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使大人,下官不过是凭心论事,谁人对?谁人错?非在下可言,况且世道不安,若您与太守大人争斗甚烈,纵观豫南大局,除了便宜四野的贼匪外,并无一利处,所以下官只能折中求上策,希望监察使大人您能够以大局为重!”
听着这般诚心大义话,赵范心火骤减三分。
旋即,赵范笑声夸赞:“吕法曹,你这话的当真不错,用爷的话来讲…你可比高靖那家伙爷们多了!”
面对赵范的夸赞,吕范明显不适应,稍作思量,吕范道:“监察使大人,既然您愿意接受在下的建议,那就请大人速速起驾,赶往叶城落脚,不日之后,下官必定会亲带太守的请遵令去见您!”
“好!”
赵范与话落地,吕范这才抱拳离开。
于后赵范与戏忠回到营地,刚刚歇脚顷刻,田丰匆匆来道:“公子,这高靖送来一万石粮草,奴役差热五百余!”
“这么多?”
赵范意外满满,田丰也点头道:“确实如此,现在丰已经有些眼蒙,瞧不清那高靖所行为何?”
“很简单,用礼资圆尾,逼退公子行职汝南,以保当地士族继续独行权旗汝南!”
戏忠一针见血,田丰皱眉须臾:“志才兄,若照你这么,他就不怕公子一纸诉状告到洛阳?介时陛下罪令传来,他高靖难辞其咎!”
“元皓,你还是太看士林族氏的能力了!”
戏忠淡笑摇头,让后他冲赵范道:“公子,先前某去见高靖,他高压在上,使得某不清楚其意在哪,可现在细想,这高靖果然是汝南士族中流的高岸者,无愧风名士林的传闻,先前入城时,他把您狠狠的踩了一脚,将您这位汉庭调职来的高官抽到满嘴流血,可一转眼后割利让位,圆下威风祸事的尾巴,就算您气愤不过,诉状上告汉庭…”
话到这里,戏忠顿声:“公子,您得明白,现在汉庭风乱面止而里动,士族、内官、外戚仍旧在三崤逆乱的尾巴下继续争斗,您的诉状传上去,就算有京兆府代为诉请,可以汉帝的性子,但凡牵扯士族,非完全之利局面下,快则一两月有令,慢者半年传旨,如果以这样的速度料理罪审汝南士族官员故作强抵于您的乱事,怕是什么都晚了,况且您身后还跟着这么多的灾人流民,大面瞧之,三两日还能安稳,十日八日必定生乱,介时您自身不定,高靖寻机一令平贼,就算您有监察使的大权,却也会遭受其罪反制,最终得到监管巡安不利的罪名,那时…黑白对错可是高靖了算,因此综合来思…他以您之潜在的祸事反其道威出,您在弱势的局面下,除了遵守其规矩外,当真没有其它办法!”
一席话为赵范解开所有的迷雾,足足半刻,赵范才算松气。
“没想到这些地头狗如此狂妄,哪怕将爷按在屎坑里脚踩脑门,爷还得附和着好吃舒坦!”
“公子,其实福祸相依的俗理潜意存在,纵观全局,这高靖所为未必全是坏的…您要是反过来想想,好事自当不少!”
戏忠转念,诱惑满满,只把赵范的眼睛发亮,田丰眉皱满面。
“志才,莫要打诳语,速速道出深由!”
田丰刚硬催促,戏忠抚须淡笑:“元皓莫急,且听某与公子细细捋顺内情!”
稍稍缓气,戏忠拿起葫芦灌了口烈酒,让后打着哈气道:“在高靖接见某时,中途外行去见袁氏来者,从高靖府吏传声虎贲中郎将的身份猜测,那袁氏来人定为袁术无疑!”
“袁术?他如何回汝南来了?”赵范、田丰惊蛰。
戏忠平声:“公子,三崤逆乱,暗有士族影子,其关键之一就是袁氏,而袁氏府门内谁最狂妄无度?唯有嫡长子袁术是也,现在他归来门府,定然是躲祸,谁成想半道蹦出个您,以袁术的性子怎会容忍?因此某猜测…这回行职落脚不顺,其中必有袁术暗吹顶力,促使高靖出力反斥您行职,可高靖不像袁术那般狂妄,他本就是高门旺族,行事绝对必会遵照士礼主权在握的规矩,如果把您给顶到死路,那样只会给他带来大麻烦,所以才会有后来辎重粮草从人供给相送的茬子!”
“这不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嘛!”
赵范随口俗语,戏忠一怔,旋即叫好“公子所言正是,公子所言正是啊!”
话到这里,戏忠请声:“公子,虽然汝南为豫州南界的大城之地,可其中高氏、袁氏等士族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您贸然插入,后果只会如鱼跳塘,或引发溅水乱事,或被猎网捉拿,故此某希望公子莫要争执一时怒气,要放远眼光,缓缓图谋!”
听到这里,赵范不再憋心,他长长出了口气,让后冲戏忠嘿嘿一笑:“戏老哥,你这脑子真不是盖的,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爷我服了!”
“公子浑言,某不敢妄担啊!”
戏忠顺口马屁,赵范直接笑骂:“去球吧,你戏志才啥时候学会爷的浮漂性子了…”
“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