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见状,只能撤下弓弩手,自领三百刀卒顶上,一时间,双方于林坡前血战难分。
营门前,赵范、田丰立身临时搭建的角楼,远远看去,一里外的前哨地界已经发生战斗,对此,李整急声:“公子,田大人,曼成值守夜防,贼人大势突袭,某请战速速救援!”
赵范本想应之,结果田丰却沉声道:“李典骁勇有度,沉稳如石,贼人前哨攻杀看似猛烈,却因地势不足,难以快速攻克!倒是侧翼方向的贼兵平铺大势需要警惕防备!”
田丰不允李整搭救其弟,李整急躁不堪,也就喘息中,嵩北村的西侧传来呜呜号角,田丰听了,顿时急呼:“立刻发号朱灵出击!”
西向半里处的谷场上,朱灵率领五百人马火速赶到簇,还未歇息一口气,营地方向出击的号令随风袭来,朱灵立时挺起青锋枪,呵声左右,旋即,五百人马朝着敌号袭来方向杀去。
二百步外,王超与孙承同进半里后,直接转向绕了个弯子,欲从西面直接围堵偷袭嵩北村,不成想朱灵早已率部把守在此,双方黑夜照面,一个惊蛰后,顿时冲杀,那股子咆哮声几乎震破夜空。
与此同时,嵩北村的东面道上,火光四起,刀光闪动,细眼望去,在那贼列前队,彭脱披甲挺刀,当先冲上,奈何陈王营地夜哨严密,彭脱偷袭的计划败露,现在双方照面,当如猛虎对头,非死不让。
“贼兵纳命来了…”
陈国精兵阵前,左都将韦昌一杆丈八三尖刀左劈右斩,只把贼缺做烂菜肆虐,一阵猛击,贼人畏惧,皆不敢靠近身前一丈范围。
可是彭脱知道自己的情况,私自行事豫南勾连江湖豪强周直不果,挑起波才贼出的苗头,现在若是不强势战出威名,那么嵩山贼界将再无他彭脱立脚之地,带着这般想法,彭脱冲步上前,以劈山之势重头迎击。
昏黑乱战中,韦昌杀贼不防,冷不得一杆环刀从空落下,韦昌慌忙抵挡,奈何那刀锋力道十足,韦昌双臂如击麻石,震颤不已,且那环刀的主人后劲如浪翻涌不断,直接把韦昌逼退数步。
“的们,给老子杀,一颗脑袋…赏百钱!”
彭脱一斩击退韦昌,呼声左右,再提战心。
一时间,身后的贼兵喽啰好似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冲上,眨眼不过,韦昌败落,左右亲兵瞧着贼兵大势,护下韦昌就往后撤,彭脱连追不舍,可惜贼人无脑,行事糙莽胡为如柴草垛。
这韦昌乱中不敌彭脱,连连退过前哨阵列,在彭脱以为一击定胜时,擂鼓轰鸣左右四起,彭脱大惊,众贼皆颤,四面看去,火把突起,呼声如雷,彭脱目瞪欲裂,狠面咬牙:“官家狗种,莫以为区区伏兵就可以战败老子,弟兄们…我们人多势众,继续杀!”
蛮到极致不知怯弱,右侧,军司马蒋珲领兵杀向彭脱阵腰,左侧,右都将靳平直扑彭脱,彭脱一阵被切三道,纵然力战,却也没有三头六臂迎击之法。
危乱中,彭脱扯呼麾下弟兄,立刻去求后援,靳平距之不过十几步外,望见贼兵有转身脱战的迹象,他立刻冲上堵路。
彭脱求后无果,只能拼死力战。
远处百步之外,刘宠率领亲骑稳身如石,望着营南道上的乱斗,刘宠心缓平气,毫无乱脚态势,哪怕韦昌、靳平、蒋珲三将早已熬战彭脱三千余人马到关键,他也没有出击的意思。
这时,一骑从东面奔来,急声相告:“殿下,贼兵后阵东北方向发现大量后援,具体数目不详!”
听此,刘宠目光:“贼人此番大势出击,想来有驳面官家的劲头,现在看来本王要拿出些真本事了!”
话毕,刘宠率领亲骑越过蒋珲、彭脱这等乱斗,直杀其后尾随出击的贼兵。
彭脱东北方向,黄邵、何仪二人正在火速行进,先前二人因虚实无定败落赵范、刘宠之手,撤退整兵以后,还未出击,波才的命令传到,二人立刻受命赶来,远远望去,嵩北村的东南方向火光冲,野地里吼杀连连,二人不做犹豫,当即分兵左右呈合围态势杀出。
只是刘宠心有预料,因而二人兵进一半,其左翼的何仪便迎上刘宠这个勇王。
双方照面,纵然何仪麾下兵马数倍刘宠,却也畏惧刘宠虎威,有所不定。
“贼种浑人,若想活命,速速退去,否则本王的槊锋不认人!”
刘宠立马虎啸,震耳欲聋,何仪面色大变,有怒而不敢出,一息不过,其后何曼、刘辟、龚都三人杀出。
“陈王又如何?不过一颗脑袋,我等弟兄数千把悍刀锋刃,还愁杀不了这个混主?”
何曼吼声,刘辟、龚都立时嗷嗷大叫,好似狼嚎。
眨眼之后,三人率部其冲杀向刘宠,面对大势贼袭,刘宠缓息一气,赫然发力扯缰,胯下坐骑嘶鸣奔蹄,刘宠好似扑山猛兽一样冲出。
短短百步不过,刘宠单骑如洪钻入贼群,但瞧他臂展如燕飞,槊锋转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