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速领兵五百,从后跟进,待监察使的行驾安脚叶城后,再度回来!”
对于这般吩咐,当明显一怔,似有不明:“大人,那赵范麾下有洛阳带来的亲随兵卒,加上您派给他的五百奴役差人,想来四野没什么贼人敢作祟?”
“你懂什么!”
当的多言让高靖不悦,叱声刺耳,当赶紧闭嘴,顷刻之后,当匆匆奉命离去,不多时,汝南西门奔出一彪人马,火速向西北方向追去。
只是当身为汝南官氏,猛然受命暗中相护洛阳来的官爷,这让他心思不畅,眉皱满面,毕竟在他眼里,高靖这事完全就是顺驴腿摸驴蛋…扯着玩呢,换言之,既然汝南的士族不愿意接纳洛阳来的官绅种,又何必面前作难打人脸,面后赶着股腚送好?倒不如来把黑刀宰了舒坦!
正是这般思量搅扰,当脱口浑言,直接惹来身旁的校丁震多嘴。
“郡尉大人,听近来西面嵩山贼兵大动干戈,似有东掠的迹象,而东面颖水西流方向更出现一伙江贼,行船如风,暗袭无形,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弟兄不好好在汝南城待着,冒这么大的险跟护洛阳来的官员,弟兄们着实想不通啊!”
听此,当叱声:“你想不通?老子还想不通呢?怎么着?你是不是要让来老子给你解释解释?”
“不不不!”
丁震哪敢耍弄当,一眼看着不对劲,赶紧缩头。
眼看丁震不敢放肆,当才算松了口怒气,旋即他摔鞭抽马,加速前冲,丁震等五百汝南兵卒立刻飞奔赶上。
只是当太过看赵范了,他这稀里糊涂的奉下高靖的命来相送,却不知赵范的散在四周的哨骑早已觉察。
三里外,赵范的行驾缓缓行进,按照速度来算,将至半夜的时候,赵范这一大帮子人就能到达叶城城门下,起初赵范还与戏忠、田丰着虑如何拿捏叶城的县令,结果其后胡才匆匆来告。
“大人,在咱们队伍后面三里方向,汝南跟来一彪人物,粗略估计,约有五百人左右!”
闻言,赵范眉挑:“格老子的汝南狗,这是几个意思?爷已经离开他高靖的地头,怎么着?他高靖还打算把爷撵出豫州?娘西匹的…负掌豫州西界至汜水方向的河南尹何苗都没怎么着爷,他高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一时间怒声突兀,朱灵、李通直接道:“公子,吾等请战!保准一合击败汝南狗贼!”
强声之下,赵范心动,可胡才又道:“大人莫怒,下官得哨骑亲言,那些汝南兵似乎远远跟进,且还有着四面防范的意思?”
听到这里,赵范皱眉思量,旋即他看向戏忠:“戏老哥,这高靖到底几个意思?”
饶是戏忠快速一着虑,道:“公子,怕是高靖打算来个暗中护行,抽身摆底,以撇开他汝南的所有罪责!”
“什么?”
赵范心怒:“他高靖还真把爷当成狗了,就是死也想把爷给扔到外门发臭?”
“公子,话不能这么!”
戏忠自始至终从大局考虑:“现在您需要的是行职落脚,扎下旗令,而非斗一时勇怒?既然他高靖有意暗从,借着护行的职责来撇开关系,那您干嘛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不得不戏忠言锋犀利,处处正中关键,最终赵范松了口气,咬着牙关抽声:“高靖这个老孙子今日所为,爷日后绝对一丝不拉的全都还给他!”
话毕,赵范传令队伍继续前进,几个时辰后,将至夜中亥时三刻,赵范总算到达叶城东门。
远远看去,这座城破旧的像个茅草屋,就这一眼,赵范心酸半晌:“娘西匹的…这地方可好!”
“公子,某去叫门!”
张合请声,不成想戏忠拦言:“儁乂,深更半夜,你身穿兵甲,持刀立马,以豫州的贼风之气,那叶城的官员怎敢开门,还是让某去吧!”
“戏老哥,你可得心!”
赵范生怕夜黑遮目,叶城的城头县兵将戏忠当做贼人乱箭杀,可戏忠心有计策,他转首看向汝南送来的那批奴役差人,道:“公子,那些人不就是最好的敲门令?”
一眼过后,赵范顿时心悦:“戏老哥,你呀,你呀…”
于后,戏忠领着一队差人掌旗叫门,城头的县兵照耀火把一看,立刻道:“城下的大人请稍后,容我等禀告县令大人再!”
“劳烦城头的官爷了!”
戏忠精明顺话,只把叶城城头的县兵到心里舒坦。
大约一刻后,城头匆匆出现好些人,其中便有叶城县令娄骏,他急声:“城下的话主,可否入刘筐,登上城头让本官好生验察一番,再行其它?”
“全凭县令大人做主!”
戏忠毫无犹豫,直接下马坐进城头放下的吊筐,待其入了城头,娄骏察验戏忠的腰佩后,更看到戏忠所带的监察使令佩,仅此一眼后,娄骏赶紧退身跪地,抱拳礼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