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合、朱灵这些人集合东府兵卒,拔营东撤。
荥阳城头,何苗命主薄吴继时刻关注洛阳援军与豫南东府军的动静,这吴继在看到城东张合、朱灵等东府兵将撤离的迹象后,速速赶往府衙请见何苗。
何苗得知这个情况,顿时大怒:“这些个东府莽夫,拿了本官的钱粮,却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撤退,当真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大人,您看这事”
吴继犹豫片刻,道:“不过豫南兵之前确实出战退贼,为咱们荥阳出了大力”
“够了!”
何苗怒斥:“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谁是你的上官”
时至此刻,何苗已经完全忘记是他先向赵范发出求助消息的,身为外官,他根本没有资格调管豫南的兵。
可是何苗生性妒下趋利,张合等人没有给他面子,他自然不会憋下这口闷气,稍稍考虑后,何苗去见朱儁、皇甫嵩,借以张合等人不尊调令为由,来个戳脊梁骨的歪点子。
殊不知朱儁、皇甫嵩早就得到张合的暗言提点,若非有何进在虎牢关驻营掌军,朱儁、皇甫嵩根本不会给何苗丝毫的面子。因此在何苗来见时,朱儁、皇甫嵩二人借口军中要务商议为由,直接拒绝召见何苗。x
这么一来,何苗连带着嫉恨起两位剿贼中郎将。
立在朱儁、皇甫嵩的合营大帐外,何苗怒斥闷声:“朱儁,皇甫嵩,你二人果真有能耐,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官,好本官给你们记下来,日后你们等着看吧!”
糟践落地,何苗转身离开,而这般景象正好被朱儁的先锋官、虎贲中郎令崔钧看到。
崔钧在洛阳早就听闻何苗的风名,此时看到何苗那般模样,崔钧皱眉不定,顷刻思量,崔钧前去面见朱儁。
帐中,朱儁、皇甫嵩正召集所有各营将领议事。
那帐下督刘岱刘公山起身道:“二位将军,此番吾等趁势来袭,贼兵无防,现在荥阳已经安稳,在下建议二位将军速速兵进嵩山,急袭贼人,只要贼人再败,吾等便可将贼兵堵在山野之地,没了县村供给落脚,要不了多久,那些贼兵就会断粮生乱,介时吾等一战定胜,则豫州贼乱可平!”
听到这话,朱儁、皇甫嵩二人抚须沉思,似在着虑。
刘岱见二人无应,心有急躁,只是不等他再开口,护军司马傅燮起身出言:“刘大人,你之言颇有理,可某有一言想问,还请刘大人应允!”x
由于刘岱出身皇亲,乃陈王刘宠之侄,因此傅燮很是尊礼,而刘岱也非浑人,毫无仗势傲骨之态,他稍作思考,应言傅燮:“军司马大人有言何问”
“陛下有旨,大将军掌兵驻防洛东诸关,朱儁、皇甫嵩、卢植三位大人统兵为先锋,出战剿贼但贼兵大势,非区区诸将可为,所以陛下还责令陈王刘宠率兵出援,以配合吾等,可现在吾等大军驻扎荥阳两三日,怎地没有得到陈国丝毫兵令”
话到这里,傅燮转身抱拳朱儁、皇甫嵩二人。
“二位将军,虽然现在贼兵势弱收缩,可俗话的好,狡兔三窟,吾等来袭,解围荥阳,看似大胜,实则没有斩灭一只贼兔,加之贼兵呼令为旗,四野流民甚多,只要贼兵呼呵蛊惑,就会有成万成万的百姓加入贼兵,以壮声势,因此,为了避免吾等陷入困战,在下以为稳战为上,待豫州各地防守安好的府县出兵来此,汇聚强力,再做出击定夺!”
相对于刘岱的冒失突进,傅燮的建议明显沉稳许多,朱儁、皇甫嵩二人也更为倾向。
当然傅燮所言陈王的情况也提点了二人,那皇甫嵩思量片刻后,冲刘岱道:“公山,你与陈王有血亲之连,现在陈王殿下援兵未出,想必是有什么隐情,不如你劳途一行,探个究竟”
“在下愿从!”
刘岱志从高出,肯定不会拒绝,他应言转身,刚及出帐,崔钧快步入内,二人撞个满怀,崔钧赶紧自罪,刘岱大手一挥,毫无在意,便火速离开。
这崔钧立身帐内,朱儁道:“慌慌张张,你有何事”
“将军,在下刚刚看到何苗”
一通话落,朱儁沉色,皇甫嵩却一脸无奈的笑:“何苗那个家伙当真与他兄长相差十万里!”
“不管了!”
朱儁心道当务之急是集合豫州的力量向嵩山贼种发动进攻,他示意崔钧坐下,让后冲傅燮道:“你立刻拟令,传令豫州各县郡官员,让他们速速派兵来聚,违令者,必定罪上汉庭!”
“将军,那豫南监察使赵范”
傅燮犹豫一息:“豫南东府的人马就刚刚撤走,现在接着发令,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无碍!”
朱儁沉色:“赵范是个聪明人,不管他与何苗有什么间隙,在这个关口上,谁若是敢无视剿贼大任,那他就是汉庭的罪人!”
有了这话,傅燮不再犹豫,立刻照办。
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