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话冲激耳,孙水与王沈全都愣住。
县府门前,于禁急赶而来,在看到鲍信的作为后,他当真惊出一身冷汗,几步强冲,于禁无顾疲惫,直接将鲍信拽到衙门阶下的石狮子后。
“公子,你可吓煞我也!倘若那王沈把您也抓了进去,鲍府无人主事,后果该怎么办?”
于禁急语,不等鲍信发泄,他将请功书和荷包袋全都拿出来。
“公子,这是赵大人给的…而且赵大人还放出话,如果王沈故作不放人,待他赶到汝南安职落脚后,便亲自来问罪!”
听到这话,鲍信心思惆怅不已,想他们鲍家身为长社官绅门族,虽然不似汉庭杨、袁、曹、崔等旺门,可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大户,现在老子鲍丹被王沈故作下罪,落得外人来救,细品其中的干系,只把鲍信怒气憋到炸肺!
但于禁强拽阻拦,鲍信总算缓了口气,须臾之后,鲍信道:“文则,某已经气平,你我莫在拖沓,速速前去见王沈吧!”
府衙内,王沈、孙水正在思量对策,那鲍信与于禁大步进来。
“王大人,家父纵然有错,可是晚辈希望大人看在鲍家多年效力的份上,给家父一条生路!”
鲍信入门跪地叩首,双臂平举上奉请功书,那王沈瞧之,面色很是难看,一旁的孙水怒声:“鲍信,大人未召,你怎敢冒闯?速速出去!”
强声之下,鲍信目瞪溜圆,大有气冲动手的意思,可一旁的于禁当先挺身抱拳,哀请王沈。
“王大人,司曹大人私自行权率部相助豫州监察使平贼,此罪在前乃是私权自做,按律刑罚落杖,以儆效尤,但罪名之后皆为功赏,如此功过相抵,足以平事!”
急声催耳,王沈无言相对,孙水还想什么,于禁却厉声打破:“孙大人,您身为长社兵曹,本该贼来首当御敌之责,可结果确实司曹代为行令,您难道不感觉心愧?”
逼问惹人,孙水一口气顶到心头,几欲发泄,结果王沈却呵斥一声:“全都住嘴!”
上官有令,孙水不敢不从,紧接着王沈冲孙水威言:“立刻给本官出去!”
“大人…”
孙水语顿不定,王沈又是一呵:“滚出去,没有本官命令,不准进来!”
话到这里,孙水气憋离开,于禁瞧之,赶紧将荷包递上:“王大人明见,吾等请王大人开恩!”
在请功书与钱子的威逼利诱下,王沈最终缓气:“鲍信,你父的事就此结果,若敢再言其它,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听此,鲍信心有憋屈而不定,面色却沉服应之:“多谢王大人!”
须臾不过,鲍信与于禁带着王沈的令书向县牢奔去,门外的孙水瞧之,急忙冲进来:“大人,您如何饶过他们了?”
“不饶又能如何?”
王沈粗声一句:“本官怎么也想不到新任的豫州监察使竟然会给鲍家请功,如果本官强行不应,那就是与监察使不对付,介时后患起伏,你能替本官代受几何?”
言锋有权,压得孙水无应,顷刻不过,孙水跪地:“大人息怒!”
相比较孙水暗作挑讽不成,那鲍信、于禁二人已经带着王沈的令书敲开县牢的门庭,当鲍丹从潮湿阴暗的牢房出来,鲍信这才松了一口怒气:“爹,您怎么样?”
可鲍丹心有顾忌牢差衙吏背后偷听,便道出一句:“回府再!”
两刻不过,鲍丹三人回到鲍府,那于禁见状无碍,自己先行告退,可鲍丹却眼明如灼。
“吾儿,此番之祸乃为父失策了!”
哀声自语,鲍信应声:“爹,此不干你…乃是王沈、孙水之流太过龌龊!”
“那你是如何服王沈释放为父?”
面对这话,鲍信缓了口气,絮絮出于禁提计请助于监察使赵范的前因后果,末了鲍信还啰嗦句:“想不到那赵范人混名坠身,可在大事面前却明眼之至,当真可赞!”
“是啊…”
鲍丹心累,随后应语,须臾之后,鲍丹道:“现在虽然为父安身,可保不齐那王沈、孙水背后作祟,吾儿还是要心谨慎,以防无漏!”
“爹,不如我们就此迁族吧!”
冷不丁的鲍信出这话,鲍丹倍感意外,于是鲍信将贼祸锋芒之后的灾患可能全盘道出。
“爹,王沈十足的守成之狗,胸无大志,追名趋利,加上孙水等龌龊之人,这长社一旦有变,后果难料,所以咱们不如借着这次削职的机会,举族牵走,以保后安!”
鲍信心怒王沈、孙水,故而话硬无变,鲍丹经此遭罪,也算看清事态,于是乎,鲍丹又问:“那吾儿以为吾族牵往何处?”
“这…”
鲍信犹豫不定时,一声从外传来,鲍丹父子转头看去,乃是立守门外的于禁。
“老爷,公子,豫州贼祸牵连诸县,可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