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叫嚣,结果又是一呼来传:“大人,汝南西门方向来人了,要请见大人您!”
“去他娘西匹的汝南狗,爷要宰了他们炖肉!”
赵范抄起脚边的火叉子棍就往前冲,但田丰也是牛脾气上来,直接扑身抱住赵范的腰,加之田丰身高八尺,力比赵范只多不少,一个牛顶,赵范直接被按住。
“公子,怒一时可解心头气,却也会致使先前诸多心血溃流,若您当真要这样做,丰只当昏头看错了您!”
狠声逼斥,赵范心蛰,一旁的戏忠不如田丰刚烈,可也懂的顺机谏语。
“公子,大事临危不乱脚,方能行万人之路,您现在要是图得一时畅快而动怒兴兵,那后面的数千人怎么办?他们可都是跟着您来讨活路!”
听到这话,赵范心惊三分。
回头看去,从赵氏庄园跟来的灾人流民已经齐聚到营帐外,大眼环绕,密密麻麻简直如蜂聚群,最为激涌心魂的是那些饶眼神,他们不过是贫户民,大灾之下如浮萍四荡,苟且飘零之下,从豫州到洛阳,再从洛阳到豫州,来回近千里地只为图个活口,如果他们深信能够带来活路的赵范在汝南城下闹出大祸,后果不用想就能猜到…赵范因罪调职回洛阳,而这些人只能就地解散,各自逃命,至于能活多久,就看老的眼睁多久了!
最终,赵范在这般思绪的冲涌下,直接挣开抱身的田丰,让后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
“格老子的赵范…不就是泡屎,吃了又如何?还他娘西匹的顶饿!”
撂下这般混话,赵范转身冲张合等壤:“没你们的事,坐下歇着!”
张合等人意外赵范的反应,一时不定,左右踌躇,结果赵范已经揪着田丰的臂膀冲戏忠吼:“你俩跟我去会会汝南的地头狗?娘西匹的…如果有屎也得你俩跟着一块吃,否则得撑死爷我!”
浑话浮耳,却内含笑意,须臾不过,田丰、戏忠相识一眼,方才松下心底的紧张气。
片刻后,三人来到营前,远远看去,几十车的辎重粮草成列排在营前的荒地上,其后更有数百人从令,实心来,这一手可把赵范给整迷糊。
“不知哪位是监察使大人?”
当赵范狐疑不定中,那汝南辎重车驾队前走出一青衫文士,他年不过三旬,抱拳礼声左右,戏忠暗中踩脚赵范,赵范赶紧道:“爷我就…不不…本官乃汉帝恩旨调职豫州的监察使赵范!不知你是?”
“在下汝南府衙府吏法曹,吕范吕子衡!特奉太守之命前来接迎监察使大人!”
听到这话,赵范迷糊三分,余光扫看戏忠、田丰二人,戏忠已然眉眼发亮。
顷刻不过,戏忠附耳:“公子,速速应下此请!”
有了这般提点,赵范心中不再拖沓,直接道:“本官劳途至此,太守大人他有心了!”
话落,田丰上前代为接掌车驾及其从人,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不成想吕范踌躇一二,上前抱拳:“监察使大人,可否借一步话!”
赵范盯着吕范的身形作为,着虑顷刻,他道:“你随我来!”
片刻后,赵范、戏忠与吕范来到旁边的松林内,没了旁人搅扰,吕范直接沉声:“敢问监察使大人为何带着这么多的流民灾人?”
“爷我带着他们?狗屁!”
赵范习惯性浑言脱口,可把吕范激了下,不待吕范皱眉,赵范已经继续:“他们全是跟着爷来的…只因爷我能给他们活路!”
话到这里,戏忠频频示意赵范,那意思不外乎让赵范顺着糟践话往下,于是乎,赵范快速急思,藏满苟且龌龊心思的脑瓜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往前冲顶,待流光闪眼,他自顾哀声。
“可惜老不长眼,爷我一路辛劳来此,原以为能够安身立位,吃顿饱饭,睡个好觉,养足精力,给这些可怜的灾民娃儿们一个窝棚歇脚…谁成想自己都没地安身,唉…可笑可叹啊!”
浑言夹杂着些许义理,只把吕范听得目瞪心蛰。
足足半刻,吕范才回神:“监察使大人这些辞虽然放荡无礼,可细细品味,却有几分实意,由此估测监察使大人并非风言中的那般…”
“风言?什么风言?”
赵范急问,饶是吕范摇头:“这事大人日后会知道,眼下当务之急的是大人要速速接职落脚,太守与这些粮草和从饶意思就是请大人见谅,自寻安身!”
“什么?”
赵范惊蛰目瞪,暗有怒出:“爷我又没有得罪他…他为何这般?”
“大人,此乃士林之心,非得罪与否!”
吕范告知一句,戏忠立刻明了,不等赵范开口,他顺声一句:“敢问袁氏的袁二公子是否在城内?”
“先生可是问袁公路?”
“正是!”
戏忠硬声,吕范点头:“他已归来多日,不知先生问他何故?”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