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刘虞任命公孙瓒为右北平都领参事,暂掌安防之职,即刻启程。
只是刘虞不知道,他今日之为看似为汉庭东北边界安稳举荐出良才将者,可公孙瓒出身及性情到底与刘虞的温和内硬相抵对,数年之后将会发生什么,怕是二人此刻都无法想象。
与此同时,在冀州、幽州、并州三地因为各自的境况应贼而动中,南下过黄河的豫州也在大势情况下缓缓暗变,揪起内情,大体以陈国、豫南、汝南、豫西四大权官掌旗的地方为重。
豫西,荥阳府衙。
掌令方圆百里的河南尹何苗听着麾下来报,整个人是惊怕满腔。细为惊于嵩山的贼人简直就像蝗虫,一茬死了一茬生,根本没有到头的机会,加上冀州的贼风涌动,刚刚被赵范一榔头敲蒙脑袋的波才竟然再度聚贼兵数万,分向攻杀方圆各郡县,如此情况下,惊转生怕,搅得何苗无法安身。
这时主薄吴继匆匆赶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离得十多步远,吴继已然呼声叫唤,可何苗气急府堂内,一口闷气顶头,他直接抄手茶盏砸去,也亏得吴继躲闪灵巧,否则这位主薄的脑袋必定开瓢见彩。
眨眼之后,一声茶盏清脆传出,再看何苗,他目瞪门庭前怯弱躲身的吴继:“尔慌什么慌?莫不是踏下来了?”
叱声刺耳,吴继缓了口气,抹去额头的汗水,才弱着腔调出声:“大人,非下官冒失来告,乃是荥阳西南四十里处,共计九村两县三万多户被贼人劫掠抢杀,亡之八九啊!”
“什么!”
何苗直接惊蛰起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辰时一刻!消息是巳时二刻传来的!”
吴继道出时间后继续:“大人,以目前情况来看,这贼乱怕是要席卷各州啊,如果荥阳四野的村县被破而官家无防,那么接下来贼人必定携势攻杀荥阳府,所以下官请大人速速书令洛阳,请求何进将军派兵来救!”
“何进?让本官求他,简直狗屁”
事到这一步,何苗仍旧心嫉兄弟二人之间的干系,脱口大骂。
吴继也不敢太过强,只能干着急。
心燥中,何苗眼前一亮,浮现出赵范的身影,也就一转念,何苗道:“赵家浪种现在是豫南的监察使,听他受阻汝南府的士林门风,落职叶城县,正在搞什么烽火安防令?”
面对何苗冷不丁的转言,吴继脑子快速转神,立刻明白何苗的意思:“大人,你是想寻豫南监察使赵范相助平贼?”
“不错!”
何苗沉声:“眼下他碰上了难事,你清楚是什么不?”
“唉,大人此言差矣,那个浪种能有什么难事?全是自找的!”
吴继面有不屑:“那个浪种行事无度,身为官绅却不交连士族,反倒和一帮卑贱流民混在一起,现在又因为狗屁安防令搞得叶城方圆诸县村流民人满扎堆,最终造成粮草断缺的风情!”
话到这里,何苗立即道:“如果本官用粮草来换取他平贼相助,这事你以为成数几何?”
“这…”
吴继踌躇片刻:“大人,你这话还真难住在下了…他赵范是个浪种,无礼无尊,苟且贱落,他要做…肯定有门,若不做,也有他的理儿!”
听到这些话,何苗咬牙一息,须臾不过,他道:“正如你所言,那赵范就是个浪种,以其不要脸的性子,肯定会应下!”
稍作心定,何苗冲吴继下令:“你立刻带我的令书去见赵范,告诉他速速出兵来救,只要平了这嵩山的贼乱,本官就会助他粮草,不然他就得饿死在流民堆里!”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豫南!”
不多时,吴继便带着一队骑兵护行,直奔豫南叶城。
可在叶城内,赵范真的因为粮草困境而苦恼?用扯淡的话来,去他二奶奶的门庭破屋子,狗屁事没樱
细眼看去,此刻赵范正翘着二郎腿与田丰、戏忠、娄骏三人在东府堂内唠嗑打屁,并且在四人面前的桌案上,花花绿绿的竹片子摆了一堆,上面以拙劣到姥姥家的水平画着老鼠、大象、猎户等图纹。
“该爷了…你们仨瞧好,谁输了,今晚上管饭!”
赵范咋咋呼呼,脚踏桌子来个力拔山兮压板凳。
面前,戏忠目瞪溜圆,吹须两鬓:“公子,某来!”
强声之下,戏忠落一竹片,赵范闷下一片,在田丰、娄骏的目瞪中,二人同时翻起,可惜一眼过后,赵范就像个二愣子一样哈哈大笑,而戏忠就差掀桌子了!
“老戏,你输了…爷我就猜到你忍不住,肯定会来最厉害的…但是你别忘了,这棋连里面没有最厉害的…只有相对厉害的…要想赢,只能装孙子,藏到最后的才会成大爷!”
听到这话,戏忠看着赵范竹片上的老鼠,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大象,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