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眼看于禁所言正理无误,张合又非混者统将,岂有苟且徇私不从之理?
于是乎张合照令行事,仅仅半个时辰不过,叶城四门灯火大亮,城头火把林立,兵甲列阵守夜,远远看去,好似数千精锐。并且张合令廖淳亲掌大旗,于禁暂为旗令,四面通传,如此一来,整个叶城当如铁桶般坚固。
再看东向十里外的杨村。
自那突如其来的马鸣惊蛰守夜棚长后,整个杨村陷入贼袭的惊蛰。
眼下,村中里正与棚长带着数百来号青壮依托村墙严防,透过栅栏墙望去,外面漆黑一片,除却一些影影晃晃的灯火,根本无法看清状况。
一时间,里正心里很不踏实。
“不对劲儿,怎么可能这么安静?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里正暗自嘟囔,身旁的棚长心气不定的:“里正大人,您该怎么办?都半个多时辰了,叶城的救兵咋还不来?莫不是烽火示警没有传到?”
“休要胡言!”
里正叱声:“赵大人近来行令,有那样事没做到?这等关口,你可不要胡言,乱了大伙的心!”
也就话落,远处影影闪闪的灯火突然接连成片,让后里正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星点从夜空中飞来,仅此一瞬,里正后脊发麻,顷刻不过,他惊恐急呼:“快躲开,火矢,那是火矢!”
奈何长时间的对峙等待让众青壮心里发虚,神思外游,现在冷不丁的起声,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不消瞬息,那星点快速落下,而防守在村墙栅栏后的青壮队里立刻爆发出惨嚎,细眼看去,那火矢胡乱刺穿青壮的身躯,有些人尚且还能留命,哀嚎一阵,有些直接被射中面门胸膛,闷头撂倒,呜呼哀哉。
杨村东面,一里方向,透过漆黑的夜幕看去,一列列的彪悍持刀挺枪立身,而在其后的大旗上,大大的陈字表明这些家伙的由来。
这时一骑从前面飞冲赶来,离得十多步,那骑人飞身下马,箭步入飞,眨眼功夫便来到阵列前。
“陈大头领,前队弟兄已经开战!”
听到这话,那队列前号称陈大头领的陈耽从地上直起身子,他拎起长刀,下令诸人:“弟兄们,现在嵩山的黄巾贼道门闹腾的厉害,咱们弟兄已经饿了一冬,务必要借着这个机会开开荤!”
“陈大头领,这事是不是太鲁莽了,要不给南面的虎爷通个气?”
陈耽的麾下右手苏震心有不定的:“的之前听这叶城有个什么监察使,乃是从洛阳调来的高官,他麾下有些兵马,况且咱们顺水西进,潜藏避开了汝南府的游哨,一切顺利还好,若是被汝南府觉察,从后堵住去路,咱们可就危险了!”
“混账!”
陈耽怒斥一声:“你这废物懂什么!告诉你,这洛阳的官员都是废物种,有能耐的主怎么会被汝南府给拒之门外!”
乍耳一听,陈耽这话也有理,苏震不敢多言,只能闭嘴,于是陈耽下令苏震率部攻击杨村,务必一个时辰内拿下这地方,让后以杨村为扩散,四面袭杀掠夺,至于他自己,则亲令颖水西支水贼弟兄突袭叶城。
片刻后,陈耽领着一千多名水贼弟兄绕过杨村,直扑叶城,苏震则率领余者冲战杨村。
只是苏震的担忧不无错误,虽然目前的嵩山贼风势大如洪,更与河北冀州的道大旗相呼应,可是叶城监察使赵范乃汉庭高官外调,如若弱种怎么会有这般能耐?
当苏震率领千余水贼弟兄合击前队冲进杨村,奋力虐杀那些个刚刚落脚安身的百姓时,一声响嘀箭破空传来,几乎已经到末路的里正、棚长那些人顿时精神抖擞。
“来了,叶城的援军来了!”
里正呼声一呵,直接抄着锄刀砍向面前的水贼,水贼猝不及防,整个脑袋被削去半拉,但里正到底不是正经兵卒,他有几分蛮勇,却无躲逃命之能,下一秒数名水贼扑身乱砍,这里正直接呜呼哀哉。
杨村西村口,李通、李整飞骑冲入,远目一观,黑夜浮屠,到处都是杂乱,未免误伤,李整、李通冲骑抛射火矢,借着那股子明光望去,整个杨村东道街口方向乱斗连连,残尸满地。
“贼种休要猖狂,叶城东府飞骑来也!”
李整怒啸冲,一杆马槊强出携风,不顾一切的破路前斩,再看苏震这些人,原本已经大势将落,将开掠夺之为,却因骑兵突然赶到而乱了阵脚,不得已之下,苏震呼声左右,立刻转攻为防。
那李整强骑杀出,一槊斩贼数名,其首血喷飞溅,简直惊诧耳目,但是杨村地狭,骑兵冲力一合便将消力,觉察这般不妙,其后的李通速速勒马,转骑左右两面分散围堵,而苏震在顶力骑兵一瞬后,意识到官家兵少,为免突然撤退给袭击叶城的陈耽带来后患,苏震咬牙急思后,再度反杀,这么一来李整强力冲来,弱力反击,起初的八分优势直接坠为三分弱势。
一时间,李整与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