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何进以草狼趴窝子探猎的姿态来行事,那赵忱父子根本没有觉察丝毫,毕竟阉人这只大老虎就在眼前蹲着,由不得他们父子二人分心丝毫。
眼下,洛阳城西的渑池东道上,何进的门客张津领着几十健仆家奴藏身等候。
从之前监视京兆府赵忱、赵范父子会面来估测,张津先手受令王谦的建议,严防赵范麾下诸人行事,此刻,张津已经得到赵范从人传话永宁县西抓捕黄巾贼种的消息,对于那等关键人物,张津不劳何进提点,便知其重要。
“尔等都给老子听着,一旦赵府的从人出现,尔等立刻出击,务必将他们所抓的混账给截下来!”
听着张津的命令,麾下诸人全都硬声一气:“吾等领命!”
于后,张津散开哨骑,只把整个西道诸路上打满探子,除非羊秘、廖景这些人化作飞鸟从上过,否则必定落坑。
渑池南向路上。
羊秘、廖景带人押送唐周火速赶往京兆府,由于大雪连降,没至马腿根儿,使得囚车走的慢如王八,并且寒风呼啸,雪花打脸,只把囚车里的唐周折磨到连声叫唤。
“几位爷,的知错,的此番诚心投保,请诸位爷开开面,莫要这般折磨的…求几位爷了…”
听着囚笼的声腔,廖景心燥,转身拨马退至囚栏车前,抽出马鞍上的铁枪,指着唐周的脑袋狠声:“你个混账东西,如此欺诈我等?再敢废话放瞎屁,信不信爷一枪捅了你的脑袋,让你立刻见阎王去!”
人青气急,活脱脱的愣头种,可把唐周吓到蜷缩后躲。
“爷…别介…的住嘴,的住嘴!”
对此,廖景才重重唾了一口,缓下心头的怒火,等他重新拨马回到队前时,羊秘打着哧溜,使劲抽了一口气道:“廖兄弟,莫要这般急躁,俗言的好,急中生乱!”
“唉…”
廖景叹声:“羊兄,非弟心急,乃是弟悔恨没有一双明眼,看出囚笼里孙子的混为,若是早早的将其拿下,与那马元义同时送往京兆府,想来这会儿公子他已经能够落罪书案,上请府司,那样阉人还怎么敢贸然作祟,暗出赵府后堂,惹来诸位内女姐姐受袭的果子?”
“廖兄弟,非你之责,何需自言?”
羊秘眼界平和,行事周章,比之廖景要宽上三分心态,这么一话,廖景才算闷声不语。
这时,前面的探路的廖氏族人突然飞骑回来,瞧其模样,像是有事发生。
“廖二哥,前面有莫名骑人出现!”
“可是过路商贾护行的刀客?”
廖景首要反应便是商贾队,奈何那族人摇头:“不不不…那些人似乎在盯视咱们,远远相距百步,我们的人上前,他们便退去,我们继续走,他们便绕着弯的探察,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没有打出任何旗号!”
闻此,廖景、羊秘立时心生不妙的感觉。
“羊兄,怕是要出事!”
廖景出声的同时臂膀已经发力,将铁枪狠狠攥在手里,羊秘快速着虑,道:“廖兄弟,你我这么做…”
片刻后,廖景冲羊秘抱拳拜谢:“羊兄,此般功义,某必定亲自报声赵公子!”
“无碍,快去!”
羊秘催促,旋即,廖景领着十几名族人来至囚车前,那唐周见状,吓的跪磕不断:“爷们,饶我性命,饶我性命,我什么都愿意,黄巾道事牵连甚多,你们的大人肯定愿意听,肯定愿意听…”
“休要废话!”
廖景叱声,让后冲身旁的廖斌道:“你进去!”
廖斌毫无犹豫,打开囚栏,直接抄手老拳打在唐周的身上,让后不由分拔下他的外罩裹在自己身上,瞧此,唐周有些蒙。
奈何另有两个廖氏族人左右同出,将唐周拖出囚栏,以麻绳绑缚,横跨在一匹空马上。
待一切事宜准备好,廖景冲廖斌道:“心行事,如果有变,一定要护着羊秘安全撤离!”
廖斌点头,于后,廖景留下大半赵氏庄园的健仆陪同囚车队继续前行,他自己则带着十几骑压着唐周转道东面的野地,飞骑赶出。
相反的,在张津散出去的哨骑发现永宁县方向来的囚车队后,哨骑几经探查,确定来者就是张津要堵的人,于是那哨骑速速回报张津,张津听之,二话不,带着百十骑四散围堵上来。
雪地风起萧萧寒,人心起伏滚滚热,在这一刻,张津行事错否?羊秘行事又对否?怕是无人的清。
三息之后,羊秘看到前面百步之外立着一队骑兵,显然是将去路堵死,更为甚者,麾下的团练队正从旁警示,侧翼方向也有变化,这让羊秘冷笑:“看来洛阳城内不单单是京兆府与阉人对敌,还有其它人也在暗中浮水猎鱼啊!”
对于这话,永宁县的团练都伯严季道:“大人,待会儿交战,你与廖氏的健仆从后缓出,如果我们占据优势,您立刻驰援,反之速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