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赵范看了崔钧一眼:“崔大人,您意下如何?”
“全凭赵大人吩咐!”
崔钧反声,赵范这才脱口:“众将听令。与爷杀!”
一声呼呵,张合、朱灵、陈到、李典、崔钧五人齐齐杀出,千人羽林横散五队,呈现五枪列杀向贼兵。
再看郭常子、石大义二人,对于弱于己方的官家冲击,他们着实没有放在心上。
那石大义呼声左右,立时冲出两千人马,好似破山的洪流,狠狠砸向张合五饶枪列式。
“稳住,稳住!”
张合身为东府营的统将,负有掌旗之名,在面对乱糟糟的贼兵阵势后,他先声虎啸,以稳军心,紧接着张合刀锋斜指向右,瞬间,其侧翼方向不过二十步的朱灵豁然明白,立时调转冲击方向,直扑那右翼来袭贼兵的边阵,再看左边,崔钧掌中位后压,以保援势,李典、陈到从左右,相互拱卫,宛如两把尖刀,狠狠插入左翼的贼兵阵郑
眨眼之后,两股兵锋洪流冲在一切,由于官家兵列骑兵众多,那贼兵直接被踏翻大部分,这么一来,石大义看似两千饶迎击根本不过数百兵力相对。
“该死的官家种,若是老子有那么的骑兵,必定将尔等给踏的稀碎!”
唾骂中,郭常子已经感觉不太妙,因为他看出那些官家种虽然兵少势弱,可在冲击的过程中却意外骁勇,就这会儿功夫,石大义的两千贼兵弟兄已经被分割开了,其右翼更是迫近自己的本部。
于是郭常子赶紧道:“石老弟,你我得心点,这支洛阳种看起来不那么简单!”
当然郭常子不清楚,平日里都是一将率一部,现在确实张合、朱灵、陈到、李典、崔钧五将统领一部人马,这么强悍的冲杀与战场操控力,就是朱儁的本队也不过如此。
在这样的想法下,郭常子亲自掌兵从左翼驰援,而石大义则从右翼,这么一来,二人六千人马对上赵范的千人,除非郭常子与石大义率领了六千头猪,否则他们怎么也不会输。
但是情况还真是意外,那周仓之前被张合打伤,此番没有出击,缺少周仓这个能够个顶个的骁勇战力,裴元绍、杜远二人全都错了一些,就算是郭常子和石大义也没有张合、朱灵那般的武技。
一息冲击,郭常子从左翼迎击上陈到、李典,那李典飞骑速冲,一记槊锋落斩,郭常子直接吓出满身的冷汗,不等他回神,陈到率领二百余人从旁边包抄过来,根本无顾郭常子周围的数千贼兵,除此之外,李典、陈到的勇悍无畏让裴元绍、杜远二人心惊。在他们眼里,如果官军种有六千人马,他们只有一千人,怕是早就掉头逃离,现在倒好,明明官家种处于弱势的地步,却比他们这些贼兵还要强劲。
“狗贼,纳命来!”
那李典一击迫退郭常子,险些将其落斩下马,在郭常子慌乱之际,李典再度追砍上来,这下子郭常子心慌,甚至于有些怒恨孙俊的谏言。
只不过陈到从旁围杀,郭常子没有什么功夫叫骂,只能火速撤退,他这么一退,杜远、裴元绍的胆气立刻消散,于是乎,郭常子的左翼仅仅接战半刻不过,就出现败像,再看右翼,石大义比之郭常子要敢冲一些,换言之,石大义的脑袋比之郭常子要蠢一些。
明明看出张合、朱灵两个官家将配合十分熟练,一冲一顶,即便人数稀少,凭借羽林卫的兵甲和战马仍旧将石大义的攻势给活生生压下去,除此之外,石大义一心想要将远处的豫南监察使的大旗给斩落,拿了那个豫州的官将,以报波才渠帅领功。
“弟兄们,再加把劲,务必将这些官家种给宰了!”
随着张合、朱灵合力冲击本队,石大义明显有些不支,纵然一声呼呵,可还是没有聚起有效的进攻,并且朱灵早就盯着这个贼头,趁着石大义的不备,朱灵强冲上去,一刀落下,石大义无挡,人头便飞落于地。
“唰”的血溅,朱灵怒啸:“贼头已死,尔等速速投降,否则吾等必定杀无赦!”
在这般的强声下,石大义的麾下弟兄个个惊蛰,其中一些棚目更是掉头鼠窜,自顾逃生。
瞧此,张合急呼崔钧,崔钧立刻冲向城门,可是崔钧、张合没有预料到城内的孙俊,这位前召陵县县令之子虽无高谋,却计满腹。
看到石大义、郭常子败落成为定局,来袭官军更是杀奔冲门,孙俊立刻呼声城内留守的贼兵:“速速倾倒火油于城门处,引烧来袭官家种!”
一声令下,数百贼兵将火油胡乱倾倒在城门甬道内,那崔钧飞骑冲来,强力冲杀阻拦的贼兵,郭常子觉察右翼崩溃,立刻拖战,杜远、裴元绍从旁掩护,左翼人马火速撤退,如此正好与崔钧撞在一起。
相遇夺路,双方再度拼杀,这郭常子虽然没有兵势,却耐得住麾下弟兄很多,反观崔钧,冲击再强,却因为人群阻拦,直接弱了马力。
细眼看去,崔钧抄起马槊胡乱劈砍,身前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