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奴黄三迎进黄忠,堂屋里传来些许动静,让后黄叙便拄着拐杖出来。
“爹!”
听声看子,黄忠心中五味杂瓶,他上前道:“叙儿,这两日身体如何?”
“劳爹挂念,儿感觉好些了!”
虽然黄叙的轻飘,可是他苍白短气的脸面实在刺目,是自己骗自己都不为过。
“爹,儿听三爷爷…那豫南的援兵到了,现在安乐县城已经解围,您是不是首功?”
冷不丁的被黄叙发问,黄忠不解:“吾儿何意?”
“爹,儿想去南郡!”
“什么?”
黄忠彻底惊蛰,先前贼人来袭攻掠安乐县,黄忠谏言綦毋闿飞书求救于南郡宛城,可惜南郡无音,加之荆北遭受所谓的黄巾使大军袭击,后果当真不妙,现在黄叙脱口想要去南郡,如果不是他发烧了,那就是脑子出毛病了,因此黄忠回神速问:“叙儿,现在贼兵四野,你如何想去南郡?”
“爹…其实儿知道自己的病!且儿听南郡那边有些好医馆郎中,心想去求学,一来能给爹爹您减少负担,二来还能跟着学医,好好琢磨下自己的病…”
对于这番话,黄忠心中苦楚,就连身后的老奴黄三也忍不住叹息。
“老爷,这几日您冒险突围求救兵,公子他日夜不免,焚香祷告,以求您万安啊!”
前言后语让人触动,最终黄忠缓了口气:“叙儿,既然你想到这茬,那为父答应你,待安乐县的抗贼事平复,为父就带着你去南郡,如若南郡没有好医馆郎中,那咱们就去襄阳,总之一句,为父一定要把你给治好!”
沉声之下,黄叙凄凉一笑,末了黄三上前搀扶,引着黄叙入府歇息。
这时院门响起,黄忠转身开门,乃是吕介,黄忠问道:“你不从令行事,怎地来此?”
面对问话,吕介急声:“汉升兄,不好了,那些个官绅名望正在联名谏罪你!”
“什么?”
黄忠再度惊蛰,也就顷刻,他直接怒目狠声:“那些个混账为何要谏罪于某?”
对此吕介叹息:“唉…还能为何?不就是你私自应下豫南援军的钱粮礼奉一!”
一句话的黄忠心恨:“想某冒死日夜劳行数百里赶赴豫南求来援兵,如若谏罪,也应告其监察使不尊法理,无义无道之为…”
“汉升兄,你就别再僵脖子了,我这也是赶早听到信,速速来告知你一声,估摸着这会儿綦毋闿大人已经被官绅名望给动了!所以你得赶紧有个准备,以免稍后被动受之!”
话落,吕介匆匆转身离开,反观黄忠,他当真有种大义高理难出苦。
与此同时,安乐县府,戏忠面对綦毋闿的尴尬笑脸毫无反应,当綦毋闿话里话外都在诉安乐县的难处时,戏忠仅仅道了一句:“尔等当真不想从上官令也?”
强威落地,綦毋闿不敢妄动,最终戏忠起身笑笑:“县令大人其实不用这般忧虑,区区数万石钱粮,若豫南聚力,那么尔等自然也会受之庇护,反之…”
顿语顷刻,戏忠直接挑明安乐县的现状:“怕是尔等必走南阳郡的贼祸路也!”
完,綦毋闿尴尬张口,让后才将吕介置备好的钱粮账目交付戏忠,戏忠大眼一看,转身离开。
瞧此,綦毋闿府堂内的官绅名望乱声:“大人,这豫南官种好大的威风,肯定是黄忠受其招揽,暗中苟且,不然怎么会有钱粮奉礼一!”
“大人,此番事黄忠有极大的责任,若不能将他问罪,吾等心愤难平!”
“大人,赵范这个监察使猖狂乱为,某听闻他与汝南的士族对顶,咱们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去上告,保准能让赵范吃不了兜着走!”
一通乱言落地,綦毋闿心燥不已:“都叫唤什么?那豫南精兵就在城外,你们谁人可胜,本官这就去上告,否则就把嘴闭上!”
由于这些个官绅名望全都看到赵范麾下精兵勇将的厉害,万一双方谈不拢,以赵范那股子利妄为的姿态,保不齐真的会发生什么意外,因此这些人全都闭嘴,稍后綦毋闿打算将钱粮交付给赵范驻扎在城门方向的豫南兵时,西门的哨令匆匆来报。
“大人,安乐县西突然出现大批的流民,数目之多,无法估量!”
听此,綦毋闿惊蛰:“速速去察看情况!”
綦毋闿带着一众官员来到西面城头,远远看去,几里外的荒野上到处都是人,简直成了蝗虫过界。
流民灾人队列前,宛城官吏宋忠、霍笃等人带着残兵引着百姓赶来,远远看去,安乐县一片死气沉沉,这让霍笃心有不安。
“宋大人,安乐县不会也受贼城破了吧!”
对此宋忠不敢妄言,毕竟眼下四野贼乱哄哄,鬼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足足三息功夫,宋忠才道:“霍大人,后面可有娄大人、王大人、文大饶消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