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张辽来到丁原面前。
丁原瞧之,疑声:“文远,你不巡营整列东出,来此作甚?”
“大人,属下为大人请助英豪!以战黄巾贼!”
“哦?”
丁原狐疑不解,张辽续声:“丁大人,那张扬先前受救于一帮晋阳巡哨骑,现在张扬欲西行归撤,但那帮晋阳巡哨骑却列位观望,想来是不愿西归,所以属下斗胆为大人请助英豪战黄巾!”
听到这些话,丁原眉头一挑:“文远,非某斥说你,某与那张扬本就不合,刚刚的商议也不欢而散,现在各自行军,你让某去调他的人马,这不是添乱么?”
“非也!”
张辽硬声:“大人,那帮晋阳骑论统属,归晋阳,驻九原,行北防,就算是张扬也无权调动,况且某从那些晋阳骑的姿态能够看出,他们远道南进,绝非巡哨,而是为了贼乱大功,以封功名,所以大人可借机一句话,保准能够收心所用也!除此之外…”
话半顿语,似在思忖,丁原眉宇舒展不定,足足三息,张辽沉声:“从之前张扬遇袭受援晋阳骑脱救的情况估测,文远敢言,那骑队掌旗之人吕布才高武勇,比之文远十倍还要多!所以属下斗胆行谏,希望大人好生考虑,莫要错过良才猛将也!”
如果说张辽的前面话是引言,那么最后一句就是定论,至于丁原也非混者,他之前就对那吕布有所印象,现在听了张辽的话,丁原仅仅思量瞬息,便道:“速速引某去看看!”
须臾不过,丁原与张辽驾骑来到左都列前。
细眼看去,那吕布果然率领麾下从骑列队候身,仅此一眼,丁原便看出吕布急心出战的姿态。
“好一个列骑显威!”
丁原沉笑,让后驱马上前,结果离得十多步,那吕布及高顺等人立刻下马躬拜。
“丁大人!”
面对吕布这般做派,丁原沉声道:“尔等这般做派,张扬可知?”
话有深意,却非应言的关键,但瞧吕布缓息顷刻,回话:“现今黄巾贼乱席卷诸州,吾等身为汉人,理应为了汉庭而战贼人,在此某听闻丁大人率部东进,特斗胆来引威,妄丁大人恕罪!”
“好一个为汉庭而战!”
丁原笑声,显然他对于吕布的刚直做派很满意,并且张辽从旁低语:“大人,你看那边?”
顺声转首,丁原看到张扬率领几骑出来,估摸着是杨丑将吕布请谏的事递上去了,这会儿张让看到丁原与说列骑的吕布,心中豁然明了数分。
来到近前,张让先施礼丁原,让后冲吕布道:“奉先,你方才有请言,某因军务要事而当误,请尔勿往心里去!”
对于上官下请,吕布可不敢妄为,他赶紧回话:“张大人,某听闻你要速撤西返,所以某想着与你告别一声,聊表你我之间的情分?”
“告别?你这是?”
张扬有些意外,但他为人平和圆礼,因此一转念后,张扬便明白吕布的意思,毕竟眼前的北疆悍将是为了功名而战,他不过是回救斗战地方黑山贼,比不上天下大势前的黄巾道。
于是乎,张扬缓息顷刻,笑言与说丁原:“建阳兄,虽然某与奉先相交时短,可奉先高武军才,乃是不可多得的英杰也,现在丁大人东进剿灭黄巾,大可与职奉先,以显威风!”
面对张扬的帮腔,吕布心感谢意,至于丁原…他也不会抹了张扬的面子,随后又是几句礼话,吕布便率队入了丁原的军列,半刻不过,丁原拔营东进。这张扬看着丁原远去的旗列,纵然心中五味杂瓶,却也只能全盘咽下。
与此同时,在濮阳方向,数日前从豫州官渡北进的赵范总算率领所部到达这里,之所以当误几日,乃是半道上大雨倾盆,那黄河水漫,也亏得田丰早有先见,速速谏言赵范转船行躲于濮阳南界小渡口上岸,否则这会儿的赵范所部已经沉底喂鱼了。
这会儿时至晌午,阴云多日的天际总算露出晴空,瞧此,赵范速速招来戏忠、田丰、任峻、鲍丹四人商议。
“现在天色好转,吾等是否要加快行进速度?”
面对这话,田丰先声开口:“公子,从距离来看,濮阳距阳平还有四百里不到,如果速军行进,则三日夜可达,但是公子有没有想过…随着咱们接近河北地界,四野的荒芜情况愈发严重,流贼哨探多如牛毛,所以在下建议不可冒进!”
“在下从议!”
任峻也道:“之前咱们在豫州筹措的粮草足够半年之用,可是一场急雨降临,现在损耗过半,余数顶多一个月,如果公子在速军行进,怕是粮草会不济!”
“这…”
听了田丰、任峻的话,赵忱明显犹豫不少,约莫片刻,戏忠开口了:“公子,某倒有个办法可以解决粮草短缺的问题!”
“戏老哥快说!”
赵范催促,结果戏忠故作神秘,直接起身:“此事只能公子知晓,否则会扰乱军心!”
一言震心,赵范惊蛰,至于