乡绅名望此时完全乱做一团,由于冯栎下令家奴护院周灿率领诸门家奴赶往城南做事,此刻的诸府府门空虚如麻,面对突然出现的游骑贼种,在一众强弓乱射,刀冲门户下,这些乡绅名望根本不敢迎锋拼斗丝毫,其中一些年长的老家伙们更是压不住心胆,直接惊吓抽过去。
“老爷,院门快顶不住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冯府内,管家惊声哀嚎,可冯栎也不是什么强人种,论资论名他有些能耐,让他出去和门外的贼汉子拼刀搏命,一百个冯栎捆在一块也顶不上李通。
因此,冯栎面对管家的叫唤,他心胆欲裂,面色煞白,就差钻进桌底下抱头做鼠了。
眼瞅着那些贼乱声越来越强烈,冯府老少几十口子人即将成为刀下鬼,一阵阵惊锣呼呵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是贼人乱斗相拼的大骂叫唤。
闻此,冯栎白着面皮急声发话:“快…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中牟县派救兵来了!”
一众家奴赶紧攀上梯子趴在高墙上往外张望,街巷里,陈到率领几十名家奴青汉匆匆赶来,纵然人少力薄,可陈到带头凶猛似猛虎,那李通与麾下弟兄望之,左右冲上拼斗,陈到槊锋大开大合,所过之处,根本无人可挡一招,如此使得墙头的诸府家奴们欢呼雀跃,为之叫好。
乱斗呼呵夹杂不清,李通知道左右墙头有不少乡绅府院家奴在观看,若是败的太离谱,只会把好戏做成烂戏,除此之外,李通也像讨教一下陈到能耐。
于是乎,李通转念瞬息,独骑飞奔杀来:“混种儿,莫要猖狂,某来战你!”
声威迎面袭来,陈到转目一瞟,正好对上李通的怒目,瞬息中,陈到愣神:几个意思?不是耍两招就撤走么?
奈何情况紧急,二人可不敢面对面的问个好,眨眼之后,李通的铁混枪已经落下,陈到只能扬臂挺槊抵挡。
错身之余,陈到压低嗓门道:“李通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赵大人不是交代了?咱们只不过做做样子…如何还要真的拼斗?”
“叔至老弟莫惊,你看看左右墙头上的龌龊种脑袋,若是我等败的太离谱,这戏就露尾巴了!”
话入耳畔,陈到瞬间明白了,且李通根本不做拖沓,他继续发力摆身,那枪锋好似白蛇出洞,直奔陈到的腰窝,陈到扯缰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