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戏老哥也!”
赵范贱笑一声,戏忠一脸坦然,想来也是早就习惯赵范的小道道的作为,只是身为幕僚智囊,戏忠可以如同赵范这般耍乐,却必须得进到掌控大局的职责,他稍加琢磨,道:“公子,您以官口传风,此计尚且过得去,可是眼下时态瞬息万变,您的时间可不多啊!”
经戏忠这么一说,赵范豁然明了许多:“那戏老哥以为小爷我该怎么办?”
“发力于世家!”
戏忠直言了当,赵范听得不太不明白:“发力于世家?戏老哥,你说明白点!”
饶是戏忠耍了一回神秘,他嘿嘿一笑,当有赵范三分姿态:“公子,此事您不用操心,待某一切准备妥当,您自会看到!”
面对戏忠这般做法,赵范并无旁想,反倒一鞭子抽来打在戏忠的马屁股上:“戏老哥,你丫的也学会与小爷耍弄,有意思!”
“那是自然!”
戏忠扯缰前冲,空留赵范一句俏皮话:“若是主子都随风而上入云霄,行那天人之乐,某又怎能落后?”
撂下这话,戏忠已经飞骑扬尘,赵范自然不甘落后,速速追上,至于随行相互的黄忠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都纷纷冲上去。
入夜,赵范一行总算来到洛阳城门,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但赵范是谁?叔父赵忱当权京兆伊,领职内官奉车都尉,这样的权威足够让隶属九门的将校生畏,因此当赵范亮出自己的身份后,那城头的守将没有二话,直接开了偏门放行。
进入甬道后,赵范刚及落脚,那守门官将已经匆匆上前请礼。
“监察使大人从豫州赶回,在下多由拖沓,饶了监察使大人的疲惫,故请大人见谅!”
听着这话,赵范笑声打量此人:“你这爷们还挺会说话!来吧,给小爷报上名讳,日后若有所需,大可来找小爷!”
“在下冯芳,现为京卫阁都领参事,掌东门夜巡之责!”
这官将报出姓名,赵范细细琢磨,发觉自己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就在他准备走自来熟的路子时,身后戏忠已经上前附耳:“公子,此人身份可不一般,乃是您叔父掌职奉车都尉的前任女婿啊!”
“我叔父掌职奉车都尉的前任?”
赵范一怔,瞬息不过,他已然反应,紧接着戏忠已经待赵范开口:“冯大人,您此番接迎吾家公子,奈何天色已晚,如若不然,必定要宴请你入席聊天!”
那冯芳之所在礼态赵范,本就是暗有心事,现在赵范的幕僚从人说辞这般,他乐得接上:“这位先生那里的话?监察使大人豫州剿贼大功,纵然请功录上寥寥难清,可吾等心里明白,仅仅就这一样,就应该在下请宴赵公子!”
话有深意,戏忠笑脸无变,只是他的眼神已经示意赵范应下。
于是赵范冲冯芳道:“冯大人,不不不…小子我瞧您年长数岁,今个又这般相会,当属缘分,所以小子高攀一二,唤您一声冯大哥,待会儿小子先行回府向叔父报个平安,让后咱们夜饮畅谈如何?”
“赵公子痛快,某这就着人去备酒楼备宴!”
冯芳宴请赵范得手,立时表态动身,赵范则不拖沓,匆匆赶往赵府。
路上赵范心有狐疑,问话戏忠:“戏老哥,就算那曹节先前是内官首尊之一,掌职奉车都尉,可他已经嗝屁西归,这冯芳身为他的女婿,理应与张让、赵忠之流相近,如何来寻我的情面?”
“公子,您忘记眼下朝堂是什么态势了?”
戏忠话转点醒赵范,一息不过,赵范长长奥了一声:“原来如此!”
“公子,此番您回来要把名声张扬,却人身藏下,明日一早,您先去私自请谏张让,让后再转崔烈、杨彪、何进、袁逢等府,最后将所有人的情况来一份折子报给汉帝,方为上道!”
戏忠指点赵范,可赵范一琢磨味儿,顿时满腔憋屈揉脸:“戏老哥,你这法子一圈下来,小爷我但凡有所闪失,必定被那些个士家种唾骂成狗啊!”
“哈哈哈!”
戏忠放声大笑,以至于静谧的街面上连串回音:“公子,内官行犬路,您之前早就走了,又何需顾忌眼下的琐碎?”
面对戏忠直透心言的话,赵范算是彻底服了,随后赵范一改心态,直接哼声小曲:“小嘛小二郎,骑着骡子找他娘,一路走,一路看,村村竟然都有丈母娘…”
浑言笑语出口,戏忠、黄忠等人听了,连笑不断,直接将旁街上巡视的夜防队引来,碰巧那带队的官将是京卫阁的淳于琼。
对于这位老熟人,赵范赶紧下马上前:“淳于大人,您老近来可安好?”
反观淳于琼,原本他还想着是那个不长眼的孙子还在宵禁令下放肆作祟,现在近前碰面,他直接挥手退下身后的兵卒,让后抬手揽住赵范那弱鸡子身板。
“赵小儿,你这小崽子怎地回来了?某可听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